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淩黑著臉用胳膊撞了撞霍強。

    “話說得過了。”

    忙不忙的，那是人自己的事。

    秦淩和王攀是兄弟，但總不能往人脖子上拴狗鏈子，要求別人事事報備。

    “隨他去唄，他上沒個把門的，真有啥事早晚告訴我們。走，回宿舍去。”

    他們不再提王攀的事，但默契地注意著王攀的況。

    這幾個小時，王攀果然都沒過麵。

    晚自習有老師進來了，他才裝作剛上過廁所，把書包從後門丟給同學，自己到前門甩著手上的水喊報告。

    “王同學？進吧，以後爭取課前解決啊。”

    老師抬頭看一眼就沒多管，繼續低頭忙碌。

    王攀得以進門，但也不辦正經事，打開作業直接找旁邊人要份答案後對著抄幾行。

    這時候還一邊寫一邊支著腦袋出神。

    也不知道在想什麽，還會忽然笑起來，抿著鼻子，就差把倆字寫臉上了。

    “我知道了。”

    秦淩給霍強遞個眼神，讓他別著急。

    這小子哪裏是了不該的東西所以神恍惚，本就是有況啊！

    短暫的晚自習很快結束，鈴聲一響，秦淩就起走向王攀。

    往外走的同時，順手勾住王攀的脖子，把他往外帶。

    “幹啥？”

    王攀回頭看了一眼，確認霍強幫他拿著東西，他才沒掙紮。

    但旁邊倆人一左一右夾著他，就跟看犯人似的生怕他跑了。

    王攀越看越奇怪：“咋了啊，你倆其實是人販子啊？”

    “說這些！”

    秦淩惡狠狠等他一眼，“等會兒我會問你一些問題，你必須如實回答。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這麽嚴重！

    王攀脖子，哦了一聲。

    抵達寢室後，秦淩把人往椅子上一按，霍強反手把房門一鎖。

    他倆搬著自己的椅子，圍住王攀，不許他起。

    “不是哥們，你們到底要幹啥，我有欠款忘了還？”

    秦淩豎起一手指搖了搖，故作神地搖頭。

    “我問你，瞞我們多久了？”

    王攀滿臉疑，背靠在椅子上翹起二郎：“啥，我要告訴你們我其實是個富二代，然後你倆管我義父？”

    霍強沒忍住一掌拍王攀腦袋上。

    誰家還沒兩個小錢了？

    現在是在說這個嗎！

    “查，嚴查！提取他的記憶！”

    他拍著大催促秦淩，“這時候還扯無關話題，他肯定是有事！”

    王攀放下了，抱著腦袋看麵前兩雙虎視眈眈的眼睛。

    對視幾秒，他還是咽了口唾沫，把雙手舉過肩膀。

    “說，我都說。

    但兩位阿sir總得告訴我什麽事吧？”

    秦淩和霍強對視一眼。

    倆人眼神都有幾分疑。

    “咳，你下午放學去哪了？”

    “買書啊。”

    王攀從書包裏出兩本還沒拆封的書。

    秦淩特地看了一眼，一本必讀榜單的國外小說，一本線代數。

    書沒問題。

    人就不一定了。

    “買書要這麽久？”

    霍強眼睛微微瞇起，盯著王攀的臉，分析他的微表，“你之前就總消失，這幾天更是天下午都跑不見。

    學校就有圖書館，你還天天花幾個小時離校買書？”

    學校附近通便利，就算要在外麵買書，來回也就一會兒的事。

    王攀眼神閃爍，試圖移開視線，腦袋還沒轉過去，又被秦淩拍桌子的聲音嚇回來。

    “不是哥們，你倆到底要幹啥啊！”

    他一副忍無可忍的態度，拍起，“我買書咋了，還不讓去外邊看看書了？”

    秦淩哦一聲：“每天都是去買書？”

    王攀氣勢弱了幾分：“是、是啊，那咋了。”

    他見過秦淩辦事，知道這人察力有多強。

    繼續這麽說下去，他底都得留這兒。

    “搞不懂你們，你倆不洗漱那我先去了。”

    他把凳子往旁邊踢了踢，轉去浴室收拾。

    聽著門後的水聲，霍強靠了一聲。

    “他那是看書的樣？”

    秦淩聳肩搖頭：“不知道。”

    看的的是什麽書，才會如此焦心，每天求賢若，一想到書裏的事就笑得麵泛紅，無心學習。

    秦淩還是覺得，這書後邊要麽就是黃金屋，要麽就是如玉。

    “那咱知道啥了？”

    “知道你攀哥抵緒很強，不想和我們多說唄。”

    秦淩起，拍拍霍強的肩膀，給他遞個眼神，故意放大音量，“他不願意就拉倒，念不念書的又不是咱的事。

    別管他了，我去買瓶汽水兒，等會打遊戲喝，你一塊兒不？”

    霍強跟著起：“行啊。”

    他腦子沒秦淩轉得快，但也知道跟著秦淩辦事準沒錯。

    兩人不在意的態度讓另一邊的王攀側目。

    但想起書店有什麽在等他，他用力甩甩腦袋，漱完口就上床。

    繼續抱著手機躲在簾子裏不吭聲。

    隔天下午，一天課程結束。

    王攀還和之前一樣，提前收拾好東西，鈴聲響，他就拎著書包走出教室。

    秦淩把背包挎在肩上，拍拍霍強胳膊。

    倆人一前一後，遠遠跟著王攀。

    那小子沒有假條，走的還是學校側邊的圍牆。

    書包往上一撂，練地撐著手臂一跳，人就消失在牆後。

    “為了看書，這也太拚了。”

    霍強給王攀鼓了個掌，“還是咱王哥有本事啊。”

    一中不是沒規矩的。

    住校生總翻牆往外跑，被抓到了怎麽也得吃點苦頭。

    秦淩冷笑一聲：“跟上。”

    他倒要看看，王攀到底看上了什麽書，被迷這樣。

    要真正常談，他肯定送上祝福。

    現在王攀變得他都快不認識了，他怕再不跟去看看，明天王攀就要宣布自己深諳功學，當即輟學私奔，騙錢創業，走上真逆天的路。

    倆人翻出圍牆，跟著走了一段路。

    才發現那小子進的居然真是一家書店。

    他好像和書店老板很，進門笑著跟人打招呼，然後就拿本書找個地方坐下。

    “我靠，我們誤會他了？”

    街對麵，霍強站在小花壇後麵，盯著那個人影，“就算他真是來看書的，咱們也得問個清楚。

    不能是看啥小說漫畫就荒廢自己的生活啊。”

    秦淩一直瞇著眼，沒出聲。

    霍強從他邊路過時，他才手把人拉住。

    “有人。”

    一個極為悉的影扭著腰走向王攀，在他邊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