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容遠陡然一驚,用力抓住李衛的手迫聲問道:“這屋中還有香氣?”不止他,淩若等人皆是一臉詫異,適才門窗大開時明明所有香氣都已經被吹散,安息香也滅了,怎得屋中還有香?
李衛如實點頭,燃過香的屋子有餘香繚繞不是很正常的事嗎,為何徐太醫會如此激。
他剛回來不明白其中緣由,但卻令因在安息香中尋不到迷魂香蹤跡而有些失魂落魄的容遠神為之一振,也許他猜的並沒有錯,隻是尋錯了地方。當他在外麵站了一會兒再進屋時,果然聞到李衛所言的香氣,很淡,他們之前因為長時間呆在同一個環境下所以鼻子失去了靈敏,沒有發現不知從何散發出來的香氣。
為查出這香氣從何而來,容遠將屋所有東西都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並無發現可疑之,可就真的奇了怪了,難道這香氣是憑空出現不?
見容遠站在那裏一籌莫展,淩若略一思忖示意墨玉扶自己至窗前深深吸了幾口冷冽寒沏的空氣後重新將窗子關起,原本淡不可聞的香氣在此刻變得清晰可聞,閉目將所有知都集中在鼻尖,努力分辨香氣的濃淡,相信隻要找到香氣最濃之便等於找到了源頭。
在滿屋子的寂靜中,底繡鞋一步步落在平整的金磚上,待走到正中間時淩若豁然睜開雙眼,目灼灼落在不遠的冒著熱氣的炭盆上,冷冷道:“就是這裏,這裏便是香氣最盛之。”
容遠聞言立刻以鐵鉗子從炭盆中挾起一塊燒得通紅滾熱的銀炭,另一隻手端起未曾過的茶水倒在上麵,隻聽得“嗞”的一聲響,白煙滾滾升起,容遠仔細分辨,果然能從這白煙當中聞到比屋中所飄的更為明顯的香氣。
是了,他剛才幾乎檢查了屋中所有東西,獨獨了這個炭盆,而問題恰恰就是出在這些正燒著的銀炭上,有人在其中混了迷魂香的末,尋常時幾乎聞不出來,但隻要一燒炭,香氣便會被激發出來,隻是這香氣極淡,而屋中又恰好點了香,所以一直沒被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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