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8回 哥教你

    徐若水被嚇得說話都結結的，一個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完，的臉一陣白一陣紅，因為了驚嚇，脖子和腦袋都是著，瞳孔在震，那雙大眼睛裏著濃重的意，要哭不哭的，簡直就是在引人犯罪——以前周謙佑幾乎沒有站在這種凝視的視角觀察過，或許是因為父母教育的關係，他會在出現某些不好的想法之後就立刻中斷，在青春期荷爾蒙最躁那幾年，他都是通過運或者是其他方式轉移注意力的。

    可這些被抑的天和原始的並不會就此消失，它們被歲月的塵埃暫時掩蓋，一旦被撕開了口子，便會以倍的方式肆意瘋長，噴薄而出。

    就像現在的他。

    徐若水喝醉酒的那個晚上，就是他破戒的開始，他就像是上癮了一樣，幾乎每天腦袋裏都在想這件事，看不見的時候在想，看見的時候就更不用說了，力仿佛怎麽都用不完，有時候看到可憐兮兮的樣子難免心，可一想是為了不讓周齊右知道他們的關係才配合的，就不想放過了，恨不得弄死個沒良心的東西。

    “不會就學，你不是一向勤好學麽。”周謙佑了的頭發，“哥教你。”

    徐若水聽見這三個字的時候，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勤好學也是周謙佑之前經常用來誇獎的詞匯，比他小了三歲，課程的進度比他慢，但求知又很強烈，從小就喜歡追著他問一些不屬於那個學齡應該學習的問題，有時候是數學公式，有時候是自然科學，周謙佑那時對是真的很有耐心，可能是因為他從懂事開始就特別想有個妹妹的緣故吧。

    所以，每次問到什麽問題的時候，周謙佑都會說一句“哥教你”。

    徐若水怎麽都沒有想到，有朝一日，這三個字竟然能用在這種時候，說不上來自己是什麽心，難，絕，還有一種時過境遷、是人非的無力，他們之間怎麽會一點點走到這一步的？

    “行了。”徐若水絕之際，周謙佑忽然鬆開了鉗製的手。

    徐若水抬頭朝他看過去，臉上還掛著淚痕，剛剛的緒也沒有消退。

    周謙佑從床頭的紙盒裏了幾張紙砸到臉上，不耐煩地說：“別搞得跟什麽貞潔烈似的，你什麽樣子我沒見過，要裝純去你的齊右哥麵前裝去，在我這兒裝隻會倒我胃口。”

    徐若水低頭看著從臉上飄到手邊的幾張紙巾，不太能接周謙佑在這個時候提起周齊右的名字，狠狠地吸了一口氣，抓著床單說：“我和齊右哥——”

    “對你倆的事兒沒興趣，你再說一句別怪我把你堵上。”周謙佑打斷了徐若水的話，毫不留地警告：“到時候你哭破天沒用。”

    徐若水很快反應過來他前半句話的意思，低頭看了一眼，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地抿住，再也不出聲了，周謙佑眼看著這樣子，嘲諷了一句：“沒那膽子就招惹我。”

    徐若水這次是的真正長了記，很怕周謙佑真那麽對，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所以趕用力點頭，用這個作向他證明自己的“決心”。

    周謙佑看著徐若水這樣子隻能想到三個字：沒出息。

    因為周齊右，什麽沒出息的事兒都做得出來吧？

    周謙佑想著又開始煩躁，他轉走到櫃前，拉開櫃門拿了條穿上，隨後又套了一條大衩，穿好服，周謙佑掃了一眼床上的徐若水，“了，去給我做飯。”

    徐若水：“……”

    周謙佑：“你有意見？”

    徐若水趕搖頭，“沒有的，我是想問，那個……你這裏有做飯的東西嗎？”

    周謙佑：“你沒手沒眼麽，自己去看。”

    徐若水：“哦哦哦。”

    拍了拍額頭，也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問了個特別無聊的問題——但也不能怪，剛才真的是被周謙佑嚇得不輕，而且在那之前還力支了……

    徐若水掀開上的毯子準備下床，發現自己上也是著的，下意識地想找周謙佑求助，一想到他剛才的態度又忍住了，思考了幾秒，徐若水索把毯子裹在上下了床。

    剛才徐若水掀毯子的時候愣了一下，周謙佑就知道在想什麽了，沒服穿——周謙佑正等著徐若水開口求他的時候，就看見徐若水把自己裹顆蠶蛹從下了床，隻了一顆腦袋和一雙腳。

    周謙佑趁路過邊的時候直接拽住了上的毯子，徐若水怕被他拽掉了，手指抓得很。

    周謙佑的目在上逡巡一周，嘲弄地開口：“穿這樣做飯，你搞行為藝呢？”

    徐若水：“……”

    那沒服穿能怎麽辦？好像著做飯更像行為藝吧？

    當然，這話隻能自己在心裏說，現在是不敢惹周謙佑的。

    周謙佑鬆開徐若水，隨手推開了一旁的櫃，冷著臉吐出三個字：“自己拿。”

    徐若水愣了幾秒，之後出了驚喜的表：“可以嗎？”

    周謙佑：“穿了賠新的給我。”

    徐若水用力點點頭，“嗯嗯。”

    別說賠一套新的了，賠十套都行，隻要現在有服穿就好了。

    徐若水從周謙佑的櫃裏拿了一套睡去了衛生間換上，尺碼太大，得挽好幾道才勉強不拖地，其實也有一米六四，但跟周謙佑還是差了二十四厘米，之前徐若水就知道他們高差很多，但這次穿上他的服，才對這個概念有了實。

    難怪他在床上擺弄的時候跟翻麵團一樣……

    腦袋裏冒出這個想法之後，徐若水趕拍了兩下自己的臉，在想什麽七八糟的東西啊……

    徐若水把毯子收起來，深吸了幾口氣，匆匆走了出去，都沒勇氣看周謙佑，把毯子扔到床上就飛速從臥室跑出去了，跑得太快，腳下一，差點跪下。

    周謙佑看見栽了一下，沒好氣地說：“你是急著去投胎嗎？”

    徐若水沒回答他，跑去客廳之後放慢了些速度，順便找了一下廚房的位置，確認過之後，便拿著手機朝廚房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