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沐卿晨這般神,客棧的掌柜都急得腦門冒汗了:「這位貴客,我真的只是老老實實開客棧的升斗小民,您就高抬貴手饒過我吧,千萬別在我這裡鬧騰,若真鬧出什麼事來,我背後還有一家老小要養活呢。」
「掌柜的,你怎知遇到我們不是你的轉機呢?難道你一口一個貴客,卻沒把我們放在眼裡?」
「自然不是,只是……」
「行了,多餘的話不必多說了,給我們開間房,然後讓人備些熱水。」
雖然說兩個人一路坐著馬車,晃晃悠悠的趕過來,倒是閑適的,只是這一路上顛顛簸簸,出了一的汗,不好好梳洗一番,本就睡不著。
「兩位貴客……」
客棧掌柜還想要說話,沐卿晨卻是一眼掃過去:「掌柜的,我們剛剛進客棧的時候沒有人發現,可如果你現在不接待我們,那麼我們就守在你的客棧門口不走了,到時候這麻煩可就更大了。」
客棧掌柜咬了咬牙:「行,我得罪不起二位,只能認栽了,只是二位明日一早要早早的出去,不能被人撞見。」
「這話好說。」沐卿晨甩了甩手中的摺扇,「掌柜,你早些鬆口,我們何必浪費這麼多口舌呢?」
「若是早知道,我今日一天都不開門,反正也沒幾個客人。」
「有銀子難買早知道,掌柜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我瞧你也不像是惡之輩,只要你事正直,我們兩個就保證你不會到什麼為難。」沐卿晨開口說道。
「哎,那我就承兩位的。」
開好了房間,掌柜的便讓人去準備熱水,將熱水送上來之後,就遠遠的退了出去,話都不願意多說一句了。
看著客棧掌柜避之不及的模樣,孟不由得笑了一聲:「爺,瞧你把人嚇的?」
「我給他指了條明路,他偏生不信,我能怎麼辦?」
沐卿晨抬起手臂活了一下肩膀,將熱水給提了過來:「娘子,要不要為夫伺候你梳洗沐浴?」
孟面上的笑意頓時一僵:「我剛剛聽那客棧的掌柜說,他這裡也沒什麼客人,要不然我再讓人去開一間房?」
北巖城不大,這客棧布置的也頗為簡單,只有一個房間,梳洗的地方豎了一個簡單的屏風,屏風微微泛黃了,一瞧便有些年頭,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遮掩。
「你剛才不是說了,那客棧掌柜都快嚇破膽了,你再去找他另外開一間房,他一懷疑我們兩個的關係,說不定的到府去舉報我們,到時候可就打草驚蛇了。」
「那……那就先湊合一晚上吧,我簡單的臉就好……」
沐卿晨頓時出一副嫌棄的模樣:「今天這一天又是跑又是跳,然後顛顛簸簸的來到了城中,再加上天氣炎熱,這上一出汗都快跟鹹魚一樣了,你竟然只臉?」
孟暗暗的握拳頭磨了磨牙:「爺,你若是真的希我洗漱,那你就在外面等一等。」
「行啊,你在屏風裡面,我在屏風外面,你快去吧。」
「我說的是門外?」
「我是你夫君,怎麼能去門外等呢,讓人看見了多不好?我說娘子,你若是再磨磨蹭蹭的,這熱水可就涼了。」
「那爺自己先洗吧。」
「我瞧著這熱水也不算多,要不然我們兩個一起洗好了?」沐卿晨湊近了孟,對著輕輕的眨了眨眼睛,眼神之中滿是一片促狹。
孟一下把沐卿晨推開,大步的走向屏風後面:「我上跟鹹魚一樣,生怕這味道再熏到了你,還是我先洗吧。」
「你不怕了?」沐卿晨有些傻眼,他正逗人逗得起勁兒呢,怎麼突然之間就豁達了?
「爺之前不還說嗎?像您這樣的份、地位和容貌,若是我們兩個真有什麼,也是我佔了你的便宜,如今我想想,這話還有道理的,而且我還想起來一個很重要的事。」
沐卿晨默默的咽了口唾沫,想要過去和孟理論、理論,又驟然聽見解開帶的聲音,剎那之間停住了腳步,有些不自在的轉過去:「你說說你,一點都不矜持,你說的重要的事是什麼?」
「爺,你現在懷著子呢,這不滿三個月最是危險,什麼事都做不得。」
沐卿晨眨了眨眼睛,低頭瞧了瞧自己平坦的肚子,突然覺得上揣了個大石頭,而且這石頭有向下掉的架勢,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落在自己的腳上。
「啊……」
孟搬回一城,心中極為得意:「你該不會真把自己有孕的事給忘了吧?」
「那怎麼能忘呢?我這子不便,待會兒洗漱的時候,還需要娘子多多幫忙。」
「多簡單點事兒。」
孟簡單的沖了個澡,帶著一微微潤的水氣走了出來:「爺,你想要我怎麼幫忙?」
沐卿晨看著孟被熱氣熏紅了的臉頰,默默的咳嗽了一聲:「你就給我幫忙個風吧,省得有其他人來占我便宜。」
他又不能真的讓孟上手幫忙洗澡,只能如此了。
孟哼了哼,還以為自家爺多能耐呢,如今一真格的就慫了:「那也行。」
沐卿晨去洗漱,孟端著茶水慢慢的喝著:「爺,你說那個妖是怎麼回事啊?」
「客棧掌柜不是說了,那個什麼縣令,還有個天師說還有妖藏在子之中,既如此的話,他們就應該會繼續行。」
「難怪城中很有子走,而且還都戴著面紗,應該是怕被當妖抓起來燒死吧?」
「我讓人去打聽、打聽,看看被燒死的那個子是怎麼回事,按道理來說,怎麼可能被什麼照妖鏡一照,就渾起火了呢?」
「我也覺得有蹊蹺。」孟在一旁點頭,「而且那個客棧的掌柜還提起了姐姐,連小城之中的普通百姓都知道姐姐喜歡靈狐傳這件事,說不準外面傳了什麼樣呢?」
「我們兩個把這件事查清楚了,等回到京城之後再去姐姐面前邀功。」
孟的眼神立刻亮了:「那我要快點睡覺,明日早些起著手調查這件事。」
聽著孟突然間來了神的聲音,沐卿晨角輕輕的了,他現在已經認命了,反正無論如何是爭不過姐姐的:「哎呀,娘子,我好像把替換的服給弄了……沒有服穿了呀,這該如何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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