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真再次在一片純白世界里看見那個方塊空間,空間里沉睡的南南依舊是原來沉睡的模樣。
這一次,霍真沒有忽視,走到南南面前,輕聲道,「你別醒來,我以後會對笑笑好,絕不殺。」
……
蘇禮煜和辛夫人一起來的。
霍景席將近日來的所有發現包括能南南蘇醒的節點毫不保留全部告訴辛夫人。
辛夫人得知況后只是點頭,讓倆人出去后依舊只留和辛紫在房間里為南南做熏香催眠。
霍景席和蘇禮煜依舊只能在外面等。
辛夫人來的這陣仗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南安著笑笑,霍家二老便上來查看南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霍景席和蘇禮煜被關在門外,更是疑和擔心了,「南丫頭到底怎麼了?」
霍老夫人更心驚不已,「到底是怎麼回事?笑笑可是南丫頭的親生閨,南丫頭怎麼就放言要打死笑笑?剛剛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霍景席不好多說,簡單概括了幾句就被霍老夫人打了一掌在手臂上,在老夫人眼裡,霍景席臉上那三道紅痕本就不傷,「混小子,你沒事看笑笑的畫幹什麼!以後不準你再進繪畫室!」
霍景席沒有吭聲,眸晦複雜。
如果不是為了激醒南南,他又怎麼會這麼做?
「笑笑怎麼樣了?」
老夫人沒好氣的瞪他,「南老夫人正陪在笑笑邊,沒有什麼大礙,就是被嚇到了。」
聞言,霍景席鬆了口氣,「那就好。」
「南丫頭怎麼樣了?」見房門閉,霍老夫人是真的擔心南南到底是怎麼了,從上次在研究院見面,就覺得很不對勁,可至今也不知道到底怎麼了。
近來又是發生了什麼。
霍景席沒說,擺了擺手道,「你們不用擔心,這裡沒什麼事,你們還是下去陪陪笑笑吧。」
老夫人哪裡肯離開,但還是被霍景席的人請下樓了。
老爺子也沒有久待,他不知道事的詳細經過,但也知道事可能沒那麼簡單,左右這是自家孫子的媳婦,要心也該是他去心了。
倆人一下去,霍景席才走進臺,蘇禮煜正在煙,見他臉凝重的走來,將煙遞過去,「來一?」
霍景席猶豫了片刻,還是了一出來。
狠狠的汲了一口,朦朧的煙霧進肺部里,又從管衝出來,舒服得他暫時忘記了自己弄丟了最重要之人的心痛煩惱。
「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霍景席久久沒有吭聲,一直靜默的著煙,直到整完,他又從蘇禮煜煙盒裡拿出一點燃,放進裡,「不知道。」
「只是不能再這樣刺激笑笑,風險太大了。」
就如同霍景席對霍真來說是最重要的存在,南南對笑笑來說相當於唯一的依賴,但笑笑不知道此時的南南並不是南南,代表著南南的霍真每對笑笑壞一次,就如同一次剜心的傷害。
這次數要是多了,笑笑必定崩潰。
所以,霍景席不打算再故技重施了。
他需要換一種方式。
如果此次南南依舊沒有醒來的話。
這一次辛夫人在房間里待了足足一個半小時才出來。
房門一打開,霍景席立刻上前,先看了房間里的南南一眼,見人還在沉睡,才看向辛夫人,「辛夫人,現在況如何?」
辛夫人微微搖頭,「有搖的跡象,但我試了三次,都沒能喚醒。」
即便做好了必定不會輕易肯醒來的心理準備,可聽見辛夫人的話霍景席還是忍不住心裡一空。
辛夫人拍了拍霍景席的肩,微微笑道,「但況較之在研究院的時候有明顯的改善,照這樣下去,主人格醒來指日可待。」
「謝謝您。」
這聲謝謝,是霍景席由衷的謝。
親自將辛夫人送出霍宅,蘇禮煜也沒有多留,沖霍景席道了聲,「有需要幫忙的直接說。」
后也跟著離開了。
回到房間里,霍景席還能嗅到熏香的味道,為了不讓霍真起疑,他打開窗散味才爬回床上,躺在南南側將摟進懷裡。
霍真是在晚上八點的時候才醒過來的。
意識恢復的同時嗅到了悉的氣息,還有將團團包裹的溫熱,房間沒有開燈,但因為窗戶開著,些許月灑進來,倒也添了些能見度。
但霍真沒有,按照原來的姿勢趴在霍景席懷裡,再次瞇起眼。
最後昏過去之前,聽見霍景席打電話的時候的是『霍真』,也就是說,他其實早就知道不是南南了,只是從來沒有說過,一直在裝傻。
霍真忽然想起霍景席這幾天的反常來,他總是將笑笑塞進懷裡,他總是時不時的會做一些引導笑笑生氣的事。
包括昨天,霍真現在懷疑霍景席是故意惹怒笑笑讓笑笑在他臉上留下傷口以此來激怒。
而激怒的原因,只有一個。
想要喚醒南南。
他做這麼多,全都只是為了讓南南醒過來而已。
理清思緒的霍真心裡控制不住湧上一心酸。
知道自己不是主人格,可只要主人格不醒來,也可以一直霸佔著這,為什麼,為什麼還要千方百計的喚醒主人格?
哪裡做得不夠好嗎?
明明已經那麼努力。
這麼喜歡他,為什麼他不要?
霍真覺得很難過,也覺得很不公平。
明明比主人格好一千倍一萬倍!霍景席都能上主人格為什麼就不能上?
他要是真的那麼喜歡『南南』,那也可以為南南啊!
霍真抬頭看向男人睡的臉龐,暗暗咬牙,不信,他不會上。
現在主人格沉睡,是最好的機會,只要霍景席上,不再執著的想要喚醒主人格,以後就可以快快樂樂的和自己最的人生活在一起了!
對!
只要讓霍景席上,放棄喚醒主人格。
霍真用力抱霍景席的腰,臉深埋在他膛里,目愈發堅定。
絕不會給南南蘇醒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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