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份,不知姓名。
想必,早已是喜新厭舊,有了新人忘記舊人了。
著桌上林槐送來的東西,江纓的腦海中閃現出賀重錦的臉,三年前的賀重錦,於是道:「紅豆,把這些包起來吧,這一次,我親自送還給林槐。」
紅豆應道:「好,小姐。」
*
北境的夜,萬沉眠,天地間一片蒼白。
林院首房間的蠟燭始終燃燒著,正在提筆翻閱書籍,過幾日太后的聖旨就會來到雪廬書院,命他親自來出今年的科舉試題。
科舉試題,事關大盛朝綱,也事關百姓民心,更何況大梁對大盛虎視眈眈,正是需要用人之際。
這時,林槐敲門道:「父親。」
林院首合上試題草綱,沉聲開口:「進來。」
林槐進來的時候,看到林院首坐在書案前,於是道:「父親可是在準備科舉試題?」
「是啊。」林院首縷著鬍子道,「想不到,太后會將如此重任給我。」
林槐道:「太后賞識父親的學識出眾,否則不會有大盛第一學府了。」
林院首一橫眉:「就屬你小子貧。」
林槐笑了一下,繼續道:「父親年輕之時被人陷害,被科舉除名,現如今得太后賞識,命父親為科舉出題,可謂是風水流轉了。」
林院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只可惜,到底不過是出題人,若是能朝為,為賀重錦那般的一朝宰相......」
說到這裡,林槐心裡也有了幾分不滿:「當年雪廬書院為大盛第一學府,父親百姓追捧,沒過幾日,賀重錦年封相,名聲朝堂,很快就過了父親的風頭。」
「賀重錦扶持太后與小皇帝這麼多年,助其平定,鞏固皇權,也確有幾分真本事。」
「父親莫要誇他了。」林槐語氣不佳道:「他是有幾分真本事,不過賀重錦能為一朝宰相,這其中更多的,是因為他姓賀而已。」
林院首沉凝著,不言語。
父子二人道完了話,很快林槐就離開了房間。
他正走著,忽然察覺到涼風略了一下後背,以及一個一閃而過的影。
林槐當即道:「誰!」
然而,當林槐轉過去,卻並未發現有人。
是錯覺吧,看錯了。
他沒多想,繼續向前走,殊不知一個黑蒙面人從柱子後探出頭,一雙冷目著林槐離去的背影。
*
江纓在林槐的房間外等待多時,見他回來,便把手中的包袱給林槐,林槐打開包裹,看到裡面裝著自己送給江纓的綢緞首飾。
「林槐。」江纓道,「你不必再為我做這些了,書院之中不乏貌的學子,你大可以看看其他的子。」
林槐心裡有些不甘:「千繡,三年了,你還是不肯答應我?」
江纓點點頭。
三年裡,書院之中所有的男弟子都為林槐出謀劃策過,人人都知道他喜歡江纓。
子慣聽的甜言語,禮驚喜,儀容外表,才識學問......這些林槐都有,他甚至迫使自己接近到了完,但為什麼千繡就是忘不了之前夫君。
太后義,從前的夫君份應當也不會低。
如果是皇京之中的員,只要江纓說出名字,他就會認得。
「千繡,你沒和我說過你前夫君的份,只言片語都沒有,」林槐走近了一步,眸也銳利了幾分,「你那前夫君,是皇京的富甲之商嗎?還是在朝員?」
提及在朝員這四個字時,江纓眼中閃過一異樣,下意識退後,能到林槐的話夾雜著一質問。
「看來是在朝員了。」林槐擲地有聲道,「千繡,他究竟什麼名字?」
第52章 蝴蝶(修)
江纓張了張口, 隨後不作聲了。
用不了多久,宣旨之人就會來到雪廬書院,如果那個頒布聖旨的人真的是賀重錦,如果小歲安也在, 林槐知道後, 一定會有諸多麻煩。
林槐眸一銳, 觀察著江纓的猶豫神,片刻之後,才得到了的回答:「他不是朝中之人, 是京中商賈。」
「商賈?」林槐冷笑了一下, 直言道,「你是太后義,若嫁到尋常的商賈之家,為其生子,縱然他想喜新厭舊, 也斷不會選擇與你和離,最壞的可能不過是奪去正室之位。中饋之權。」
江纓低下頭,將眼底波的緒藏起來。
年時,不敢違背江夫人的意思, 務必將每一件事事無巨細地告訴, 想不到如今, 在林槐的面前,自己仍舊不會撒謊。
「他朝為多年了?什麼名字?」
江纓咬了咬:「他……」
「這朝中的三品以下的年輕員本就不多。」林槐道, 「千繡,縱然你不說, 我也查得到。」
說完,林槐推門而, 將江纓拒之門外。
靜默之後,江纓垂下眼眸,聲音低若塵埃:「林槐,你查不到的。」
你更不會想到那個人是誰。
因為當初,連自己都想不到啊......
連續幾日,江纓再也沒有見到林槐了,也沒有同昭郡主提起此事。
雖然沒提,但昭郡主也看出江纓與林槐之間定然是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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