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不敢說話了。
跟了他這麽多年,再清楚不過他這個人,別看總是病殃殃的,可骨子裏比誰都狠。
之所以欣賞舒,大概也是覺得,他們有相像的地方吧!
那個小畫家,是個有本事的。
默默的重新倒了杯酒,放到他手邊,轉過他後幫他輕輕按著太,小紅低聲說道:“抱歉,剛剛我錯了,下次會注意。”
這麽多年,都一直陪著他,晁鬆不是不知道的心意。
隻是,他不喜歡,也不想給希。
多次跟說過,別他,沒結果。
可小紅堅持,他也沒辦法,隻能由著了。
小紅的按技很好,短短時間,頭疼就好了許多,晁鬆吐口氣,聲音有些沉悶的說道:“剛剛不是衝你發火。隻是心裏煩燥。”
煩燥怎麽跟舒解釋。
就是那個賭鬼,你就算輸了,跟我開個口也行啊,何必去跳樓?
小紅這次不再接話,隻是安靜的陪著他。
醫院,舒得到了舒慶林的死亡消息,那麽高的樓上跳下來,當場亡,本沒有搶救的必要。
舒呆呆的站立著。
一個月前,剛沒了母親,一個月後的現在,連父親都沒有了。
縱然已經知道了,自己是他們撿來的兒,可心裏依然很難。
生恩不及養恩大,心裏痛得厲害。
想要哭,眼淚卻已經流不出來。
嗓子很幹,也啞。
腦袋裏嗡嗡作響,像是有一把錘子在用力的敲著,使勁的打著,打著。
再也堅持不住,眼前發黑的往地上倒去。
最後的最後,聽到了亞亞的驚聲,很急,也很怕。
薄景行從搶救室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上的西服沒有,外麵罩著白大褂。
快步出來,把落地的人抱起,先去了梁主任的診室。
梁主任也知道他來了,正打算過去看看況,就被突然闖的他嚇到了。
再一看他懷裏抱著舒進來,馬上讓開門口,說道:“這怎麽了?激了?”
“父親跳樓自殺。”
薄景行簡短的說道,梁主任呆了一下,懵了,然後目瞬間變得同。
可憐啊!
剛剛沒了母親,轉眼連父親也沒了。
家破人亡了。
薄景行卻是知道,舒的這對父母,並不是親生的,可雖然不是親生的,然而卻是真摯的。
這麽多年以來,舒家夫妻兩人,一直把舒當親生的對待,也就是舒慶林最後賭瘋了,才曝出來這個。
否則的話,他們兩人是打算把這個帶進墳墓裏的。
“麻繩偏向細斷,噩運專挑苦命人……這一劫,也不知道能不能扛過去。”
梁主任搖頭說著,對舒做檢查。
薄景行沉默著,隻用力握著的手,眉眼間沒有明顯的焦慮,可行上,卻時時刻刻在表現著。
梁主任說:“薄醫生啊,你再這麽使勁,這姑娘手腕就碎了,不起你。”
薄景行下意識放開手,辦公室門外又進來一人。
病態的臉,單薄的軀,是晁鬆。
晁鬆進門,一眼就看到了薄景行,上前把他揮開:“別。你整個薄家都沒什麽好人,認識你,這輩子算是倒了黴。”
可不是倒黴麽?
先是喬甜甜撞人,致人死亡,舒沒了母親。
後又是薄老爺子發話,差點要了舒的命,最後還給毀了臉。
現在,舒慶林跳樓亡……舒也跟著徹底變了孤兒。
人生就是如此兒戲,嚴格細算,薄家,是舒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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