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顧挽瓷毫不猶豫將刀尖刺自己的臉頰。
顧挽瓷像是覺不到疼,臉從始至終都沒變過。
哪怕再怎麽委屈,再怎麽憤怒,可是麻木了。
“這裏的皮,應該可以吧?”顧挽瓷詢問,“要不是不行,我們就換個位置。”
顧挽瓷將刀子拔出,往另外一個地方刺去。
隻是這一次,沒得逞。
“顧挽瓷,你還真是敢啊。”赫霆霄將手中的水果刀打落,他分不清在看到顧挽瓷親手劃爛自己臉是什麽覺,心髒驟疼,慌無比。
顧挽瓷彎腰蹲下,想要將掉落在地的刀子撿起。
“赫三爺的命令,我怎敢違抗?我會還給唐安安的,我不欠的……”
當顧挽瓷剛到刀子,赫霆霄便一腳踩在刀子上。
顧挽瓷全抖,“疼……赫三爺,請您高抬貴腳,我這樣骯髒而又狠毒的人過的東西,隻會弄髒您的鞋子。”
或許顧挽瓷倔強的抬起頭跟赫霆霄對視,這個男人的心還會好一些。
可顧挽瓷哪怕語氣聽著無比卑賤,也未曾抬起頭來。
是在服沒錯,是在卑微求饒沒錯,是在順從赫霆霄沒錯,可一口一個‘赫三爺’,本不看赫霆霄,這分明就是在挑釁赫霆霄,分明就是另一種無聲的倔強。
“賤骨頭長出來的,充滿了腐臭味,這皮不配移植給安安。”赫霆霄低頭看著匍匐在腳邊的人,說出來的話殘酷無。
顧挽瓷狠狠咬住,臉頰的鮮流到邊,口腔裏麵是濃濃的腥味。
以為千瘡百孔的心,已經不會疼了。
可被自己曾經最的男人罵賤,顧挽瓷隻覺淋淋的心髒疼得快要窒息。
赫霆霄啊赫霆霄,你可知道我變這般,都是你造的。
在我最絕最無助的時候,你沒有幫我,卻給了我最致命的一擊。
五年前鋃鐺獄,是赫霆霄的那一句‘多多照顧’,顧挽瓷每天都被人變著法子折磨,辱;
可是赫霆霄依舊不解恨,他把從監獄裏麵弄出來,親自踐踏,辱……
替顧清秋頂罪,到應有的懲罰沒錯,可是懲罰的那個人,不應該是赫霆霄。
任何人都可以罵賤,唯獨赫霆霄沒資格。
那麽深他,可每一次赫霆霄的折磨,隻會讓顧挽瓷覺得自己當初瞎了眼,為什麽會上這個男人。
他的眼中,從來都隻有唐安安!
站在一旁的曹亞娟一臉狠毒的笑,尤其是看著顧挽瓷像條狗一般趴在地上,那種覺真是太爽了。
江渝臨沒有想過,找到顧挽瓷會看到這樣驚心魄的一幕。
“霆霄,住手!”江渝臨衝到顧挽瓷邊,把從地上扶了起來。
“是啊,我很賤,我的不配移植給唐安安……”顧挽瓷眼神呆滯,像是失了魂魄。
臉上還在汩汩流,傷口目驚心。
江渝臨因為赫霆霄折磨人的手段跟頻率氣得不輕,語氣不悅道,“非要把人折磨死,你才罷休?”
赫霆霄森冷的目落在江渝臨上,語氣滿是嘲諷,“江醫生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博?對一個殺人犯也這麽心疼?”
隻要一看到別的男人為顧挽瓷打抱不平,赫霆霄剛剛下去的怒火,又蹭蹭蹭的往上冒。
“隻要是在醫院裏麵,就僅僅隻是病人。”江渝臨將顧挽瓷護在後。
曹亞娟立馬開口解釋道,“江醫生,這個人剛剛劃爛了我兒的臉,楚楚可憐的外表之下藏的是這般歹毒的心思,你可千萬不要被欺騙了。”
“你親眼看到了?”江渝臨嚴肅質問。
“這還需要親眼看到嗎?我們進來的時候,房間裏麵就隻有跟我兒,不是還是誰?”曹亞娟說著說著,突然也有幾分心虛。
“嗬……”江渝臨輕嗤一聲,“所以你們就劃爛了顧挽瓷的臉?”
“是自己劃的,我們可沒手。”曹亞娟立馬將自己撇得一幹二淨。
江渝臨將目落回到赫霆霄的上,“你也這麽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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