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這次住進研究院,病毒的事被得知,自然是瞞不住了,大家都知道原因后,有理解南南當初所做選擇的,也有無法釋懷的。
畢竟霍景席拿南南當命在疼,最後卻在他上開了一槍。
要不是霍景席夠南南,這倆人,只怕以後都會不死不休。
而真,就屬於無法釋懷的那類人。
陳敏知道這事兒,久久沉默后嘆了口氣。
南南住在研究院里,除了得知去布果城追妻的林放,其他人基本都到研究院來了。
傅和封圖看見南南,臉上的表和以前沒有什麼不一樣,恭敬的喊嫂子,但霍真還是明顯從中到了一尷尬和不太樂意的氣息。
霍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沖倆人笑。
陳敏來了,直接去了南南病房,見大家都在,南南恢復得也不錯,笑了一下,只是目掃了一圈,並沒有瞧見真。
南南剛醒沒多久,上的病毒雖然清除乾淨了,但這段時間病毒對造的傷害已經形,自然需要時間休養,於是毫不客氣將所有人都轟了出去,不許人再打擾南南休息。
陳敏退出房間,找了個護士問了一下,轉了幾圈,終於在研究院三樓的臺上看見落寞倚在欄桿上的影。
欄桿的石築上散放著幾瓶啤酒,有開過的也有沒開過的。
陳敏走過去,拿起一瓶沒開過的,『啪嗒』一聲打開,真循聲回頭,見是陳敏,便別開頭,「你怎麼來了?」
「不來等著看你在這裡過夜而沒一個人知道?」
真沒吭聲,自顧飲著酒,陳敏在酒瓶上了一下,「想通沒?」
真有些生氣的瞪了一眼,「你還不如別來了。」
說著舉步走遠了些,拒絕和陳敏談。
陳敏微微失笑,可說出的話卻是字字見,「是蘇禮煜將南南引去環山莊園沒錯,但你以為,如果阿席真的不想見,還能被引到莊園?」
真手上的作一頓,事實上哪裡不知道自己只是霍景席用來刺激南南的調劑品。
可就是忍不住。
到底哪裡不如,為什麼霍景席就是看不見,滿心滿眼只有那個背叛他的人!
就算中病毒是被迫的又怎樣?就沖能拿槍對準霍景席開始,就沒有資格再待在他邊啊!
為什麼還能原諒,為什麼還要原諒。
真越想越不甘,雙眼瞪圓,『啪』的一聲還將手裡的易拉罐碎了。
陳敏沒有阻止,只是靜靜的看著發泄。
看著紅了眼,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下來,「陳姐,我真的好不甘啊!」
陳敏喝了一口酒,目落在遠方,淡淡道,「如果霍景席有一天被人威脅不得不開你一槍,你會怪他嗎?你控制得住不原諒他嗎?」
「這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陳敏走到真面前,將手裡的酒瓶拿過來,「南南對阿席的不比你來的,南南開在阿席上那一槍,是在肩上,對阿席幾乎沒有生命危險,這你也明白,南南不過是不想連累阿席阿席放手罷了。」
「你是不是還想問,不連累阿席,還有一種方法是自殺?那瘋的就是阿席,而且南南如果真的死了,失去過南南一次的霍景席,我想他這回是真的沒有勇氣再活下去了。」
「你真的明白麼真?」
真被陳敏堵得啞口無言,幾次張可沒有說出一個字。
陳敏拍了拍的肩,「真,沒有甘不甘心的,你問阿席,現在就是讓他把心掏給南南,他也甘之如飴,反之,讓你把心掏給阿席,你也毫不猶豫吧?」
「真,上了就是上了,你不是輸給南南,你只是輸給你自己。」
真咬著下,渾綳得很。
而不得,真的太累、太苦了。
陳敏擁住真,「不是我們的我們就不要強求了,嫉妒是小人才控制不住的東西,不要因為嫉妒而讓自己變得面目全非,否則最後你會一敗塗地,別說阿席,所有人,都會瞧不起你。」
「真,跟我回軍區一部,不要讓人瞧不起你。」
真用力抓著陳敏的袖子,強忍了許久,仍舊是沒止住嚎啕大哭起來。
……
第二天,陳敏拉著真進了南南的病房。
霍景席正在給南南剝葡萄皮。
男人目寵溺,人眸中帶著溫又滿足的笑意,二人之間的氛圍很好,見倆人這般,陳敏也笑了,只是想起真,又有些頭疼。
果然真在看見這一幕時,臉上苦笑更甚,抓著陳敏的手不用了更重的力道。
陳敏不聲拍了拍的手,然後沖霍真道,「南南,你子還沒好,一定要好好養傷。」
霍真微微一笑,然而笑意卻未達眼底,「陳姐謝謝你。」
自霍景席出事後,南南的子就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與以前完全不一樣,之前在軍區一部共事過產生的親都煙消雲散了。
陳敏下嘆息,轉而沖霍景席道,「阿席,軍區一部那邊還有點事,我就先帶真回去了。」
聽到這話,霍真不抬眼看了真一眼。
真站在陳敏側後方一點,臉上的表有些魂不守舍,聽見陳敏提起自己的名字,才看向霍景席。
看過去的瞬間,眼裡浮現了不自知的彩,只是在看見霍景席的表后,那彩迅速的寂滅了。
霍景席先是將剝好葡萄喂進霍真裡,才抬眸看向陳敏,「恩,也好,讓楊里送你們回去。」
陳敏點了下頭,「那南南就給你照顧了。」
霍景席這回眸也不抬,「自不用你說。」
見他這副恨不得將南南捧在手心的模樣,陳敏微微失笑,拉著真退出房間。
然而,在即將走出房間的時候,真猛地轉,眼裡帶著一種兇狠的芒盯著南南,拳頭攥充滿戾氣道,「南南,你要是再敢傷他一次的話,我說什麼也不會再放棄的!」
話一出口,陳敏臉頓時一變,下意識看向霍景席,果然就見男人滿臉鷙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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