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問了徐寫意最近的學業，告訴了家長會上的一些事，說一會兒會把這些況打電話轉達給父母。

徐寫意禮貌地表示了謝謝。

兩人之間的話題似乎一直就是那些，沒什麼深度，但好像也彼此習慣了這樣的相。

看不穿他的高深。

他也耐心地沒嫌棄偶爾的一些，稚問題。

“想過自己未來嗎。”

聞言徐寫意抬起頭，林笙看著，眼睛冷靜、銳利。

那個眼神，似乎有些什麼意味…

面前的桌上，淡黃蕎麥茶，緩緩飄上來熱氣。

徐寫意看著熱氣，緩緩地低聲說，“我爺爺說，人在什麼階段就干什麼階段的事。我想…現在就好好學習，看以后當個老師，或者，做個什麼適合孩子的工作。”

抿下，低垂的眉眼平順安寧，“我從小就不是很聰明出，我爸媽也沒想讓我掙什麼大錢，就…平平穩穩地過就好。”

林笙很久沒說話。

覺察氛圍不對，徐寫意才抬起眼睛，他竟然還看著。

四目相接，心跳越來越明顯，目局促得無安放。

慢慢，林笙眼瞳深邃下去，嗓音低而溫和：“好。安穩一點，好的。”

氣氛有點微妙凝結。

“你呢，林哥哥，你未來呢？”徐寫意掩飾住迫切。

大概是，很久沒聽到人問他這類型問題，林笙忍不住有點好笑。

他似乎玩笑，又似乎認真：“流浪。”

“啊？”

徐寫意訝異，顯然一頭霧水。

雪白的熱氣里，林笙的臉有些許模糊。

“這世界上，每個人都在流浪。自己掌握方向，或者隨波逐流。”

徐寫意消化了好一會兒，終于到一些頭緒。

想起零星從杜鵑和楚越飛他們口中聽到的，關于林笙的經歷。

他從小跟著爺爺，然后十幾歲就一個人出國，回來之后，似乎也不怎麼回家。來林家幾個月，也從沒見過他的父母。

“介意哥哥支煙嗎？”

徐寫意橫著搖搖頭，眼睛還一直不地看著林笙。

林笙夾煙的手勢很文雅，安靜地坐在對面。

他吃得很，早就不筷子了，整齊地放在那里。

“1月份哥哥要去其它地方了。這段時間會很忙，這可能是，我們最后一次坐在一起吃飯。”

微微吃驚，徐寫意放下筷子，“你要走。”

“嗯。”

徐寫意呆了兩秒鐘，顯然還沒消化突如其來的消息：“去哪里？”

“先出趟國，然后可能去寧溪。”

徐寫意連省都還沒出過，只知道寧溪很遠。

一時心里空空的，就埋頭默默吃飯。

林笙結了賬，兩個人從湯鍋店出來。

天上日沒，變了天。

店門距離停車的地方，還有幾十米的距離。

“林哥哥。”

林笙回頭，發現停下腳步。

清秀的小臉，似乎憂愁：“你……不要再流浪了。”

馬路上的落葉，被從他們邊疾馳過的汽車卷起。風微微吹著林笙大的擺。他低著嗓音，微微沙啞：“…那你想我怎麼辦。”

這道目，讓徐寫意覺得雙手似乎無安放，攥在前，低下頭。很認真地說：“你應該……找個人，結婚，然后照顧你。”

總之不應該再一個人。

結果聽見這話，林笙一下就笑了。

徐寫意不明所以，懵懵地看他。

他竟然落到被個孩子說教。林笙淺淺笑了會兒，彎下腰，大手握著的臉，用拇指輕輕拂過那點細的：

“好啊。再看到喜歡的，哥哥就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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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笙把送回了學校，然后接了一通電話，很快離開。

徐寫意悶頭往教學樓走。

腦海里，卻是剛才林笙彎腰湊近，那雙冷峻人的眼睛。

隔著這段沒有見面的時間，那種心跳的速度，似乎又加快。

噓噓著氣，徐寫意扶著教學樓的墻壁停下來。聽見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冷靜著。

困擾著。

初中的時候，很想吃肯德基。但那會兒家里負債，一頓肯德基都很奢。

很想很想吃，但忍著忍著，后來也就不想了。

或許…

這只是個曲。

像小時候喜歡的東西，等大一點，也不覺得很喜歡了。

兜里的手機突然震了一下。

徐寫意從校服兜里出手機來，屏幕上是林笙發過來的語音，很短。

用食指點開，近耳邊，立刻聽見悉的嗓音：

“到教室了嗎？”

沒有慌張，不不慢地摁了錄音鍵：“到了，林哥哥。”

過了兩秒。

屏幕出現新消息，把聽筒近耳邊，男人微啞的聲音，清晰簡短：

“好好學習。”

作者有話要說： 林哥哥 =3

第51章 chapter51

1月，新都進最冷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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