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剛才付浦鈺隻和邵易舟單獨談了,沒和付聲晚單獨談,恐怕就是怕會一時激,控製不住自己的緒。
付浦鈺也怕自己會對著油鹽不進的付聲晚罵出更難聽的字眼。
“剛才你和邵易舟在書房的時候,我和晚晚也在樓下聊天。”
“都說什麽了?”
“和我聊起疏儀。”祈坐在付浦鈺對麵,猶豫片刻後才說:“當初疏儀出車禍那晚,除了自己之外,車裏其實還有個人,是個年輕的男模特……”
“邵律師在接到警方電話趕到醫院後,就看到那個男孩子的室友也等在急診室外,簡單聊過之後,才知道……他們其實是做那一行的,疏儀是那個男孩子的客人,當晚他們出去約會,就不小心,發生了事故。”
“為了疏儀的名聲,這件事,邵律師沒和任何人說過,除了當晚救治過他們的醫生,還有負責調查這起案子的警方,沒有其他人知道。”
付浦鈺眉頭鎖,不知在想什麽。
許久後,才開口說:“那又如何,疏儀仍然不知什麽時候才能醒來,隻要一天不醒,真相就任憑邵易舟的一麵之詞。”
“再說,就算疏儀之前真做了什麽,這也不是邵易舟出軌我妹妹的理由。”
祈:“……”是真沒想到,付浦鈺竟然還有三觀正義的時候。
“你和邵律師在樓上書房都說什麽了?”
“分手!他必須和晚晚分手。”
“晚晚十九歲就喜歡邵律師了,這麽多年,包括出了一趟國,也忘不了。”
“就沒有分不了的手,隻看想不想。”
付浦鈺咬牙,拿出手機,給邵易舟發了一條微信:“限你三天之,如果你真的是為了晚晚好,你知道該怎麽做。”
發送功。
他將手機順勢扔在桌上。
顯然他的餘氣未消,側著臉,目沉沉的看向窗外。
或許這時候,祈該說點什麽安他,就在醞釀的時候,手機響了。
拿出來看了一眼,是付聲晚發來的消息。
“嫂子,方便接電話嗎?”
祈抬眸看了付浦鈺一眼,他仍然麵沉沉,看上去短時間是不會消氣的。
轉出去,讓付浦鈺一個人待在書房冷靜一下。
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將電話回撥過去。
“晚晚,你現在哪裏?”
付聲晚報了個咖啡店的地址,說:“方便出來嗎?我想找人聊聊。”
祈詫異。
他們兩人是一前一後走的,還以為現在他們正在一起。
“好,等我換件服,半個小時後見。”
……
咖啡店。
付聲晚看了幾次手機,裏麵有邵易舟的未接來電,也有他給發的微信,容無一例外,都是想和聊聊。
聊什麽?
不用想都知道,除了要和分手,他還能有什麽事。
付聲晚煩躁的放下手機,拿起手邊的茶,剛喝了一口。
旁邊經過的服務生不小心到的胳膊。
茶灑了出來,弄了的袖子。
本就煩躁的緒在這一刻到達了頂點。
服務生小姑娘一個勁兒和道歉,歎了口氣,皺眉擺了擺手:“算了!你去忙吧!”
這緒沒發泄出去,繼續在自己的口裏躥。
等祈過來的時候,看見付聲晚,的臉已經黑得不能再黑,坐在那裏一個勁兒的薅頭發。
“晚晚,你還好吧?”祈看付聲晚的眼神,都充滿了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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