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7回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周謙佑:“停卡就停卡,護照給我。”
周禮:“你可以憑自己的能力再去辦一本護照。”
周謙佑:“……”
他拿的是國是護照,周禮讓他憑自己的能力再辦一本,這本就是無稽之談——周禮本就沒想過把護照給他。
“不要再去打擾小水的生活,這話爸媽也跟你說過吧。”周禮重申了一遍自己的態度。
“我隻是想把話說清楚。”周謙佑不甘心,“就算要判死刑也要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不是嗎?”
“你原本有很多時間。”周禮毫不為所,“該說都說了,如果你再因為理不好這些事讓你媽媽失,我們會重新領養一個孩子。”
周謙佑的嚨一酸,紅著眼睛死死地盯著他,興許是因為生病了太脆弱,他差點兒因為這句話哭出來——周禮的話沒有什麽緒,很淡,他不是在恐嚇他,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周謙佑從小大惹周禮生氣的次數不,他也自就知道周禮是個嚴父,對他要求極高,他做得好的時候,周禮不會像薑明珠那樣熱烈地誇獎他,他做得不好的時候,周禮會說比較重的話教訓他,可不管他多麽生氣,都沒說過“重新領養一個孩子”這種話。
周禮從來都是言出必行的,他這樣說,就說明他真的有了這樣的想法,而且是和薑明珠商議過後的決定。
“……你們也要放棄我。”周謙佑沉默了很久,忽然發出了一聲笑,眼淚不控製地湧出,他抬起手抹了一把臉,笑得肩膀都在抖,“對,我給你們丟臉了,我什麽都做不好。”
“周謙佑。”周禮厲聲著他的全名,“你很小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人對待任何都要認真,你可以有自己的脾氣和驕傲,你想怎麽誤會、生悶氣,都是你的自由。”
“但別人沒有義務為你的緒買單,許嫣然沒有義務,小水也沒有義務。”
“用和另外一個孩子談的方式賭氣,是非常沒有責任心的行為,很有可能毀掉別人的一輩子,你想過麽?”
周謙佑被周禮的這番話說得低下了頭,周禮每多說一句,他的頭就下垂幾分,手指地抓在一起,他一句都反駁不了,甚至,有幾個點,他都沒有考慮過——譬如周禮說的那句“很有可能毀掉別人的一輩子”。
也是。
如果許嫣然不是這樣的格,如果許嫣然因為和他分手之後一蹶不振、失業、抑鬱、再也沒辦法開始一段新的……那他必定就是罪魁禍首,不能因為許嫣然沒有這樣,就否認這種可能的存在。
“我沒想過。”周謙佑的聲音很低,他用力吸了吸鼻子,抬起頭來看向周禮,“對不起,讓你和媽媽失了。”
周禮沒有表態。
“我當時很,我以為我可以忘記小水。”周謙佑第一次主開口和周禮坦白自己心所想,“總和周齊右在一起,是我鑽牛角尖又自負。”
“爸爸,你讓我去找說清楚行麽。”周謙佑抓住周禮的小臂。
“不行。”周禮搖搖頭,冷靜地拂開他的手,“這件事到此為止了,錯過了就是錯過了,這世上不可能永遠有機會等你。”
“可是——”
“也沒有可是。”周禮打斷他,“周謙佑,你是不是還沒有搞清楚,小水就是為了不見你才出國的,如果你喜歡,就不該出現在麵前給添堵。”
周謙佑:“……”
周禮:“的人會把對方的放在第一位,這樣的才能持久。”
“你為小水付出過什麽?送禮,帶玩,這是一種形式,你以前做得不錯,我不否認。”
“後來的事,你做得怎麽樣,我不評判,你自己想吧。”周禮並不喜歡長篇大論地教育他,特別是在他已經年的況下。
若不是這次他把自己弄進了搶救室,周禮也不會花這麽多口舌“開導”他。
——
周謙佑從搶救室出來的第二天下午,鄭行則來了,他過來的時候,病房裏隻有周謙佑一個人,他整個人靠在沙發裏,氣質看上去有些頹廢,臉雖然不及昨天那麽誇張,但依然是眼可見地憔悴。
鄭行則關上門,在周謙佑邊坐了下來,拍了一把他的胳膊,關心:“你好點兒沒?還燒嗎?”
周謙佑剛才一直在走神,被他這麽一拍,才勉強掀起眼皮看他一眼,然後搖了搖頭,看起來連說話的衝都沒有,鄭行則怎麽看都覺得周謙佑這狀態像是失之後一蹶不振的,雖然他沒談過,但之前有幸見識過大學幾個室友失,周謙佑看著比他們還誇張。
問題就是,周謙佑和徐若水也從來沒過啊,鄭行則知道這事兒已經過去三十多個小時了,還是沒能徹底消化,看周謙佑的樣子,指他主開口說是不可能了,鄭行則便先問了那個最關鍵的問題:“齊右哥結婚前,我們三個人一起喝酒那次,你跟小水是不是有什麽事兒?”
鄭行則本來想問“你們是不是酒後”了,但為了照顧周謙佑的,還是換了個委婉的問法。
“到柏林了麽。”周謙佑的回應可以說是毫不相關。
鄭行則哽了一下,拿出手機,給徐若水發微信問了一句,“得,看見了吧,我給你問了,現在你能回答我的問題了吧,你和小水那晚到底——”
“以後有消息告訴我。”周謙佑打斷鄭行則的話。
“……你說小水的消息?”鄭行則結合上下語境理解了一下這句話,看到周謙佑點頭之後,他皺眉表示不解:“你意思是我每天去跟小水打聽的吃喝拉撒和你匯報?你把加回來自己問唄,你喜歡還是我喜歡啊?”
周謙佑著眉心,啞聲說:“不想看見我。”
他這句話聲音很低,沒什麽底氣,鄭行則從來沒見周謙佑這麽挫敗過,聽完之後也跟著憋屈了,憋屈的同時又忍不住好奇:“你到底對小水做什麽了?”
“忽然出國,生日又換地方,建新群聊不拉你……”鄭行則重複了一下徐若水的種種行為,“周謙佑,你TM那天晚上不會是對做什麽畜生事兒了吧?你強迫了?!我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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