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辰皇子還有十年二十年或者更長時間可活,那麼自己就是安全的,最多將來臨老的時候,他才會慢慢地自己出權力,一步一步的慢慢來——就好像現在的老宰相羅布斯切爾那樣。
可如果,辰皇子的壽命只剩下一年半載了……那麼他就絕對不會用常理的辦法對付自己了!因為一年半載地時間,想把自己整個家族地實力掃平了,用正常的平衡之地削權是很難做到的。最直接最簡單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從上把自己這個鬱金香公爵消滅掉!
甚至,杜維今天在皇宮裡,自己腦子裡都生出了一個念頭!
假如我是攝政王,我馬上就快死了,留下一個還未年的兒子,手下還有一個在帝國里權勢威都一時無兩的權臣大公爵……那麼……
我也一定會殺了這個傢伙的!絕對不能給自己的兒子留下患!!(5,0);
所以,讓杜維真正憂心的,並不僅僅單純是今晚刺殺自己的主謀,到底是不是辰皇子。
退一步說……就算今晚殺自己的不是他。
那麼以後呢??
現在辰皇子染重病,他就有殺自己的充分的機和理由!他是否和自己翻臉決裂,完全取決於,他還能活多久!
杜維嘆了口氣,低聲喃喃道:
「辰……不到萬不得已,我真的不想和你翻臉仇啊……」
聽見杜維喃喃自語,李斯特夫人有些疑。
杜維抬起頭來,他的神誠懇,只是語氣就不那麼輕鬆了:「李斯特夫人,您對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那麼我也不好瞞了……我承認您剛才說的都很正確,可如果,我告訴您一個額外的因素,或許您的全盤推論,就站不住腳了。」
「什麼?」
「辰……我們的攝政王。」杜維低了聲音,臉上居然出了幾分傷來,輕輕道:「我懷疑……他恐怕有什麼重病,命不……」(5,0);
搖了搖頭,杜維沒有繼續往下說了。
騰!
李斯特夫人一聽,臉上然變,一下就從椅子裡跳了起來。
杜維安坐在那兒,臉卻帶著一深深的無奈。
辰皇子……不管今晚是不是你殺我,可是看來,我們之間,卻真的出現了危機呢。
腦海里,忽然就閃現出了當年在政變日的那個場景:
自己一人孤站在皇城之下,周圍不遠,麻麻全是叛軍,而自己則是一個剛剛和家族決裂,無家可歸的離群之馬。
辰皇子站在皇城之上,一臉真摯的看著自己,高聲喝道:「……我封你為鬱金香公爵!我有生之日,決不負你!我荊棘花旗幟飄揚之日,鬱金香就永不凋謝!」
那聲音,猶在耳邊!
而政變發展到了後來,大皇子兵敗,杜維眼看自己的家族要遭殃,甚至在城牆之上,袖子裡藏了匕首,還意圖想殺了辰皇子。那個時候,他卻一臉坦誠的給自己遞過了一瓶魔力藥水……(5,0);
杜維閉上了眼睛。
辰……我不是怕他,不是畏懼他,不是不敢和他為敵。
而是,不想!不願!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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