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的家丁問文釗:「大人,夫人在信上說什麼了?」
文釗卻道:「夫人說,科舉試題被汝南王和林院首了手腳, 意圖引起。」
家丁的臉當即就變了:「什麼, 這可如何是好!明日就是科舉考試了!」
「但夫人又說,要我明日去尋一車小麥,送到科舉考場,發放給每一名學子。」
家丁倍不解:「這是何意?」
文釗答:「不知道,按照夫人所說的做。」
與此同時, 汝南王府了一鍋粥,昭郡主來到正廳之,便見汝南王妃跪在地上,哭得淚流滿面, 而汝南王黑著一張臉坐在那裡, 地上是被他摔碎的茶杯。
昭郡主趕上前把汝南王妃扶起來。
汝南王妃恨不得把腸子都悔青了:「當初, 劉裕登基,我求太后赦免你, 迎你回皇京,沒想到竟然害了整個王府。」
「母妃。」昭郡主一臉不解, 「害了整個王府?父王做什麼了?」
汝南王妃道:「你父王要謀反啊!」
「謀反」
昭郡主不可置信地看著汝南王,劉裕的後宮嬪妃並不多, 只有一個皇后顧雪,和一個出天香樓的曲佳兒,沒有皇嗣。
所以,大盛如今的皇嗣除了劉裕,就是先皇的弟弟汝南王。
從未想過的父王會覬覦那把龍椅,父王沒有和還有母妃說過此事啊。
看著自己的王妃,汝南王無於衷,他道出了潛藏在心底的話:「在北境的那些年,是本王一生的恥辱,當年本王在朝中是眾多皇子之中最出的一個,父皇卻厭極了本王。」
頓了頓,汝南王道:「所以當年,本王不得不行差踏錯,算計手足,而父皇是那樣的狠心,將本王流放至北境,若不是命,何以活到今天?」
汝南王妃已是聲淚俱下:「王爺,你圖財圖權,妾不攔你,可那是皇位啊!若失敗了,整個汝南王府都是死罪!你想想咱們得昭啊!還沒嫁人!」
昭郡主氣憤道:「父王,你要謀反你就自己去好了,別波及本郡主和母妃!」
「你!你個沒出息的東西!」汝南王指著昭,面鐵青,「當初讓你嫁給賀重錦,讓他為汝南王府的人,如此就是斷了太后的左膀右臂,你倒是好,壞了本王的計劃!」
很快,汝南王的神恢復如常:「也罷,本王已經掌握了流火箭,一切早了定局,科舉一,重傷大盛民心,再過不久本王養在城中的暗軍就會攻打皇宮,劉裕退位。」
昭郡主是個脾氣的:「父王,你!賀重錦呢,父王你野心這麼大也就算了,你斗得過那賀重錦嗎!」
汝南王:「賀重錦此人的確是個患,太后的一把好刀,可惜他已經死在雪廬書院了。」
昭郡主一聽,瞬間臉蒼白:「死了?那江纓呢?賀歲安呢?!」
他想爭到那把龍椅,給在天上的父皇看看,看看他最為厭惡的兒子,才是一統天下的君王。
昭郡主還想阻攔,汝南王一聲令下,將母二人幽閉在府中,不得與外界任何人聯繫。
*
房間之,江纓與賀重錦正在收拾行囊,小歲安也學著娘親的樣子,將自己的小服整齊疊好。
他們明日就要坐馬車回到皇京了。
雪停了,江纓放下手中的活兒,對賀重錦道:「夫君,我出去掃雪了。」
賀重錦眉目溫,點點頭:「好。」
麻花辮子推門而出,隨 Ɩ 後合上房門,賀重錦正在將書卷整齊地放在木箱裡,這時,小歲安走了過來。
小歲安搖了搖賀重錦的胳膊,哀求道:「爹爹,歲安能不能多一個弟弟或者妹妹。」
賀重錦仍舊在整理書卷,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說:「……不能。」
「啊?」小歲安失落極了,「爹爹,不答應。」
「不答應。」賀重錦下眉眼,言辭帶有幾分威嚴:「歲安,以後不要想這件事了。」
自從江纓與他們父子團聚之後,不知怎得,賀重錦覺得自己待小歲安越來越嚴厲了,有時這孩子犯了錯,就會忍不住呵斥他。
應該是從前,又當爹又當娘的,現在不用當娘了,他解了,所以才會和天底下的父親一樣,嚴厲又暴躁。
小歲安到底是男孩子,氣到頭上和老爹頂: 「要!要弟弟妹妹!就要!」
屋外的江纓剛剛清掃完積雪,用袖子了汗,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賀重錦又開始呵斥小歲安了。
小歲安嚷嚷著:「弟弟妹妹!」
「去外面跪著……」
「嗚嗚嗚嗚!」
小歲安打開門,就撞到了娘親的懷裡,他委屈地看著自己的娘親,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沒有弟弟妹妹,歲安,一個人,不好玩!」
江纓看了一眼狗窩裡的小白,聲道:「歲安,有小白陪著你呢。」
小歲安涕的:「小白是狗。」
賀重錦正在生悶氣,氣頭上來真想要把這個兒子一腳踢下山,卻聽江纓低下來,溫地了小歲安的臉蛋。
說:「那以後,娘親陪你玩,娘親已經不讀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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