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夜的聲音再次將火引到驚瀾上來,他苦等了一天,可不是真正擔心驚瀾的。
他等在這裡,只是為了拿證據,證明驚瀾不貞不潔,徹底除掉驚瀾這個障礙罷了。
「大人,原本依本殿下和家的關係,很多事本殿下都會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今夜這事涉及到的不僅僅是本殿下個人,還有皇家的聲譽。本殿下是天子皇孫,本殿下的妻子就算不是出功臣顯赫名門,也該是清白人家。驚瀾半路被人擄走,直到天黑才回來,這事若是傳了出去,怕是不好收場吧。」
慕容夜刻意咬重清白二字,彷彿已經認定了驚瀾不清白了一樣。
這話一出,靖南面當即變了。
他雖然不喜驚瀾,但畢竟是家的兒,名譽損,整個家也會遭殃。
「殿下息怒。」靖南當即起向慕容夜賠禮,「瀾兒,你還不趕說說清楚,這一整天你到底去了哪兒?你是不是真的被……」
靖南不願說出那個字。
「父親這麼激做什麼?驚瀾不過是逛街逛了遲些。」驚瀾深知被人擄走這事兒可大可小,倒不如一開始就否認,「年關將近,今日集市上人多,將我們衝散了,兒和青兒一時逛的興起,錯過了時間。不過是晚歸了一會兒,七皇孫殿下就這般揪著不放,還是說你不得本小姐在外面出了什麼事兒,正好全了你退婚的意?」
「晚歸正常,只怕三小姐不僅僅是逛街逛遲了。」
驚瀾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道尖銳的聲了進來。
接著一個婦人打扮的子走了進來,
「奴婢王氏見過殿下,見過老爺。」
王氏?驚瀾眉頭一皺,仔細一看,這中年婦人似與若霜有幾分相似,看樣子這人應該就是若霜的生母,王姨娘。
說起來自回府之後,就一直沒見過若霜,依照若霜的子,這麼熱鬧的事怕是不可能不出來的,唯一的解釋就是若霜出不來。
聯想到梵音寺風雪夜裡的事兒,驚瀾心裡當即瞭然了幾分。
視線再看向這個王氏,驚瀾不由多了幾分警惕。
記憶中這個王氏也是個囂張跋扈的主兒,當然的囂張跋扈在於的行事作風,不同於沈氏會裝模作樣,這人潑辣又蠻恨,而且素來跟沈氏不對盤。
先前跟驚瀾並沒什麼集,可今日一出現,明顯是沖著驚瀾了。
驚瀾視線一掃,無意中捕捉到和沈氏的眼神匯,心中頓時明白了七七八八。
「你來這裡做什麼?」靖南看到,眉頭不由一皺,顯然以往的人之爭讓他頭疼不已。
「老爺,事關家的名聲,奴婢不得不過來。」王氏說著,一揚手,「把人帶上來。」
話音一落,就見倆護衛綁著一個家丁走了進來。
驚瀾定睛一看,那個被綁著的人正是今日替趕車的小五。
驚瀾眼裡不由劃過一晦暗。
「這是什麼況?」靖南明顯還在狀況外。
「老爺,被綁的就是今天白天給三小姐趕車的小五。」王氏接過腔,「先前奴婢經過後院,見這奴才鬼鬼祟祟,慌慌張張,問之下才知道,原本三小姐和的丫鬟青兒並不是人多走失了,而是真真切切被賊人綁了去。這賤奴怕責罰,跟大伙兒說了謊,後來又擔心三小姐真出了意外,良心不安,所以一直在門口徘徊。」
「什麼?」靖南大驚,「王姨娘說的是不是真的?」
「是……是真的。」小五著腦袋,滿臉恐懼,「小的親眼看到三小姐和青兒被突然冒出來的賊人綁了去,他們人手太多,奴才害怕躲了起來。老爺饒命啊,奴才知道錯了,求老爺大發慈悲饒了奴婢吧。」
小五的求饒聲響徹大廳,宛若給驚瀾判了刑。
原本盛怒中的靖南頓時沒了聲音,反倒是一向不溫不火緒斂的庭風突然發怒:「將這個護主不力的奴才帶下去,重打五十大板,趕出楚國公府。」
小五看了庭風一眼,心虛的低下頭,再不敢求饒。
驚瀾狐疑的看著這一切,這小五似乎很怕庭風,而庭風似乎真的生氣了,可為何生氣,又似乎找不到理由。
可沒等驚瀾看出個所以然來,王姨娘的聲音又再次響了起來。
「老爺,按照小五說的,三小姐是真的被賊人擄走,而且還待了一整天,怕是……」
「怕是什麼?你是不是想說本小姐被賊人染指了?」驚瀾冷冷的掃了一眼王姨娘。
「奴婢可沒這麼說,奴婢當然相信三小姐的清白。只是咱們相信沒用,也得其他人相信才行。月前三小姐在梵音寺便失蹤過一天一夜,現在又遭賊人惦記上,一來二去,縱然沒發生什麼,三小姐的名節怕是也毀了。」
王姨娘一字一句,句句著驚瀾的死,哪怕驚瀾不在乎這所謂的名譽名節,但是畢竟生活在這個禮教森嚴的古代,子跟男子拉拉小手都要被浸豬籠的時代。
而大夏的規矩,失了名節的人要麼被出家,青燈古佛一生,要麼直接暗地裡置了。,
「老爺,霜兒雪兒都到了議親的年紀了,這事兒可得弄清楚,可別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誤了我家霜兒的大好姻緣。」王姨娘說著,立馬上演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
「哭號什麼,都給我閉!」靖南面黑沉著。
「老爺,這事兒咱們得好好理,三小姐畢竟跟皇家有婚約,輕重不得。」沈氏悄無聲息的來到靖南邊,小聲說道,示意靖南去看一旁沉默喝茶的慕容夜,「這要是傳到陛下耳朵里,怕是後果不堪設想。」
靖南面大變,顯然明白這事兒一言兩語說不清楚,只能藏著掖著私下理了,不能鬧大。
可不想鬧大,至得封住慕容夜的。
至於如何封住慕容夜的,那就只有遂了他的意思。
想到這裡,靖南臉立刻沉了下來。
「瀾兒,你還有何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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