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長吐出了這個口氣:“太子威重至此,父皇焉能不忌憚?父皇最忌憚的,便是齊家人了。”
他面興,竭力穩了穩心神:“你是我母家至親,父皇又一向信賴母妃,你這些年在我手下多有功勞,樁樁件件我都為你記著,我向父皇力薦了你,他已是有些松,咱們終于等到這日了,父皇是天子,只要他存心抬舉,你日后前程如何,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兒?這一天,你我可總算等到了。”
陸清寥一旦在朝中掌權,他人又極有才干,到時候和他在朝廷里互為援引,何愁不扳倒太子?
陸清寥抿了抿,神并無多喜意,只有越十數年的蒼涼:“多謝殿下。”
“到底是要挾制老四啊...”裴燦同他低語了幾句,遙遙著江面,嘆道:“快到時候了。”剛極易折,這兩年老四的風頭太大了,也到他走下坡路的時候了。
陸清寥目也落到遙遠的虛空。
待他重新恢復姓名,踏朝堂之日,便能明正大地迎歸來。
......
裴在野還以為月事來了,但底下并無異狀,只得請了醫來診治。
醫皺了皺眉:“這位小娘子近來是不是憂思過重,驚悸焦慮,還了涼?”
裴在野心下一,抿嗯了聲。
醫開了一副暖宮活的方子:“記得讓小娘子按時吃藥,月事可是兒家的大事,千萬馬虎不得,還有,最近可千萬別讓這般焦慮驚懼了,以免傷。”想了想又問:“你是夫君?”
夫君兩個字讓裴在野心下雀躍了幾分,竭力穩住神,淡應了聲。
醫道:“若小娘子還是行不暢,腹痛難忍,這位小郎可為他按關元活止疼。”道:“每日按半柱香的功夫,幾日便能見效。”
關元他自是知道的,但那個位置...
裴在野不覺耳熱,人前還是端住了:“知道了。”
在豫州呆的總讓他心頭不安,他早就命人訂下了大船,抓完足夠的藥,便一路抱著到了船上,一路向長安的方向行去,只要出了豫州,了長安,他也不必再擔心什麼。
不過這些幾天風雨頗多,一路上行程便被耽擱了,唯一值得高興的是,沈舒灌了幾天的苦藥湯,月事終于按時來了。
但是這場月事來的實在罪,每天又是難,又是被四哥嚇得不輕,夜里幾乎沒法睡好覺,上常是汗津津一片,因此每天縱然不方便沐浴,也得把上洗干凈。
今天剛夜,洗完子,又換了干爽裳,小腹又脹痛起來,下也是斷斷續續的,量稀。
是個勤快人,本來打算把換的服收拾了,但眼下疼的站都站不住,只得先把之前換下來的裳先疊好放在床邊,自己蓋著被子在床上翻來覆去。
渾渾噩噩的,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覺著有一只手鉆進的被窩,似乎遲疑了下,起的裳下擺,著腹部的那關元,按照大夫教給他的指法慢慢按,沒幾下,的小腹不再酸疼難,上也沒那麼冰涼了。
沈舒半夢半醒,用了片刻才反應過來,猛然睜大眼,失聲尖。
裴在野只得騰出一只手住的,沒好氣地道:“喚什麼?”
——關元的位置實在有些...過于了,但他更不可能讓別人幫按了,他也是做了一番心理建設才過來的,哪里想到這死丫頭還不領!
上回跑的賬他還沒算夠呢!
沈舒不知道先推他那只手好,一邊推搡一邊罵他:“你是流氓!壞蛋!臭不要臉的!”
自從他上回在馬車里...強行按著做那樣的事之后,這幾日對他都是高度警惕,不讓他近的。
他那些話并不足以打消的疑,他到底是不是四哥,是什麼人都還存疑,可偏偏拿他沒半點法子,這一路只能由著他擺弄!
甚至覺著,自己是被他關起來了。
不他還能找準位,一彈,裴在野生怕自己到不該的地方,忙回手,頗有幾分惱怒:“你當我想你,要不是大夫叮囑了讓我幫你按位,我才懶得這份心!”
這話要是擱在之前,沈舒沒準還信他,但自從馬車那回之后,對他的信任度降到了最低——尤其是他還不許返回,一意要帶去長安。
哪里肯信他的話,裹著被子罵他:“哪家大夫看病是黑鉆進孩子房里,然后再把手塞進服里的?你又騙我!你就是那二十一天不出的蛋——壞蛋!”
罵起人來還有點滔滔不絕的架勢:“你知道元宵滾進鍋里是什麼不?混蛋!我疼死也不要你來按!”
裴在野:“...”詞還一套一套的。
他也知道自己破綻百出,不過俗話說虱子多了不,等到出了豫州,一切就定局,現在也沒心思過分遮掩了。
他火氣被激上來,甚至懶得跟解釋,嗤笑了下:“我要不做點什麼,倒辜負你罵我這一通了。”
他索一把起床幔,鉆進被子里,強摟著,兩人便在一了。
沈舒這些日子過的委屈,人在船上,無計可施,跑也跑不了,所以顧著一時痛快,忘了他的厲害,嚇得眼圈都紅了,咿咿呀呀地要推開他,里含糊地嚷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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