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南誠惶誠恐的接過話,按百里一的法子,如雪這孩子自然保不住命,可按君無極的法子,雖說每日吃點苦頭,但若是能找些法子,或許能保住一條命。
「嗯,大家滿意就好。」君無極微笑著看向外面的天,「這天也不早了……」
「我等恭送世子爺。」君無極話還沒說,靖南立馬搶了白,其居心暴無餘。
但凡還要點臉面的,主人家都明擺著要送客,來人也不好意思待下去。
可咱們世子爺是誰,臉皮這玩意兒那都是人家玩剩下的東西。
「是該回去了,不過臨走前,還有些事兒要理下,免得明日還得再來一趟。」君無極淡定的不挪,照死不走,手一揮,「君澤,帶上來。」
庭風一看他的表,腦海中突然想到什麼。
「是。」
君澤恭敬的點頭,邁步走了出去,再回來的時候懷中突然多了一個黑不溜秋的團。
驚瀾的視線看過去,面狐疑:「這是……貓?」
君澤懷中抱著的赫然就是一隻波斯貓。
波斯貓被稱為貓中王子或王妃,以討喜的臉盤,優雅的舉止,華麗修長的髮,被諸多鏟屎所喜,只是此時這隻波斯貓與百度百科上的波斯貓明顯一同。
君澤懷中的這一隻貓,一邊黑一邊白,一邊長,一邊端,胖的貓臉皺著一團,一臉生無可的樣子,跟高貴典雅完全搭不上號。
正當驚瀾思索著這貓是不是變異品種時,君無極清潤的聲音再次響起。
「今日雪停,天晴晴朗,無極閣的梅花正巧開了七七八八,本世子趁著天晴出來賞梅,誰想突然貴府飄來一團火,將滿院的紅梅燒了大半不說,就連本世子這隻正在打盹的寵也被燒個正著。」
「額……」驚瀾一愣,聽他這麼一說,連忙再仔細看看,果然發現那波斯貓上不是什麼黑,而是被火燒焦的痕跡。
得,睡個覺直接毀容了,這小傢伙也悲催的。
驚瀾眼裡不閃過一同和惋惜,視線不經意與那雙瞇了一半的冰藍貓眼對上,後者幽怨的瞪了一眼,直接甩開腦袋,不鳥。
額……
這是幾個意思?
難不是被一隻貓鄙視了?
只是提到這莫名的火災……
驚瀾一愣之後,突然想到早晨那出火燒天瀾院的好戲,再看如雪再次慘白的臉,頓時明白過來了。
「誰那麼大的膽子居然敢隨意縱火,而且還把戰王府給燒了。」靖南今早上朝去了,很明顯不知道府里有過這麼一出。
「無極閣對面恰巧是貴府的天瀾院。」君澤面無表的說道。
靖南一聽,臉都綠了,惡狠狠的瞪了驚瀾一眼。
驚瀾一臉無辜:「父親是不是瞪錯了人,兒就算燒也不至於燒自己的院子。」
靖南眉頭鎖著:「到底是誰幹的?」
如雪膝蓋一,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靖南見此,差點當場暈倒,抖著手指的一再讓他失的如雪。
「你你你……」先是百里一,現在又惹上君無極,找死都沒這麼快的。
「老爺息怒。」沈氏也跟著跪了下來,「雪兒只是貪玩,並非存心的,只是恰巧起了,誤傷了世子的梅園以及寵,奴婢在這裡替雪兒給世子賠不是。回頭奴婢就讓下人去街上問問哪兒有賣貓的。」
「賠就不必了。就算你們弄來一直一模一樣的,也不是本世子原來的的那一隻。今日本世子來此也並非興師問罪的,說起來這事兒也怪畜生不懂事,選錯了打盹兒的地兒,正好撞上五小姐的火口上。只是本世子就好奇了,五小姐不在自己院子烤火,怎麼有閒逸緻跑到三小姐的天瀾園縱火呢?」
幾句話說的眾人啞口無言,他若不想興師問罪,又何必特意找上門。
如雪低垂著腦袋,心虛的看向眾人,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麼,總不能說是要去燒死驚瀾吧!
而庭風,雖然知道真相,可此時卻不適合說出口。
一個落水事件就被百里一揪著不放,鬧到現在,現在若是知道如雪先前還想放火燒人,豈不是要將家的房頂給掀了!
君無極的視線眾人臉上掃過:「怎麼?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庭風思來想去,只能求助驚瀾。
驚瀾只想安靜的打個醬油而已,並不想惹火上,更何況也不是良善之輩,剛剛已經幫過一次,現在再幫,真當是冤大頭嗎?
果斷無視庭風的求救目。
庭風沒轍,只能說道:「解決這麻煩,我允你一個承諾。」
「……」驚瀾扭頭不聽。
「是關於你和慕容夜的婚事。」庭風補充道。
這回驚瀾來了興趣,目深深的看他一眼,為了早日慕容夜這個渣渣,驚瀾一咬牙:「。」
這個鍋背了!
驚瀾著頭皮走上前:「咳咳,那什麼,這事兒其實有點誤會。」
一開口眾人的視線齊刷刷的看了過來,尤其是君無極,角含笑,眼眸含春,似乎早就預料到會開口一樣。
「哦?哪裡有誤會?」
驚瀾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開弓沒有回頭箭,只能生編套:「說來,縱火這事兒我也有點責任。想來大家都知道,驚瀾從小生活在鄉野之地,村裡面嘛,也沒什麼好東西,尤其到了雪天,大伙兒基本上都是靠烤地瓜當飯的。以前天天吃沒覺得多新奇,可一回到帝都,一下子吃不到了,怪不習慣的。這不,五妹妹也不知道從哪兒知道我好這一口,今天一早指揮一群人架著火來給我解饞,誰想差錯差點把我當地瓜烤了,還誤傷了世子的寵。」
驚瀾說著,重重的嘆息一聲,表生,言辭陳懇,都快把自己了。
可偏偏眾人在聽了這理由,額頭紛紛冒出黑線。
「哦?是這樣嗎?」君無極勾著,玩味的看向驚瀾。
「當然是這樣,世子若是不信可以問問五妹妹,五妹妹當時還說要給我烤一個月的地瓜,而且還是親力親為,不假人手,你說我說的對嗎,五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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