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謙佑怪氣起來樣子，徐若水以前見識的次數多了去了，對此非常悉，但如今的已經沒了像當初一樣追著他解釋的衝和，直接裝沒聽懂，淡笑了一下，“我比較笨。”

    徐若水這句不鹹不淡的回應，讓周謙佑有種一拳砸在棉花上的無力，他的火氣不但沒平複，反而燃得更旺了，幸而他如今年齡見長，加上幾年的錘煉，在緒克製方麵做得還不錯，愣是咽下去了，強忍著給徐若水報了一遍地址，詳細到了門牌號。

    徐若水“哦”了一聲，踩下油門之後，說：“我把你放小區門口吧。”

    周謙佑：“小區門口到我家還有很長一段路。”

    徐若水聽出來周謙佑是讓把他送到門口，但怎麽可能，願意送他到小區門口，也是不想在麵子上鬧太僵而已，“到前麵路口，我給你個車吧，司機送你方便一些。”

    周謙佑聞言，拳頭立馬握了，他斜睨著側開車的人：“你要是不想帶我，剛才直說。”

    “沒有不想帶，但我和孟雨約的時間比較，不能耽誤太久。”徐若水說，“送你到小區門口的話差不多的。”

    周謙佑冷笑了一聲，沒有接的話了，徐若水知道他這等於是接了隻把他送門口，便也沒有浪費舌繼續同他通，目平視著前方，認真地開著車。

    開到路口等紅燈的時候，側的周謙佑又問：“什麽時候找工作？”

    “不確定。”徐若水說，“時間還多，慢慢考慮，也不一定要找工作。”

    周謙佑：“讀博？”

    徐若水：“有可能的。”

    現在和周謙佑通算是一問一答的模式，大部分時間，周謙佑的問題，都會回答，態度也還算好，但絕對談不上熱絡，很客套很生疏，每次聽說話，周謙佑都會有一種他們兩個人並不的覺，他很不喜歡這個覺。

    “讀博的話去哪裏讀？”周謙佑早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純粹是沒話找話聊。

    “還是原來的學校。”徐若水說，“導師說可以給我寫推薦信，如果我想讀的話，問題不大。”

    “那你想麽？”周謙佑說，“雖然沒做決定，心應該有傾向。”

    “如果繼續讀的話，肯定是要回去的。”徐若水覺得周謙佑問得有些多了，他很明顯是在打聽未來的規劃，覺得以他們現在的關係屬實沒必要聊這麽多，便跟在後麵說，“他大部分時間都在柏林工作，我回去也方便見麵。”

    周謙佑的臉本就不太好，聽完徐若水這後半句話，顯得更沉了，“他？誰？”

    徐若水：“男朋友。”

    周謙佑短促地笑了一聲，“你這意思是要為他去柏林唄？”

    徐若水沒肯定也沒否認，隻是說：“異地不太好。”

    周謙佑：“那為什麽是你過去不是他過來？”

    徐若水：“他要工作，辭職也不現實。”

    周謙佑嗤笑：“他要是一輩子不辭職，你也要丟下你爸媽一直跟著他在柏林唄？”

    “如果結婚的話，兩家人會一起商量一個解決方案的。”麵對周謙佑的嘲諷，徐若水依舊緒穩定。

    周謙佑在緒抵達臨界點之前，轉頭看向窗外，繃了一條線。

    後來的十幾分鍾，兩個人誰都沒和誰說話，新城國際離周齊右和姚曌的新房不遠，徐若水沒多久就把車停在了小區門口，剛把車停穩，甚至都沒開口提醒，周謙佑已經打開車門下車了，他走的時候連一句“謝謝”都沒說，表也很沉，不開心都寫在臉上了。

    徐若水沒有計較這麽多，打著方向盤朝公園大道的方向開，去跟孟雨頭。

    ——

    徐若水跟孟雨約在公園大道的咖啡廳見麵，下車的時候，把買給孟雨的那份禮也一並帶著了，是在藏區買的金鑲玉手鐲，孟雨這兩年特別喜歡金子，剛好快生日了，徐若水旅行的時候看見了，便為買下來了。

    手鐲很漂亮，價格方麵就更不用說了，孟雨收到之後，驚喜之餘，還有些不好意思收。

    不過孟雨很快就被徐若水說服了，打算十一月份徐若水生日的時候送個值錢的禮，雖然徐若水在人際往裏並不會跟人算得這麽清楚，但孟雨跟當朋友也不是因為的家庭背景，兩人這些年都是有來有往的，所以才能從本科到現在，即便出國讀了兩年書，也沒有疏遠。

    收完禮，孟雨和徐若水聊起了跟江淮西出去旅行的事兒，好奇地問了一句：“你倆一起出去玩兒了這麽多天，沒出來什麽火花嗎？”

    徐若水搖搖頭，“怎麽可能，我們隻是普通朋友。”

    孟雨：“怎麽不可能，你聽說過吊橋效應沒，你們可是一起爬了珠峰，那種況下很容易來電的——你居然沒有嗎？”

    徐若水：“沒有啊。”

    孟雨：“那他肯定有。”

    徐若水：“……沒有吧。”

    “不然你覺得他為什麽會答應你扮演你男朋友？總不能是因為他善良吧？”孟雨無奈地看著徐若水，“你對男人一無所知。”

    徐若水被噎了一下，想反駁，但又沒據，經驗這方麵，孟雨確實秒殺了——孟雨雖然也為所困過，但主打一個想得開，分手了很快就走出來了。

    對男人的了解，確實比徐若水多得多，這點無法否認。

    “他要是對你完全沒意思，不可能答應幫你這個忙的。”孟雨說，“要麽就是喜歡你的臉，見起意；要麽就是早就對你有意思，順勢而為，什麽單純的朋友，不存在的。”

    徐若水：“……”

    孟雨：“不過，你們出去這麽久，他也沒做什麽事兒，人品是不錯的，你可以考慮一下。”

    徐若水：“考慮什麽？”

    “當然是考慮要不要假戲真做啊。”孟雨說。

    徐若水聞言，馬上搖頭。

    孟雨看到反應這麽幹脆，微微瞇起了眼睛打量著，再開口的時候，有些恨鐵不鋼：“別告訴我你還想著周謙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