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不要后悔就好。作為朋友,不管怎麼樣,我還是會站在你這邊,你做什麼決定,我也都支持。不早了,去休息吧。明天和好好相,把當同事就好,別給自己負擔。”拍了拍沈盡的肩膀,左凌對一笑。
沈盡抿了下,最后也對笑了一下。
說真的,沈盡覺得自己這輩子啊,做過最正確的決定,就是當年賴上了左凌這個人。
作為朋友,左凌真的太合格了,盡職盡責,幫他著想,可是這次,是他自己不爭氣。
沒辦法。
就這樣吧。
……
洗漱完,左凌給黎夜發了個晚安后,直接累的睡著了。這一天,四顛簸,跑了好多地方,坐車坐的頭都有些暈了,而且腦子一直都在高速運轉,沒停下過,筋疲力盡。
樊星和沈盡也如此。
這一晚,三個人都沒怎麼吃東西,都是在路上隨便買了一些,胡的吃了一口,回來就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左凌是被醒的。沒下去,了早餐在房間里吃完又休息了會兒才下樓。
今天,要和樊星回高中那邊,還要去找季昀初友的父母,問一下當初到底是個什麼況。到底學校是不是真的不作為,封鎖了消息,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如果是,那真的太悲哀了。那個男老師和校長死的一點都不冤。命案現場的圖片看過,太腥了,兩個死者,一個比一個慘,被捅了二十幾刀,可以看出來季昀有多恨他們。
而這恨意,攢了七八年。這也真的證實了華夏的一句老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可是季昀明明可以利用自己的專業,他那麼優秀,去查清當年的事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他偏偏用了最極端的方法,走了自己明知道是錯的一條路。
八點半鐘,四人兵分兩路出發。左凌和樊星這邊自然是很和諧的,就是木淺淺和沈盡那邊,沈盡很明顯,對木淺淺的態度有些冷淡,一路上木淺淺已經發了兩次,一直在斥責沈盡。
“你非要把我們的關系搞得這麼僵嗎?”木淺淺忍著沒哭。
沈盡回頭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沒有的木淺淺,了,似乎想說什麼,可是說出來的話,和原本想說的,又不是同一句:“我們之間的事等以后也可以再說,現在……正事要。”
“……行,你狠。”木淺淺偏過頭,越過他往前走。
上午左凌和樊星查了好久,才找到季昀初友父母的住址,可是找到對方家里的時候,聽鄰居說,隔壁的這對夫妻幾年前就死了,據說死的還慘,據說是室搶劫,夫妻倆無一幸免。
樊星當即就倒吸了一口氣,整個人皮疙瘩都起來了。
后來兩人又找到當地警局,想要了解一下當年室搶劫的這個案子,因為職務的原因,對方雖然認識左凌,但是還是要上報,導致左凌和樊星在警局等了好久。
后來,們如
愿以償的了解到了幾年前這個室搶劫的案子。后來發現,這個案子最后的兇手,居然還沒落網。
離開警局,樊星才說出自己的顧慮:“我怎麼覺得,這個男老師和那個校長的死法,和季昀初友父母的死法……差不多啊?”
樊星沒敢看現場圖,但是聽描述,總覺得怪怪的。
“對。”左凌點了點頭,也發現了。“目前可以懷疑,季昀不只是在為初友報仇,可能是為初友一家人報仇。不排除這個可能。如果這位老師或者這位校長和季昀初友父母的死也有關系的話,那季昀殺他們,我只能說一句殺得好。”
樊星了胳膊,一陣惡寒:“這也太不是人了……”
左凌剛準備說什麼,口袋里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見是沈盡,左凌連忙接通。
“我們這邊聯系到了季昀的妹妹,答應過來,現在大概已經上飛機了。和我說,季昀畢業的時候回去找過。這也是兄妹分開幾年后第一次再見面。當時季昀給了好多錢,讓好好生活。因為他們父親是個賭鬼。季昀很擔心妹妹生活的不好。”
“后來他妹妹還說,季昀當天和說了很多,最后當晚就回紐約了。季昀對他妹妹說自己要在紐約工作,所以不能在國留太長時間。而且我們還得到了一個消息是,季昀的父親,親生父親,就是那個賭鬼,在賭桌上輸了很多錢,被砍死了。據時間推斷,是季昀回國找妹妹的那天。”
“我這邊在懷疑,季昀上現在可能不僅背了兩條人命,還有他父親的。”
電話掛斷,左凌長舒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了。
季昀去找妹妹,讓妹妹好好生活,他回來就在預謀殺掉老師和校長,他應該也清楚自己會被抓,活不了,所以走之前,可能還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下手了。
按照他們所知道的,季昀家里原本在京都有錢的,但是后來季昀的父親上了賭,一發不可收拾。季昀的母親被迫和他離婚,后來因為迫于力,只帶走了季昀,把妹妹留給了這個賭鬼父親。季昀恨父親,也恨自己的母親。
也可以說,季昀從來到國外后的生活,并不好。在初中高中經歷了這些,家庭又不完整,他心其實早就扭曲了。走到今天,也不能說是他的錯。
他在最后一刻,還要幫妹妹清理掉父親這個禍害,怕妹妹之后的生活會被打擾。
作為哥哥,作為男朋友,季昀都是合格完的。
只是可惜了他這坎坷的一生。
這個案子,季昀是兇手無疑,但是也不是沒有減刑的機會,畢竟這里面還牽連了兩個案子,錯的不只是季昀。
站在法律的角度,季昀可以減刑。
現在就等季昀的妹妹過來,把季昀引出來。
他妹妹來了,季昀不可能無于衷。
他妹妹,很心疼自己的妹妹,他認為自己的親人只有妹妹一個人了。畢竟母親有了新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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