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華趕取出銀針,照著弘曆幾個心脈大**刺了下去,在施過針後,他再替弘曆把脈,倒是重新又跳了起來,但比剛才更加微弱,當真如同遊一般,隨時都有可能斷。
“皇上的時間不多了,得立刻讓他解。”宋子華的話令眾人心焦不已,齊寬再次來到方師麵前,咬牙道:“立刻替皇上解,否則現在就讓你嚐嚐淩遲之刑!”
方師雖被堵了無法說話,但從其臉上的表可以看出,他並不在意齊寬的威脅。
齊寬氣得暴跳如雷,卻又無可奈何,勉強一怒氣,對胡氏道:“娘娘,此人不見棺材不掉淚,非得用刑不可!”
胡氏亦是這個想法,點頭道:“去傳慎刑司總管過來。”論用刑,宮中最悉的莫過於慎刑司總管。
齊寬應了一聲正要離去,耳邊忽地響起瑕月的聲音,“不必了!”
“主子?”齊寬驚訝地著瑕月,此時瑕月已經止住了淚水,在將永璂放在地上,走到那枝掉落在地的金簪前,將之撿在手裏,然後一步步走到方師前。
在與目對視之時,即使是早已經視死如歸的方師也不心生懼意,那雙眼……簡直就像是死人的眼晴,看不到一生機,可偏偏他很清楚,眼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瑕月掉他裏的布,未等齊寬提醒,已經一手掐住方師雙頰,令其無法合齒,“立刻替皇上解巫!”
方師忍著那沒來由的懼意,道:“他可是殺了你唯一的兒子,你竟然還想著救……啊!!”話音未落,右手突然傳來一陣劇痛,低頭看去,隻見一枝簪子自手背刺,穿手掌而過,鮮瞬間流了出來,整隻手臂都在不停抖。
下一刻,瑕月已是出簪子,冷聲道:“馬散!”
聽得瑕月的話,宋子華趕自藥箱中取出馬散,倒出藥撒在方師的傷口上,這藥果然靈驗,雖不能令傷口愈合,卻很快止了。
“立刻替皇上解巫!”麵對瑕月的再一次言語,方師臉煞白地吐出兩個字,“做夢!”回應他的是又一個,如此周而複始,不多時,方師上已經不下十個,不過一來瑕月刺的都不是致命之,二來馬散止奇效,所以除了劇痛折磨之外,並沒有太大的損傷。
“立刻替皇上解巫!”在說這句話時,尖頭已經彎曲的簪子再一次抵在方師手臂上,後者不止一次想要咬牙自盡,但每一回他剛一閉,瑕月便掐住他雙頰,令他無法自盡,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方師滿頭冷汗地道:“你有本事就殺了我,要我救……這狗皇帝,休想!”
瑕月冷冷道:“放心,在皇上平安之前,本宮一定不會殺你!”
在方師上又添了數個時,宮人匆匆奔了進來,看到這副樣子,嚇得呆在那裏,連禮都忘了行。
“出什麽事了?”直至知春連問了兩遍,他方才回過神來,急忙道:“兆惠將軍帶了白蓮黨回來!”
聽得這話,眾人皆是神一振,胡氏急忙道:“立刻請兆惠將軍進來。”
在宮人離去後不久,風塵仆仆的兆惠走了進來,在他後,還有一名中年人,看他的飾,應該就是白蓮教之人。
果然,兆惠道:“啟稟皇後娘娘,貴妃娘娘,臣不負所托,尋到白蓮教老巢,而這個人正是白蓮教的副教主,他說願意替皇上解,隻求饒他不死!”
瑕月二人尚未言語,方師已是吼道:“白誠,你瘋了嗎,那是滿清狗皇帝,豈可替他解。”
被稱作白誠的副教主著渾是的方師,眸中掠過深切的懼意與……惱恨,“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對皇帝施,他們豈會派兵圍剿我們,現在好了,教派散了,教徒也死了七七八八,你高興了?!”
方師難以置信地道:“教主說過,我們白蓮教要驅逐滿清韃子,撥反正,我一直都是遵照教主的話還有我們白蓮教的教義去做,甚至不惜犧牲命,你竟反過來說我不對?”
“我不管教主說過什麽,也不管教義是什麽,總之我不要死。”與方師不同,白誠並沒有為教派犧牲一切的心思,對他來說,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白誠對於方師的喝罵不置一詞,隻對瑕月道:“是否我教了皇上,你們就會放我走?”
“不錯,皇上無事,你也無事,還可得銀五千兩。”在得了瑕月的應允後,白誠神一振,道:“那就請鬆綁,好讓我為皇上醫治。”
在瑕月的示意下,兆惠替其解開繩子,並自侍衛手中取過一包東西扔給他,打開後,裏麵的東西與之前方師自懷裏掏出來的,大同小異。
胡氏將方師控製弘曆發狂,從而令其殺害永璂的事說了一遍,白誠道:“我知道了,他用了五鬼附之法,每用一次,就會損耗者的,以皇上的況,隻要再晚上一刻,就會耗盡而亡。”
方師見將自己的說出來,又急又恨,咒道:“白誠,你要敢解,必會白蓮教曆代祖師的詛咒,死後下十八層地獄。”
“曆代祖師?”白誠一邊準備要用的,一邊冷笑道:“他們至都已經死了幾十年,如何詛咒我,至於十八層地獄,等我死了之後再說吧!”
他的話令方師渾發抖,不知是氣的還是痛的,然不管怎樣,他都無法阻止白誠施,就像之前瑕月無法得他施一般。
在經過將近一刻鍾的施後,滿頭大汗的白誠睜開雙眼,道:“好了,皇上的巫已經解了。”
“當真?”胡氏滿腹遲疑地問著,從開始施到現在,弘曆沒有半點反應,頂多隻是臉看起來好了一些。
“草民豈敢誆騙娘娘,皇上應該很快就會醒了。”白誠話音未落,弘曆發出一聲悶響,接著“哇”的一聲,將之前喝下去的藥全部都吐了出來,在吐過後,他竟真的慢慢睜開雙眼,令胡氏又驚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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