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戲拍了七八遍,才勉強通過。
晚上仍然有戲要拍,但中間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因為時間充裕,周云就沒有留在劇組吃飯,而是帶著劉韻和李揚去附近餐廳吃晚飯。
夜幕漸漸落下來。
“瓦德是怎麼了?覺他的狀態一下就不對了,好像有什麼心事一樣。”劉韻說。
周云:“我也不知道,確實有點奇怪,不知道是怎麼了。不過演員演戲本來狀態就有起伏,也許等會兒就調整好了。”
劉韻:“小云姐,你有沒有覺得那個佩斯夫人有點奇怪?”
“奇怪?”周云沒想到劉韻竟然也有同樣的覺,問,“你覺得哪里奇怪了?”
“……來劇組見瓦德,都沒有提前跟瓦德打個招呼。”劉韻說,“又不是遠道而來的朋友或者人,要給對方一個驚喜,這種突然跑過來找瓦德的舉,在我們中國不應該做不請自來嗎?”
周云笑了起來。
“小韻,你說得沒錯,我有同。”
“而且,瓦德的狀態就是在見過那位佩斯夫人之后變差了,之前瓦德一直都在非常認真地準備每一場戲,從來沒有出現過臺詞都出錯的況。”
劉韻說得沒錯,演員的狀態起起伏伏,有高有低,但是,臺詞是純粹的基本功,瓦德從來沒有出現過把臺詞都說得一塌糊涂的況。
看來還真是那位佩斯夫人的到來給瓦德造了很大的沖擊。
找瓦德是來做什麼的?
“嗯,那不就是瓦德嗎?”李揚忽然看著窗外說道。
周云和劉韻同時轉頭看去。
夜幕落下,外面的路燈已經亮了起來。
瓦德·斯特雷特匆匆忙忙地從路對面走過,不知道是要去哪里。
劉韻疑道:“他這是要去哪里?”
周云疑地看著瓦德·斯特雷特的影,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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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回到片場,周云在劇組轉了一圈,沒有看到瓦德。
大家都在忙著各自的工作,有條不紊地準備著晚上的拍攝。
安東尼奧·希爾拉正坐在他的椅子上,跟一個人聊天。
他余看到周云,招了招手,“嗨,小云。”周云臉上帶著笑容走過去,問:“安東尼奧,這位是?”
坐在安東尼奧·希爾拉對面的是一位大約五十歲上下的人,短發,棕褐的皮,有一雙泛著大地一般溫厚澤的眼睛。
周云在國際電影節上見過,知道是西班牙一位演藝經歷非常富的演員,但是沒有正式打過招呼,只聽克里斯娜介紹過。
“胡麗葉塔·瓦格納,我的老朋友,將在電影中飾演住在你樓下的琳迪斯太太。”
“你好,胡麗葉塔,我是周云。”周云出手,跟這位演員打招呼。
胡麗葉塔·瓦格納與周云輕輕地握了握手,說:“周云,嗨,終于見到你了,真高興能夠跟你一起拍戲,我在戛納看過你的《日子》,非常出的電影。”
“謝謝。”周云說,“我和克里斯娜·塞拉諾是好朋友,跟我提起過您,介紹您是西班牙非常傳奇的演員,之前安東尼奧并沒有告訴我你會參加這部電影,真是一個意外的驚喜!”
胡麗葉塔·瓦格納笑了起來:“噢,可的娜。”
安東尼奧·希爾拉對周云說:“之前我就邀請了胡麗葉塔,但是一直在國拍戲,所以一直在等的時間,幸好趕上了,當時我寫琳迪斯太太這個角的時候,就是照著胡麗葉塔寫的,跟我合作了差不多有七八部戲了,是非常出的演員。”
等會兒晚上要拍的戲,就是陳珍從家里出來,準備出去看電影,在樓道里到琳迪斯太太,琳迪斯太太想要了解的來歷,問了一些問題,這些問題都是試探的,陳珍不太愿意把自己的私事說給鄰居聽,正在為難的時候,庫魯尼忽然從樓梯上跑了下來,從們兩個人中沖了過去,撞到了琳迪斯太太,琳迪斯太太憤怒地咒罵庫魯尼,陳珍就趁機離開。
這樣一場戲,三個人出場。
這也是陳珍第一次被人問到往事。
站在觀眾的角度,這是觀眾第一次正面地從電影中接收到陳珍“為什麼要一個人搬到西班牙來”的問題。
半個小時以后,瓦德·斯特雷特回來了。
劇組的人已經在到找他。
安東尼奧·希爾拉不滿地問他去哪了。
瓦德·斯特雷特也不知道解釋了什麼,說了幾句話,被安東尼奧·希爾拉揮揮手,讓他去做準備了。
十分鐘以后,安東尼奧·希爾拉來指導三個演員的排練。
安東尼奧·希爾拉沒有打算拍一組長鏡頭,分了七個鏡頭來拍攝這場戲。
第一鏡拍攝陳珍從屋子里出來,下樓。第二鏡拍陳珍在樓道里到琳迪斯太太,被琳迪斯太太住。第三個鏡頭容最多,拍陳珍被琳迪斯太太追問為什麼搬過來,之前在中國是做什麼的,打算在這里住多久。第四個鏡頭是樓梯上傳來腳步聲,們兩個人同時看向樓上,庫魯尼從樓上跑下來,從們中跑過去,撞到琳迪斯太太。第五個鏡頭是琳迪斯太太對庫魯尼的背影大聲咒罵。第六個鏡頭是陳珍趁機也跟琳迪斯太太道別,匆匆離開。第七個鏡頭是琳迪斯太太熱地邀請陳珍周末到家吃飯。
安東尼奧·希爾拉把這場戲拆七個鏡頭來拍,實際上已經把鏡頭要怎麼剪輯都想清楚了。
們三個演員拿著安東尼奧提前畫好的分鏡頭,聽他講每一個鏡頭要怎麼做。
這種細致的講解能夠給演員非常大的支撐和安全。
周云也越來越習慣安東尼奧這種拍攝方式。
現在覺得安東尼奧·希爾拉這種風格其實也很好——周云只是習慣了自己把一切想得很清楚,這樣無論遇到什麼樣的劇組,都能保證自己這個部分完的質量。但是在安東尼奧·希爾拉的劇組,只需要認真地理解他對整部電影的構想,然后結合自己的理解去表演就好了。
非常純粹的表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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