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我就知道目的不純
外公的原本就是強弩之末,最終,搶救失敗,外公與世長辭。
擅長表演的二姨一家人哭的淚流滿麵,尤其是二姨,幾次險些“暈厥”,可能是怕摔倒太疼,始終沒倒地。
至於其他人,除了翠竹小姨是真的痛徹心扉,另外的幾個表都十分冷漠。
唐軼婂沒哭,是真的哭不出來,沒有什麽也不是說裝就能裝出來的,況且,人都不在了,裝給誰看。
放在了醫院的停房,三天後出殯,暫時是這樣安排的。
一大幫人都回到外公生前居住的房子,在他們這裏算是比較大的戶型,三室兩廳,一百五十平米,但卻不值什麽錢的。
外公走了,這裏最大的就是二姨,來主事張羅,把一幫人來坐在一起開個家庭會議。
二姨說,“老爺子不在了,但我們這些子還在。趁著今天人全乎,咱們就來聊聊老爺子留下來的產。”
唐軼婂坐在一旁的板凳上,裴暮靳和坐在一起。自此,才明白二姨一家人為什麽這麽積極。
“老爺子名下這一套房子大概能值個六十萬,存款也都因為這病花的七七八八不剩下什麽了,這樣吧,存款我和老三一人一半,至於這房子,當年畢竟我給爸添錢了,而且房產證上有我的名字,原本就有我的一半,剩下的一半我再和老三平分。”
二姨說完,胡鐵軍第一個炸,“你想的到,當年你就拿了五萬塊錢,現在卻想要分大頭,你們做夢去吧。”
二姨夫也不是吃素的,“什麽我們做夢,當初不是讓你們也拿了嗎?說房產證上也加上老三的名字,你們不願意,現在又覺得吃虧了?”
兩個男人為了這套房子,爭搶的麵紅耳赤,臉紅脖子,一個個都站了起來,眼看又要大打出手。
“你們都別說了。”
難得翠竹小姨也有這樣的一麵,看向唐軼婂,“二姐,你是不是忘了還有婂婂了,大姐雖然不在了,可婂婂有資格去繼承啊。”
二姨冷哼,“嗬,我就知道這丫頭來的目的,十幾年不出現,一出現就是為了分老爺子的產,算盤珠子打的夠響的啊。可惜呀,老大本就不是爸的親生兒,又憑什麽來分老爺子的產?”
唐軼婂本就沒想過參與他們的事,之所以還沒走,就是打算等到老爺子下葬後再行離開,沒想到也被拉了紛爭。
二姨勝券在握的看著唐軼婂,“昨晚你和老爺子在病房裏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你敢說,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昨天返回醫院是去拿落下來包,無意間卻聽見了這樣一個驚天,沒敢聲張,趕跑了回去。
唐軼婂的手扶著餐桌,覺得特別好笑,然後就輕笑出聲,“你覺得我來,是為了爭奪產的?”
沈文雅和二姨是一個鼻孔出氣,附和道,“不然呢?你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這個節骨眼出現,別以為我們都傻,看不出你的野心。”
一旁的裴暮靳似笑非笑看著唐軼婂,餘裏都瞥見他幸災樂禍的笑,唐軼婂心裏窩火,好端端的竟然被他看了笑話。
唐軼婂白了臉,再三聲明,“我對外公的產不興趣。”
“這話說了,你自己信嗎?”二姨夫沒好氣的說。
不過,別人不知道,胡腰清楚的很,唐軼婂怎麽可能看得上這點錢,人家一個包都十幾萬。
胡腰站起來替唐軼婂說話,“阿姐回來不是為了分外公的產,說句不好聽的,就外公這些東西全都給阿姐,阿姐也不稀罕。”
“胡腰,你的口氣可真不小。還不稀罕?你真的當視金錢如糞土呢?你可不要搞笑了。”沈文雅冷嘲熱諷。
胡腰氣的臉頰通紅,“阿姐就是不稀罕,不信你去上網搜一搜阿姐的名字,看看究竟稀不稀罕這點錢。”
二姨一家人麵麵相覷,沈文雅就不信邪了,想了想唐軼婂的名字在網頁上搜索,沒想到搜到幾百條詞條。
竟然還有百科,點開一看,照片上的人真的是唐軼婂,英文名莫妮卡。
莫妮卡?
沈文雅突然想到了這個名字,恍然大悟,震驚的都合不上了,“你是莫妮卡,那他豈不是……裴暮靳?”
當初看見唐軼婂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原來是前陣子那個鬧得沸沸揚揚的熱搜。
二姨一頭霧水,扯著自家兒問,“裴什麽靳的,很厲害嗎?”
像他們這樣底層的人這輩子也夠不到裴暮靳這種級別的,平日裏也不會關心這些人的八卦,二姨不知道裴暮靳的名字也正常。
不過沈文雅用了一句話字就讓二姨想象到裴暮靳是什麽級別的存在了。
“裴氏最年輕的掌舵人,京都的天,富可敵國。”
然後,二姨終於閉了,也確信人家不是衝著老爺子的產來的了。二姨扯了扯角,幹笑了兩聲,悻悻的把腦袋低下來了。
胡腰直了腰板,“這回信了吧,我阿姐可不缺這點錢,就連我都在阿姐公司上班。”
沈文雅得意不起來了,又將目看向唐軼婂拎著的包,馬仕最新款,既然的份如此顯貴,那又怎麽可能背個假包。
那當初嘲笑唐軼綿背假包的時候,這個人一定在心底裏嘲笑吧。
憤憤的坐下,著膝蓋,掐紅了一片。
氣氛因為唐軼婂的份變了味道,唐軼婂也無語的,起,“我先走了,關於外公出殯的事安排好了告訴我一聲就行。”
烏煙瘴氣,早知道從醫院出來就該直接找個賓館住下,不該來這裏折騰一趟的。
翠竹小姨忙問,“婂婂,吃了飯再走吧。”
“不了,本來也不。”
唐軼婂直接離開,隨後,裴暮靳的冷眸在眾人臉上一掃,帶著鷙與不滿,幾秒後才跟了上去。
兩人出了單元門,唐軼婂驟然停步,“裴總,你是不是該回去了?”
裴暮靳冠楚楚,他的手放在大的口袋裏,頎長的高讓他看起來更加紳士優雅。
他微微垂下眸子,“曹佩蓉的葬禮你都參加了,禮尚往來,外公的葬禮我理應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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