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短暫的一秒,奚漫把視線從沈溫上移開,看了眼他邊的薛秋妍,平靜地把車窗升上去。
簡灼白空睇一眼,掃了眼后車鏡里很快消失的兩個人,下頜線條繃著,腳上給了點油門,很快駛離泊車區。
剛才遇到沈溫的曲,并沒有在奚漫心底掀起太大的波瀾。
瀾城就那麼大,早晚都會遇到的,不是今天也會是明天,有心理準備。
兩個多月過去,發現如今再看到沈溫,心并沒有太大的起伏。
或許就像簡灼白先前說的那樣,之前只是因為絕境,被救贖后對沈溫過度依賴。
如今出來,工作生活一切都好,這份依賴不再,便能輕易放下。
從此之后,沈溫的一切都再與無關。
比起先前在沈溫那里謹小慎微,奚漫更喜歡如今的生活。
這段時間開心的,可以盡做自己想做的事,干什麼都不需要有太多的顧慮。
已經很多年沒有這麼放松自在過了。
而且,的生活好像還在朝著更好的方向發展。
奚漫又低頭看向無名指上的鉆戒。
記得上大學之后,室友都陸陸續續開始談,還說要給介紹個男朋友。
學校里追的男生,也有很多。
或許遇到過最好的,大學四年,再沒見過似簡灼白那般粲然奪目,又真摯赤誠的人。
那時候偶爾會想,如果簡灼白跟一起考進A大,他們兩個大概會在一起,和校園里大多數的一樣,一起去食堂,去圖書館,去小吃街……
可惜,一直沒機會知道,跟簡灼白這樣的人往會是什麼覺。
如今雖說遲了幾年,好在不算太晚。
以前想和他做的事,以后都還有機會去做。
他說跟他試著相一年,給他們的一個互相磨合的試用期。
奚漫也有些期待。
這七年的空白,他們可以慢慢填補,重新培養。
忽然覺得,他們兩個現在很像是剛確定了關系的,準備談一場。
而且是領了結婚證的那種。
他們都知道,試用期之后,他們想要抵達的終點是一段幸福滿的婚姻,并且都愿意為之努力。
想著想著,奚漫的角又彎了起來,看向一直沒說話的簡灼白,主找著話題:“也不知道中午張姨會做什麼好吃的。”
簡灼白修長指骨把著方向盤,氣地勾:“你吃什麼張姨都知道,肯定不會讓你失。”
奚漫撇撇:“說得好像沒做過你吃的一樣。”
簡灼白想了想:“確實做過我吃的,但沒有我最吃的。”
奚漫狐疑地看向他:“你最吃的是什麼?”
等紅燈時,他轉頭看過來,那雙桃花眼似有溫度:“你,算嗎?”
奚漫臉蹭地一紅,譴責他:“你的臉皮有點過于厚了,什麼話都說。”
“怎麼了?”簡灼白虛心請教,“是之間不能這麼說話,還是夫妻之間不能?”
奚漫被噎了一瞬:“可是我才剛答應你,不是應該循序漸進嗎?”
“哪那麼多講究,難道我現在跟自己老婆說話還得顧慮重重?”簡灼白一臉的理所當然,“我現在把你當我老婆,有什麼問題嗎?”
“……”
奚漫一時語塞,轉頭看窗外,給他一個后腦勺。
其實奚漫能約覺到,他好像在試探的底線。或者說,他在試探如今跟在一起,能接的尺度。
奚漫也沒經驗,心里猜想,或許剛談的人都是這個樣子吧,互相試探,慢慢靠近。
唯一的不同是,簡灼白的攻勢比想象中的要猛。
上去就說這種話,真怕自己后面會招架不住。
奚漫理了理兩邊散落的長發,把微微泛紅的耳朵用頭發遮起來。
車里一安靜,奚漫的困意有點上來,把椅背往后調了調,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哈欠連連。
沒一會兒,眼皮沉重得好像睜不開。
簡灼白余看:“這麼困?”
奚漫剛打了一個哈欠,睜開眼時澄澈的雙眸里泛著盈盈水霧,有些沒好氣地道:“簡總,您在工作上多變態自己真的沒數嗎?”
前幾天為了寫提案熬了多夜,到現在都還沒正經休息過。
昨晚上又喝了酒,今天六點多就醒了,結果猝不及防被他一通表白,哪里還繼續睡得著?
又不是鐵打的人,不困才奇怪。
簡灼白想起這陣子的勞碌,語氣和下來:“項目多,能分給KH的時間自然就,如今項目結束,不是也給你們放假了嗎,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車子開進別墅區,簡灼白的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
手機在口袋,他不方便取,對奚漫道:“幫我拿一下。”
奚漫從他口袋里出手機,掃一眼備注:“是郭允,要接嗎?”
“接吧。”
奚漫接聽后,點了外放,把手機湊到簡灼白那邊。
對面很快傳來一抹男聲:“灼哥出差回來沒?”
簡灼白語調慵懶:“剛回,怎麼了?”
“我和秦赴、蘇哲商量著今晚燒烤,你要是回來了,我們去你家?剛好你那里前陣子重新裝修了,我們還沒去看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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