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回 一棵樹上吊死

    薑明珠前半句還像開玩笑，但到後半句，語氣明顯嚴肅不。

    原野好奇了，薑明珠還有別的事需要他幫忙麽？

    薑明珠：“幫不幫？”

    原野：“你先說說什麽事兒，我能辦到肯定幫。”

    薑明珠：“你一定能辦到。”

    “詹語白的生日宴，帶我過去吧。”在原野好奇的目下，薑明珠說出了這句話。

    原野表一僵，無話可說：“……”

    能辦到是能辦到，辦完之後他能不能看見第二天的太，就是另外的問題了。

    薑明珠這是要讓他玩命。

    薑明珠：“我保證不會搗，隻是過去看看。”

    原野：“看什麽，給自己找刺激麽？”

    周家這麽風給詹語白辦生日宴，最近北城各路上都是詹語白的新聞，薑明珠看這些就夠了，再去生日宴純粹是自己找，真理解不了。

    薑明珠被原野說得沉默下來，腦袋緩緩地垂下去，看起來很低落。

    原野：“……你別誤會，我沒那個意思。”

    薑明珠：“我明白，不是因為你。”

    越撇清關係，原野反而越愧疚。

    薑明珠：“我是想，有些事親眼看到了，可能才會逐漸死心吧。”

    “最近的新聞已經讓我明白了，我一輩子都比不過，可以秀恩，我卻連站在他邊的資格都沒有……”

    原野聽懂薑明珠的話了，這一說，搞得他也不怎麽舒服。

    原野不大會安人，隻能說：“你能這麽想，已經邁出功的第一步了。”

    他一直覺得薑明珠沒必要把大好的時浪費在周禮上。

    不是因為周禮不夠優秀，而是他注定給不了薑明珠名正言順的地位和份。

    薑明珠好好一姑娘，長得漂亮腦子又靈，真沒必要這種罪。

    原野最後還是答應了帶薑明珠去參加詹語白的生日宴，也答應了不把這件事告訴第三個人。

    薑明珠：“謝謝你。”

    強忍淚水出笑的樣子，有點讓人心疼，原野下意識就抬起手來了的腦袋。

    “高興點兒，你還年輕呢，別在一棵樹上吊死，好男人多的……”

    最後一個字，愣是生生卡在了嚨裏。

    原野看著走進餐廳的周禮，驚得愣住，手都忘記從薑明珠腦袋上移開了。

    原野在腦子裏編著各種各樣的理由，想著一會兒怎麽跟周禮解釋。

    薑明珠也看見周禮了，隻覺得自己倒黴。

    不過令他們兩人驚訝的是，周禮竟然沒有上來質問，隻是冷淡地瞥了兩人一眼，就跟服務生上樓了。

    樓上是私很好的包廂，看周禮這樣子應該是約了重要的人。

    原野看著周禮的影消失在樓梯拐角，長籲一口氣，“嚇死了。”

    薑明珠：“你一直這麽怕他麽？”

    原野：“也不是怕，就是尷尬啊，畢竟你倆現在還沒斷呢。”

    要是薑明珠跟周禮結束了，他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心虛，明正大地跟吃飯、見麵。

    這麽一想，原野竟然有些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草。

    原野往裏灌了半杯冰水。

    他最近怎麽回事兒，跟臆想癥似的，每天都在想這些有的沒的。

    ——

    周禮來到了樓上包廂，拉開椅子坐下。

    對麵的林煜將手中的一疊資料給了他，“這裏是劉培的所有資料，能查到的都查到了。”

    資料很厚，也很龐雜，因為涉及麵廣，林煜查了八九天才全部整理好。

    周禮開始翻資料。

    林煜：“這個劉培高中畢業就沒再讀書了，從老家來了北城打工，做過服務員，做過工人，還當過保安，後來突然辭職了，開始沉迷賭博。”

    周禮：“他哪裏來的錢？”

    林煜：“可能是第一次賭的時候賺了些，莊家都是這樣，先放點利潤引人上鉤，他現在欠了不高利貸，利滾利，已經有三百多萬了，聽說地下賭場的人都在找他追債。”

    這隻是林煜的推測而已，周禮對他的說辭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周禮翻著資料，在看到其中一張照片的時候，停下了作。

    照片上是兩男人，穿的是某個工廠的工作服，頭頂還戴著安全帽。

    但五是能看清楚的。

    左邊那個男人的臉，他此生都不會忘。

    林煜見周禮盯著這張照片看，便給他解釋：“這是他們在流水線上工作的照片，工廠部資料裏的。”

    周禮：“旁邊這個男人，查得到麽？”

    林煜：“……旁邊這個？”

    他忽然不理解周禮的用意了。

    周禮：“工廠裏應該有工人的資料，查查旁邊這個男人。”

    林煜：“好。”

    給錢的是大爺，林煜把自己的疑都咽了下去。

    林煜拿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手下忽然給他來電。

    林煜接完電話，眉頭鎖。

    周禮：“怎麽了？”

    林煜：“劉培死了。”

    “是今天發現的，在郊區的一條河裏，已經泡發了。”

    周禮著那張合影，目愈發冷冽，“怎麽死的？”

    林煜：“警方還在查。”

    但這不是他們關注的重點，劉培一死，有些線索就此就斷了，接下來調查照片上的另外一個男人的渠道也了一條。

    ——

    因為原野同意了帶去詹語白的生日宴，薑明珠決定去買一套禮服和配飾穿過去。

    原野聽說要逛街，多有些擔心的腳，於是決定給當一下午司機。

    薑明珠沒拒絕，指揮原野開去了海匯。

    薑明珠選的是平時經常穿的那個牌子，進去專櫃後，直奔最新款區域。

    薑明珠問原野：“你覺得哪件比較好？”

    原野：“又不是我穿。”

    薑明珠：“給你當伴，當然得按你的品位來咯，快幫我選選。”

    原野選了件水藍薄紗肩款，薑明珠拿著禮服去了試間。

    換好服出來的時候，原野眼睛都看直了。

    薑明珠停在他眼前，笑著問：“好看嗎？”

    原野了一下：“……還行。”

    好看，太他媽好看了，看得他都想搶人。

    薑明珠刷卡包好服，又去買了一堆配飾。

    兩人最後大包小包上了車，後座都被擺滿了。

    薑明珠剛係好安全帶，手機就響了。

    雖然沒存，但一眼就認出這個號碼了。

    周禮。

    薑明珠接起來，還沒問好，就聽見他森的聲線，“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