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灼白心下了然,卻沒說什麼。
他又倒了點酒,晃了晃酒杯:“哥,沈宴和沈溫爭權,你支持的是沈宴?”
“沈宴跟我是一起長大的分,我當然得支持他。”
“沈溫和你們也沒差幾歲,不是一起長大的?”
簡季白不答反問:“你不覺得,沈溫在外面名聲太好了嗎?不瞞你說,從小到大,我就沒聽到過他半點錯。”
要麼是他真的白璧無瑕,要麼就是城府太深。
簡季白更相信人無完人。
簡灼白舒心一笑。
這點,他們兄弟倆的觀點倒是一致。
他一直在想,奚家沒落,沈溫這種最看重名聲的人,把奚漫接到邊養著,到底是為了什麼。
簡灼白姑且承認,他們的父親相識,兩人有青梅竹馬的分在。
但沈溫如果多年來一直為了權利費心經營,那他絕對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
也是最近,簡灼白想明白了。
沈家原本有三個兒子,長子是沈宴的父親,已逝。
老二一家走了仕途,不過問生意上的事。
如今只剩下老三,沈溫的父親沈清泰在邊盡孝。
沈清泰和奚董事長原本好,奚家落難后,沈清泰卻對奚家避之唯恐不及。沈老爺子不把沈家到沈清泰手上,卻要從孫子里挑,原因可見一斑。
這個時候,沈溫站了出來。
他因為青梅竹馬之堅持收留奚漫,不惜與父母決裂,足見有有義,和他那個草包的父親不同。
重義這個品,在沈老爺子心里,是很重要的衡量標準。
因為只有這樣的人掌管沈家,才會對其余的沈家人好。
如果簡灼白沒有猜錯,從沈溫收留奚漫開始,他才正式在沈老爺子心中,為了沈家繼承人的候選人之一。
簡灼白想起先前在秦瀾閣,沈溫找他說話的事:“哥,你在生意上支持沈宴,簡家和沈溫便是完全的對頭。如果這個時候,沈溫反過來想要與我合作呢?”
“沈溫找你合作?”簡季白覺得不可思議,直接笑出聲來,“他怕是還不知道你惦記他邊的人吧?不過他這樣的人,對奚漫的不知道有多。你拿奚漫跟他談條件,他說不準真愿意把奚漫給你。”
思及此,簡季白認真道,“我和沈宴的跟你沒關系,不用你摻和進來。你的婚姻大事要,做什麼哥都支持。”
簡灼白無奈一笑,晃著手中的酒:“我再混,也不至于用和沈溫做易。”
簡季白欣地點頭:“就知道,我弟弟和沈溫不一樣。”
提到沈家的局面,簡季白倏而慨:“要我說,那沈老爺子也是個糊涂蛋,非得讓沈宴和沈溫較量較量,分出個能力高低來。兩人好歹是兄弟,斗起來多傷?”
“我這個董事長兼總裁,平時忙起來本沒時間陪你嫂子。如今你回來了,接替總裁的位置,我還能松快松快。還是咱們倆這樣好,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簡灼白端著酒杯散漫倚在欄桿上,吹著風,吊兒郎當道:“我可沒看出來你想跟我齊心,只看到你想把攤子扔給我,自己躲清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嫂子打算去旅游,路線都規劃好了。”
“這你都知道?”
“我小侄告訴我的。”
簡季白噗嗤笑出來:“甜甜這孩子,說好了保的。”
又聊了一會兒,兄弟倆乘電梯下樓。
簡季白:“喝了酒,今晚就在這住下吧,回澗溪庭也是一個人冷冷清清。這邊你以前住的房間,你嫂子一直給你留著,你的東西也都還在。”
“嗯。”
簡季白又問他:“之前催著你回國,你說那邊生意忙,如今自己肯乖乖回來,是不是發現不能忘,打算把奚漫追回來?怎麼樣,有計劃沒有?”
簡灼白無語地看了他哥一眼:“你一大老爺們,也這麼八卦?”
“什麼八卦,我這是關心你。作為你親哥,我當然盼著你娶妻家,完終大事。”
電梯里出來,簡季白和他往客廳里走,“你要是還沒想好怎麼追,我可以給你傳授點過來人的經驗。”
“你?”簡灼白往沙發上一坐,沒骨頭似地向后靠。
他把簡季白從上到下打量一番,滿臉寫著:你不靠譜。
簡季白氣樂了:“你小子看不起誰呢,我現在可是夫妻恩,兒雙全!”
慕俞晚正在廚房做一些小點心,聽到談話聲,端了一些出來:“剛出爐的蛋黃,你們嘗嘗味道如何。”
系著圍,簡單扎起一個馬尾,恬靜婉,笑起來和善又親切。
簡灼白抬頭看過來:“嫂子,我哥說他要給我傳授經驗,教我怎麼追孩子。您覺得,我有拜師的必要沒?”
慕俞晚看看簡季白,想了下:“你要是真想學,聽完以后,記得按他的套路反著來,可能效果會更好。”
簡季白:“……”
簡灼白笑了:“哥,我嫂子可是最溫婉嫻靜的人,都對你追人的手段不滿意,您也多反思反思自己。要不是嫂子脾氣好,恐怕你也沒機會夫妻恩,兒雙全了。”
“你知道個屁!”簡季白瞪他一眼,牽著慕俞晚的手往廚房走,“在做什麼,我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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