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卿去見了蘇敘白的第二天,蘇敘白就主去見了太子,謝澄胤實在是好奇的不得了,追著孟卿問了好幾天,就是想知道他到底說了什麽,就讓這個書呆子想明白了。
“你到底要讓我跟你說幾遍,我啥都沒說,就是打了他一頓,就這麽簡單!”孟卿被問得煩了,恨不得甩開謝澄胤轉就走。
“就打了他一頓?”謝澄胤說什麽都不相信,“他那麽固執的一個人,因為被你揍了一頓就清醒了?”
“不然呢?他都已經害死一條人命了,不對,是兩條,難道這還不夠讓他清醒的嗎?”孟卿頗有幾分無奈,“讀書人嘛,難免自視清高,他又年得誌,難免走進一個死胡同裏麵!但他畢竟也不是那種死讀書的文人,打一頓就想明白了!”
“說得輕巧,打一頓就明白了,白白沒了兩條命,我父皇都因為這個事被皇祖母責問了一番!”謝澄胤無奈地歎息,“連帶著我也沒有逃掉,被教訓了一通,誰能想到呢,一個鄉下來的子,竟然這樣子烈!”
孟卿沒有說過,隻是看著窗外蕭瑟的冬季:“是個苦命人,臨了改了打醒蘇敘白的一塊石頭,何其可憐?”
謝澄胤看著孟卿,他知道,孟卿平日裏最是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可心底卻是最的一個,他總是見不得民間疾苦,所以總喜歡避開苦難,以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麵對世人。
“父皇親自下旨,命蘇敘白為翰林院編修,是個好職位,可他卻不肯低頭,請命去了大理寺,父皇給了他一個大理寺寺正的位置!”謝澄胤看向孟卿,“大理寺卿一直與丞相不合,蘇敘白這是要和他未來的這位嶽丈大人打對陣了。”
孟卿看著窗外,笑了笑:“這不就是太子殿下想要的嗎?”
謝澄胤端起麵前的茶,品了一口:“我是為了江山社稷!”
“我知道!”孟卿抬眼看向謝澄胤,“一將功萬骨枯,殿下有殿下的難,隻是可憐了那個無辜的子!”
“的父母會得到很好的補償!”謝澄胤低垂著眼,“聽說他的弟弟在讀書,隻要他能憑自己本事考上來,我就能讓他宗耀祖!”
孟卿笑了一聲:“殿下又怎麽知道他們是想要兒還是想要宗耀祖呢?”.x33xs.
謝澄胤一時無語。
孟卿也不願意再久坐,起告退:“我要回去了,這裏太冷了,天氣冷,心也冷!”
謝澄胤沒有阻攔,看著離開。
沒過多久,謝澄胤的侍從走了進來:“殿下!”
“那個子的,還是沒有下落嗎?”謝澄胤看著麵前的茶水,淡淡的問道。
“沒有,連帶著那個一起失蹤的婢也沒有消息!”侍從搖了搖頭。
謝澄胤點了點頭:“出去吧!”
他偶爾會想起在江南時,春怯生生的樣子,乖巧伶俐,他謀算了許多,卻獨獨沒有想過,這個子的子會這麽烈,數九寒冬的河流,說跳就跳了!
孟卿離開以後,在街道上溜達了很久,走著走著就又走到了碼頭邊。
碼頭這裏依舊忙忙碌碌,並沒有因為寒冷而停止運作,所有人都為了生計而繁忙,每個人都很努力地想要活下去。
“公子,要吃完餛飩嗎?”
孟卿愣了一下,隨後回頭看向賣餛飩的掌櫃娘子,他忽然想起,那一日,他在這裏吃了一碗餛飩,味道很不錯,就點了點頭:“嗯,來一碗餛飩吧!”
掌櫃娘子笑著去做了。
孟卿在桌子前坐下,看著麵前人來人往的碼頭:“真是繁忙啊!”
正巧餛飩煮好了,掌櫃娘子將餛飩放在孟卿的麵前:“再過些日子就會更冷了,到時候船就走不了了,得趁著這幾天多走幾趟!”
“是啊,這裏有很多江南的商戶,都要趁著這個時候回去了!”孟卿笑了笑。
掌櫃娘子頓了頓,臉微變。
孟卿抬頭看向掌櫃娘子:“掌櫃的也是南方人?”
掌櫃娘子搖了搖頭:“我是土生土長的北方人,從小就在這裏,隻是先前見過一個江南來的小娘子,白白的,好看得,也跟我說要回江南去,回家去,隻是沒能回去……”
孟卿應了一聲,吃了一口餛飩,隨後忽然想起什麽,說道:“這裏的餛飩很好吃,給我準備兩份,我帶回去!”
掌櫃娘子笑著應下:“好!”
孟卿回去的時候,依舊是慢慢悠悠的走著,寒風吹著,冷得他直接鑽進了馬車:“這天氣實在是冷得,趕回去!”
“爺,這餛飩怎麽辦?”侍衛趕問道。
孟卿愣了一下,隨後說道:“送去別院,路上看著些,別被人跟上了!”
侍衛應了一聲,隨著人流消失不見了。
孟卿坐在回程的馬車上,看著麵前的香爐,歎了一聲:“這個天啊,慢慢的,就要變了!”
謝澄胤和蘇敘白在府上下棋,自從春墜江以後,蘇敘白的話就變得很,能一個字解決的,絕對不會說兩個字,謝澄胤雖然有些不滿,卻也不好說什麽,眼看著心之人死在自己麵前,能重新振作起來已經很了不起了,格大變,本就在所難免。
“殿下……”侍衛從外麵進來,在謝澄胤的耳朵說了一些話。
謝澄胤點了點頭:“知道了,你退下吧!”
等到侍衛退下以後,謝澄胤才說道:“這個孟卿,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
蘇敘白眼睛都沒有抬一下,隻是看著麵前的棋子。
“永昌侯府這幾年,逐漸沒落,永昌侯漸漸地退出朝堂,這孟卿也不肯仕,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想些什麽!”謝澄胤說著,放下了一枚棋子。
“殿下何必知道那麽多,永昌侯府忠於陛下,無論如何都不會背叛陛下,背叛朝堂!”蘇敘白也放下了一枚棋子,“孟卿本就放不羈,陛下不應該用常人的想法去看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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