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聽說你又住進了醫院,我來看一看你。」帝煜池手裡抱著一大束百合花,走進來說的。
帝煜城不聲的笑了笑,「你怎麼也整那些沒用的東西。」
帝煜池勾,「來醫院看你,總不能空手來吧。看到百合花開的不錯,就抱來了。」
「你還和我……」
「誒,你是不是要說,你還和我講究這些?」帝煜池調皮的說道。
「真拿你沒辦法。」帝煜城搖了搖頭,心裡卻一陣膽寒。
帝煜池小時候有些自閉,不和別人玩,一直都是自己帶著他,看著他漸漸活潑起來。
無論如何,他也想不出,為何帝煜池,會生出那種心思來。
「最近發展的怎麼樣了?」帝煜城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帝煜池削尖了頭進娛樂圈,他也不是很了解,隨意問道。
「好的,還有公司出高價錢想簽我呢。」帝煜池坐下來,笑嘻嘻地道。
他說著,探頭看了一眼帝煜城的電腦界面,看到全部是一些商業用語。
帝煜城也沒關,任其他看了去。
「大哥,看到那些我就頭疼,完全看不懂。」帝煜池咋了咋舌。
「如果公司答應給你的條件不錯,發展前景好,你可以去的。」帝煜城眼睛盯著電腦屏幕,漫不經心說道。
其實他現在看的東西很簡單。
「大哥,我覺得我在我們公司不是好的麼。沒必要去別的公司。」帝煜池收斂起了笑容。
「我還不是為了你的發展前景。好了,這事你自己決定吧。」頓了頓,帝煜城繼續道,「一直在老宅工作的陶姨,在回去的路上死了。」
他說的平靜,像是在說一件極為平常的事。
「死了?」帝煜池很是吃驚,「怎麼死的?」
「不知道。應該是他殺,警方還在調查中。」帝煜城仍然一臉平靜。
「真可惜。」帝煜池低著頭。
「確實。」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過了好一會兒,帝煜池才從帝煜城那兒離開。
帝煜池剛離開,帝煜城就讓人暗中監視他。
他這個弟弟啊,翅膀了,心氣也高了。
他有一種很無力的覺,不知道哪個環節出現錯了,他總是做好一個大哥該做的,到頭來,卻面臨這樣的背叛。
唐時雨自從知道然然失蹤后,就一直心神不寧,總是害怕然然會出意外。
給徐古打電話,給認識的那幾個人打電話,無一例外,沒有一個能打通的。
愈加篤定,孩子是被徐古給帶走了。篤定這個想法的同時,對徐古這個人更加到害怕,他若是真想做什麼,絕對做的出來。
惴惴不安的度過了一個晚上,等著徐古給打電話。
然而,一個晚上過去,卻仍然沒有任何消息。
這種被敵人算計著的覺可真難。
直到白天,中午的時候,唐時雨的手機上才來了一個陌生電話。
唐時雨張的握著手機,甚至害怕是一個打錯了或者其他的電話,電話響了好幾聲,平復好自己的心緒后,才接通。
」怎麼?不敢接我的電話了?」
電話那頭,徐古測測地笑著。
「你到底想做什麼?」話說出口,唐時雨才發現現在的自己無比冷靜。
「嘖嘖嘖,你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本以為,你會對我大喊大的。看來,你知道你的孩子在我這兒了。」徐古似乎心很不錯的樣子,還有心和說閑話。
唐時雨剛要說話,似乎聽到了小孩子咿咿呀呀的聲音,立即屏住呼吸,仔仔細細地聽著。
「乖,對叔叔笑一個。」徐古將手機放在一旁,逗著搖籃里嬰兒。
這個嬰兒,自然就是帝煜城的孩子帝昊然了。
「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想救你的孩子了?」徐古沒聽到那邊的聲音,繼續問道。
唐時雨吐了一口氣,讓自己鎮定起來,「你到底想做什麼?除了你,不會有人把我的孩子拐走。」
「很簡單,我要同你做一個易。」徐古說道。
唐時雨:「…………」
掛斷電話后,徐古看都沒看手機一眼,他看著搖籃車裡的嬰兒,神複雜。
抬眸,床上的顧晴還沒有醒來,也就意味著,真的變了植人……
憑什麼!
憑什麼他的人就要變植人,而帝煜城和唐時雨兩人還在一起了!
顧晴一直都很喜歡小孩子,只是以前不敢表現出來,因為一旦被他發現喜歡上什麼,他就會在的面前毀了它。
他要把顧晴打造一枚優秀的棋子,棋子怎麼能允許有富的呢?
可是現在,他多想顧晴能夠醒來,能夠,和他生一個兩人的孩子。
如此,他的眼裡布滿翳,看向然然時,臉上一片寒冰。
他出手去,想就這麼死面前這個嬰兒,他要讓帝煜城痛一輩子。
然然先是被嚇得小一撇,一副要哭的形容,隨後又對著徐古笑了起來,臉頰上出現兩個淺淺的梨渦。
徐古的手已經放在了他的脖子上,只是還沒有用力而已,而然然卻一直笑著,那雙漆黑的眸子一直好奇地看著徐古。
最終,徐古還是沒有下得去手,厭惡地看著然然,「笑什麼笑?你都快死了你知不知道?」
然然仍然對著他咯咯地笑著。
徐古乾脆不去看他,讓人將他抱走。
*
唐時雨早早地就來到了徐古約定的地方,這次的心,很是沉重。
這人啊,一旦有了肋,這個肋還被人住,就只能任人擺布了。
徐古讓不許告訴帝煜城,也就沒有告訴給帝煜城。
他不就是想把帝煜城搞垮麼,只要能讓然然平安的回來,有什麼不可以做的?
想的很清楚。只是,有些悲哀。
一直以來,最開始為帝煜城而活,有了孩子后,又為了孩子而活。什麼時候,才能無牽無絆的,為自己活一次呢?
徐古來的時候,就看見唐時雨像是在那兒發獃,他走到的面前,都沒有意識到。
他輕輕敲了敲桌子,唐時雨才抬起頭來。
唐時雨看著徐古那張溫和無害的笑臉,一臉冷漠。誰不知道他笑容的背後,是吐著信子的毒蛇呢。
只是,看著他一如平常的裝扮,頗為意外。
更何況,他還把地點約在了鬧市區。
「你這麼大張旗鼓,就不怕被帝煜城發現。你以為,他們不會懷疑到你的頭上?」唐時雨冷冷地看著他,聲線冷漠凌厲。
「我有什麼好怕的?」徐古笑了笑,「倒是你,你忘了,當初他怎麼對你的?怎麼,現在給你一點兒好,你就忘了當初的事了?」
徐古毫不留的揭開的傷疤。
然而,唐時雨卻沒有任何覺,有些事,總得讓它過去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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