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宸送走了柳墨濃，應付完了彭箐箐，但唯獨第三位，他是有點應對吃力的，因為白素素跟另外兩位子都不同。

的智商奇高，商也高，于謀劃，掌控財團，素日里講的是利益關系，就相當于后世的冰山總裁！

所以，蘇宸跟相起來，就沒有跟彭箐箐、柳墨濃那樣輕松了，雖說不用時時防備，但是也覺得跟這種商賈相，說話需要腦筋。因為每次白素素跟他流，大多話里有話，需要他琢磨一下才行，對方不會一下子道盡深意。

“你爺爺告訴你的？”蘇宸出尷尬神。

白素素微笑點頭：“是啊，我聽到這句評價，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懊惱呢。”

蘇宸也笑了笑道：“反正我當時是在夸你。”

“夸我是商，只比我爺爺好一些嗎？”白素素橫了他一眼，帶著幾分埋怨。

蘇宸也很無辜道：“白爺爺請我給你們白家制瓷出謀劃策，一條建議一貫錢，也好意思說出口。我當時跟丁二打賭對楹聯，可是一百貫一個對子，這差距太大了吧！”

那日白素素當時就在場，自然清楚這件事，抿笑了一下，眸看著蘇宸，問道：“對于瓷你懂多，若是真有什麼好的建議，不妨說說看，我做主，一條一百兩也可以！”

蘇宸聞言有些心了，不過，想到二人已經是合作伙伴，若是自己凡事都談錢，就未免太俗氣了。

他并非那麼市儈的格，以前貪錢好利一些，那是因為有巨債要還，或是太貧困了缺錢。

如今他有了質基礎，蘇宸反而對錢貫，看得不是那麼重了。

蘇宸擺手道：“算了，這次不要錢了，我們合作了幾個項目，已經能夠給我帶來足夠的利潤，沒必要事事都談錢。不過陶瓷方面，我的確不大懂，你可別把我當迪生，什麼都會弄啊！”

白素素茫然問道：“迪生，他是何許人也？”

蘇宸扶了一下額頭，解釋了句道：“就是一個喜歡格的人，一生中發明創造了許多大小玩意兒，造福了世間。”

白素素點頭道：“哦，那是大匠師了。”

“也可以……這樣理解。”蘇宸聳聳肩，說科學家，是聽不懂的。

白素素繼續道：“蘇宸，若你對陶瓷有獨到見解，希你能幫忙提一提法子，目前白家陶瓷制造陷困局，無法再提升了。丁家步步，暗中在使絆子，我已經得到消息，他們在制造細白瓷，已經從白家的一位匠師那里得到了法，對我白家影響甚大。”

蘇宸驚訝道：“難道是……白家工匠師中出現叛徒，泄了方？”

白素素點頭道：“這兩日有一位周強的匠師沒有出工，提前并沒有請假休工，今兒個下午我派人去家中尋找，發現周強家空無一人，他已攜妻室離開了潤州，去向不明。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猜測這是丁家背后搞鬼，可能很快，他們就會對白家出招了。”

蘇宸恍然道：“所以你才急病投醫，想問問在下是否懂制陶瓷，給你們一些建議？”

白素素微微點頭，臉平靜，哪怕這種微局勢了，還能保持淡定，蘇宸也是服了的冷靜和鎮定格了。

“以前你才名不顯，還自污聲名，卻想不到你懂醫，會開刀醫，這是其它郎中都不敢做的，連百味堂劉神醫都和你結為師兄弟。你寫的詩詞和字，連徐才都不釋手；你對楹聯，連葉探花都甘拜下風；一個戲劇話本，可以讓柳花旦名氣重回巔峰。你造出了香皂皂、新的釀酒之法，都是前所未有！這些出人意表的事兒，不學有，所以，素素才打算誠摯地請教你出謀劃策了！”

白素素細細道出了他這一個月做出的事，簡直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實在讓人不得不刮目相看了。

即便蘇宸不承認以前故意藏拙，在故意抹黑自己，但知道這些事后，都沒有人會相信了。

蘇宸心尷尬，此時若不跟討論幾句，估計白素素是不會放過他的，只覺得他不夠誠意了。

什麼趕鴨子上架？這就是啊！

蘇宸不知不覺，就自比鴨子了，容不得反駁！

看到面帶懇求神，蘇宸唯有著頭皮道：“好吧，你先跟我講一下，你們制造陶瓷，最關鍵的幾點是什麼嗎？”

白素素想了想，回道：“最關鍵是三點，一是火溫，燒窯需要一定的火候溫度，必須滿足一個火溫條件。二是瓷土，陶需要陶土，瓷需要瓷土，不同的瓷土，對瓷的生制造有很大影響，不是什麼土都可以造瓷的。三是工藝，不論是青瓷還是白瓷，肯定都有獨特方工藝，尤其是上等細瓷！”

蘇宸聞言，點了點頭，三點看似簡單，但牽扯的細節，很可能差之毫厘，就謬以千里了。

白素素繼續道：“以上三點，火溫我們基本能掌控了，瓷土也都穩定供應，目前最主要是工藝部分，一旦白家的細白瓷方外泄，丁家能夠生產出來之后，那麼丁家擁有上等青瓷白瓷的制造能力，會奪取白家的客戶和市場，打起價格戰。加上殷刺史也是丁家的后盾，從旁脅迫，到那時，白家對外貿易、供給皇家、零散商鋪等，很可能都會到波及，訂購下降，那時候白家就真的每況日下，沒有翻之地了。”

蘇宸仔細聽后，也明白了事的嚴重，丁家擅長青瓷，如果也掌握了白瓷，完全青瓷和白瓷配合銷售，在優惠力度上進行疊加，薄利多銷，如此勾兌，會比單一制造白瓷的白家有更多優勢。加上潤州刺史的幫忙，朝廷所需的白瓷份額，很可能也會從白家轉丁家，那麼對白家就會是致命打擊了。

他心中尋思，如果白家無法得到青瓷方的話，只能在青瓷白瓷之外，創出另外一種瓷，在觀上還要超過單一青瓷和白瓷，那麼青花瓷就是最好的選擇！

此外，除了瓷，其實燒制琉璃，如水晶玻璃等，也會是有奇效。

可是工藝流程什麼的，他卻并不悉，只有一個略印象，需要好好思考一下，做一做實驗才行。

“給我幾日的時間，打明兒個起，我去你們燒瓷的白窯看一看，然后再提出自己的想法和建議如何？”

白素素聽他沒有拒絕，而是要付之行的表態，頓時展一笑，眸子撲閃撲閃的，平時高冷的白大小姐，在這一刻，卻溫笑道：“那當然好，明天素素親自過來接你，咱們一起去白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