“我幫你穿。”
如今蘇柒若既然是已經醒了過來,就不好再整日里穿著里了,南璟沐便來到床邊拿過里面的擺放得整整齊齊的裳替蘇柒若穿了起來。
蘇柒若下意識地張開胳膊,那作練得連自己都驚了。
這子到底是世家小姐,還真是個會的命。
“這里雖貧窮了些,但風景不錯,你要出去到院子里坐一會兒嗎?”
南璟沐除了不喜歡這里的人之外,別的其實還是滿意的。
這里風景秀,是在城里本就見不到的好風。
“好。”
蘇柒若也不想整日里在床上躺著,便扶著南璟沐的手臂來到院子里。
昨兒出來是因為要護著南璟沐,都沒有好好看這周圍的景。
今日安安靜靜地坐在院子里往遠看去,青山白云,還真是極的!
灶房里傳出鍋鏟撞的聲音,蘇柒若的目也落在了那個正躬忙碌的人上。
顯然他對做飯并不太悉,顯得有些手忙腳。
角微微揚起,蘇柒若自己都不知道那笑容里是怎樣的寵溺。
按理說并非是個多麼的人,許是親眼看過南璟沐的那場悲劇,骨子里對他就是心疼的吧!
他也只是個無辜的孩子啊!
隔壁傳來王大琴怒罵張氏的聲音,想來王大琴是這會兒才起來,也可能是被張氏的罵聲驚醒的。
“你個賠錢貨,大早上的嚷嚷什麼?”
“好你個沒良心的王大琴,我不過就是氣不過罵那個狐貍兩句,你就不愿意了?我嫁給你這麼多年,給你生育兒,卻還比不過一個有了妻主的狐貍!”
“你整日里瞎說什麼?老娘罵你干別人啥事?人家蘇家夫郎照顧生病的妻主已經夠不容易的了,你整天在這里罵罵咧咧的像個什麼樣子!”
王大琴最初看見南璟沐時是覺得他長得好看的,所以就沒忍住多看了幾眼。
但王大琴雖說不識幾個大字,卻也知道何為廉恥,就是覺得那新搬來的小夫郎怪可憐的,才想著給他搭把手,哪知自己家里的這只公老虎整天為了那點子小事不依不饒的。
再說了就自己這模樣兒,人家就算是瞎了眼也不可能跟啊!
也就張氏這個拎不清的整日里找人家的不痛快,都是一個村子住著,平白毀了自己的名聲。
當初怎麼就娶了這麼一個蠢貨?
“他本來就是個狐子,我還說不得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整天往那個院子里忘,你是不是等著那個狐貍的妻主死了你好將他接過來一起過?”
張氏一聽王大琴替南璟沐說話,心里頭更是不痛快了,便又扯著嗓子罵了起來。
“你再敢胡說信不信老娘真打你了?”
王大琴瞪著眼睛看向張氏,說起來張氏這個樣子也都是慣出來的,婚這麼多年不是不知道張氏那張有多欠,只是也從未管束過。
哪知鄰舍里才搬來這麼一戶年輕的小兩口,這張氏便天天不依不饒了。
合著人家長得好看看一眼還不行了?
大家都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兒,這村子里哪個人沒看過那蘇家夫郎?
“好啊!你打,你打啊!你打死我好去找那個狐子去是不是?”
張氏又哭又的聲音聽得蘇柒若頭又開始疼了,這簡直就是個潑夫。
也不知道這里是不是不好娶夫郎,不然這王大琴怎麼還能跟那張氏過下去?
要是的話,早就休了這麼個禍害了。
這些聲音自然沒有逃得過在灶房做飯的南璟沐的耳朵,南璟沐看了一眼坐在院中石頭上的蘇柒若,不自覺地咬了咬。
會不會以為自己就是那樣一個不知廉恥的男子?
這世上男子的聲譽比什麼都重要,盡管他什麼都沒做,可只要有人覬覦他的容貌,世人便會說是他主勾引了別人。
世俗對人總是容忍的,對男人卻十分殘忍。
隔壁兩口子的吵罵聲不絕,還夾雜著孩子的哭聲。
這張氏果真是個上不得臺面的,當著孩子的面也敢胡說八道。
就這樣的男人能教育出什麼樣的孩子,蘇柒若實在不敢想象。
“本就不是一類人,無需與這樣的貨計較。”
吃飯的時候蘇柒若忽然說了這麼一句,南璟沐知道指的是什麼。
他以為會因此厭煩了他,卻沒想到會這樣說。
“你……不信他說的話嗎?”
南璟沐還是沒忍住問出了聲,村子里的人都信張氏的話,背后說他什麼的都有,可他本就不在乎。
但蘇柒若信不信,他卻是在意的。
“你當我傻嗎?那種東西的話只有傻子才會信。”
蘇柒若不屑地輕笑出聲,就張氏那種人都懶得看一眼,還信他的話?
那寧可相信鬼話。
南璟沐被蘇柒若的話逗得笑出聲來,本還沉悶的心忽然就明朗了。
南璟沐長得漂亮,笑起來更是好看。
二人一人一碗白粥,配上一盤放了鹽的白菜,吃得津津有味。
有那麼一瞬間,南璟沐竟然出現了一種錯覺,他竟覺得他們真的就是了婚的兩妻夫,然后在一起過著平平凡凡的日子。
若是沒有那些仇恨和冤屈該有多好啊!
又這樣吃了三天的藥,蘇柒若終于能夠自己下床活活了。
即便沒有南璟沐和拐杖,也不影響行走。
只是上的傷并未好全,大的作還是不能做。
這幾日除了早起去挑水之外,南璟沐便是窩在房給蘇柒若做裳,然后做飯煎藥,倒也沒遇到什麼旁的事兒。
蘇柒若子溫和,南璟沐在面前也了些張和不自在。
見他換上一布,綁了頭發,蘇柒若不由問道:“這是要出去嗎?”
南璟沐點點頭:“我去山腳下撿些柴。”
南璟沐其實還是蠻氣的,他平時洗手洗都要用熱水,所以家里的木柴用得極快。
好在家中就他和蘇柒若兩個人,平時要洗涮用水的地方并不太多,撿一次柴可以燒好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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