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皎皎這邊,在高子餘離開後,心裏也起了一些波瀾。
這個男人,畢竟在最難的時候照顧了一年,讓從生活不能自理的廢人,重新站起來變正常人,期間都經歷了怎樣的煎熬,這輩子也不會忘記。
但歸,不想自欺欺人。
恩,怎麼也沒法昇華爲,哪怕朝夕相了一整年……
高子餘在這裏,是有共同好的摯友,是對掏心掏肺的親人,是跟心靈相通的藍,是無條件支持、縱容的‘好兄弟’……
他們之間,可以是任何友好的關係,可唯獨,做不了人。
在高子餘邊,的緒是穩定的、心是放鬆的,從來沒有痛苦抑、患得患失,但,也從未有過怦然心、甜浪漫的覺。
終於確定,那個人能真正讓痛的人,一舉一都能讓緒波的人,纔是真正爲之心的……
回到家裏,已經晚上7點了。
但想到今天跟高子餘見面的場景,心裏卻並不怎麼踏實。
曲東黎覺察出了的異樣,躺在牀上時問,“有心事?”
“……”悶了幾秒後,“我今天在店裏,跟高子餘見了個面,他給我送了治療癲癇的一款國外進口新藥,讓我試試。”
曲東黎聽到這裏,眸就暗了下來……
不過,他沒有像過去那樣見風就是雨,只是略帶嘲諷的,“嗯,好的。”
何皎皎繼續坦白,“之所以告訴你這些,只是怕你以後在哪裏聽到點風言風語,就又開始胡思想。”
曲東黎一時間陷沉默,“……”
片刻後,他悶聲道,“以後,你隨時可以跟他見面,我不會再幹涉,”
他不想到一年多前,因爲收到了別人發給他的那張照片,就瘋了似的對無盡的冷暴力,以至於讓自己深陷輿論漩渦不說,還差點害死了…
經歷了這麼多的生死劫難,已經確定了的心,又何必還去在乎高子餘帶來的小曲呢。
“沒什麼好見的,”
何皎皎躺靠在他前,幽聲說到,“一切都過去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以後,如果有必須跟他見面的時候,你陪我一起去吧,反正我心裏只有你。”
“這麼聽話,那我今晚一定要好好‘獎勵’你,”
說著,他翻將在下,狠狠的吻住了……
春宵過後,良夜已深。
兩人重新衝了澡,躺回牀上後,曲東黎很快就酣睡過去。
他雖然於酣睡的狀態,但是手臂習慣的將摟在前,一定要摟著纔行,哪怕半夜滾到另一邊去了,他也要在睡意朦朧中將撈回來……
何皎皎也習慣了枕著他的手臂睡,好像每晚跟他都是濃意的,好像永遠不會再有分離,一輩子就這麼幸福下去了~
第二天週末,曲東黎沒去公司,繼續在實驗室裏忙碌著。
何皎皎拿出高子餘給的幾盒藥看了看,原本想去找何文韜問問要不要換藥的,但想了想,還是走進實驗室先給曲東黎瞧瞧。
曲東黎本就是專門搞這方面研究的,他對世界上其他大型醫藥公司出產的同類競品也是瞭解的……
他把瑞典這款新藥拆開,用特定的儀做了些實驗,再通過部機資料查詢了一番,便對這款新藥的分比例有了大致瞭解。
後來,他又單獨找何文韜商量了一番,最終給何皎皎制定了新的用藥方案。
“以後,你只需喫這兩種藥,一種是瑞典進口的這款,早晚各服一粒;另一種是我新研發出來的這款,早上兩粒,晚上一粒,其他的藥不用再吃了。”
“是嗎?”
何皎皎有些懷疑的問,“這樣相比以前不是減了量嗎,突然減藥的話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先試試。”他有竹的說到,“我跟你爸對你的腦電圖和中的藥濃度進行了細緻的分析,目前就按照這個新的比例服用,沒什麼問題。”
“好。”
*
三個月後。
事實證明,曲東黎研發的新藥配合瑞典進口的藥,的確比何皎皎最初喫的那幾款舊藥有了更好的效果。
這幾個月一次都沒有再發過病,狀態也基本恢復到了重傷之前,偶爾熬個夜或者飲食放縱都沒什麼影響,各方面都跟正常人無異了……
甚至有一次,還心難耐的,揹著他出去騎了半個小時的機車。
在山地公路上驗了一把久違的激與速度。
眼看的狀態終於穩定下來,氣神完全恢復,生活中也沒人來作妖了,曲東黎在某天上午心來的對說到:
“我們結婚吧,”
“結婚?”何皎皎奇怪的反問,“不早就結了嗎?”
“我說的是舉辦婚禮。沒有風風的把你娶進門,這輩子都會覺得憾,我還是想用‘昭告天下’的方式跟你重新結一次婚!”
“這——”
提到婚禮,何皎皎並非不激,也不是沒有想象過自己穿上漂亮神聖的婚紗,跟他手牽著手走進殿堂,接全天下人祝福的熱鬧場景……
“我還是有點擔心,”想到自己雖然病穩定了,但也只是三個月沒有發作,並不是三年,難保在關鍵時刻不會掉鏈子,“要不還是低調點吧。”
“不行。”
他原本就是個活得很低調的人,哪怕已經站在了金字塔頂端了,但從來不屑於向世人炫耀展示什麼。
唯獨跟心的人結婚這件事,他覺得怎麼高調張揚都不爲過……
跟一路走到現在,從最初相相殺的‘仇人’,到現在形影不離的‘家人’,他覺得自己實在欠了這個人太多,舉辦一場盛世婚禮,讓在全世界的見證下爲自己的妻子,才能徹底平以前的種種傷痕。
正當何皎皎還有些猶豫的時候,他突然起來,“走,我先帶你去一個地方,去了你再決定要不要辦這個婚禮。”
“哪裏啊?”
“走吧。去了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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