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思敬過來,薑暖忙拍幹淨手起,乖乖地站在徐春君旁邊,隨著徐春君向陳思敬見禮。
不穿服的陳思敬更顯得溫煦謙和,向徐薑二人回禮道:“二位姑娘好雅興。”
徐春君也淺笑道:“難得陳大人今日不忙。”
陳思敬道:“在下本打算休沐結束後再去二位府上拜訪的,但今日恰好遇見了,便在此了吧。”
薑暖和徐春君忙問什麽事。
陳思敬道:“殺害柳兒的兇手已經捉拿歸案了。”
船上的人聽了,驚訝之餘不由得欣喜,問道:“什麽時候的事?究竟是誰幹的?”
“人是前日抓的,”陳思敬道:“真的,得多謝徐姑娘的指點,否則也不可能這麽快就將那人抓獲。他果然是個戲子,就是鍾家戲班裏扮花旦的,藝名做西施。”
“陳大人千萬別這麽,立頭功的自然是您,其次便是鈴鐺了。”徐春君把鈴鐺往前推了推,“若不是的嗅覺異於常人,我們本抓不到這個線索。”
還未等陳思敬話,他邊的幺兒便道:“鈴鐺姑娘自然是有功的,徐姐的功勞更大!不過最辛苦,最兇險的還得是我家公子。那兇徒隨時防備著,上掖著刀子。那日若不是我家公子躲得快,隻怕要重傷了。饒是我家公子神武過人,還是被他刺傷了手……”
“住口把!這裏哪有你話的地方?!如此不知禮,唐突了二位姐,還不退下!”陳思敬嗬斥他的幺兒。
徐春君早留意到陳思敬的左手一直背著後,聽他的隨從這麽,便知道一定是左手了傷。
“陳大人傷的不重吧?”薑暖問,“那兇徒可真夠膽大包的!”
“些許傷,早就好了。”陳思敬輕描淡寫地。
這話雖然是回複薑暖,但他的眼睛卻看著徐春君。
“陳大人,那個什麽西施又為什麽要殺了柳兒呢?他可代了沒有?”薑暖心急,想快些知道詳。
“抓人是我們抓,但是審犯人就要刑部來審了。”陳思敬道,“我倒是跟刑部的人打聽過了,那他的確去了香靄茶樓。且是扮作子去的,所以沒有人發覺。至於他究竟去見誰,現在還不太方便。隻是他已經承認了自己殺人的事,那柳兒撞見了他,他將柳兒掐死之後藏在了茶桌下麵的地龍裏。”
徐春君聽到此事,不覺出聲道:“地龍?”
“不錯,我們之前總覺得這事蹊蹺,且始終也想不出他究竟把柳兒的藏在何。”陳思敬道,“京城裏茶樓酒樓裏取暖都靠碳盆和火爐,香靄茶樓以前也是這樣。隻不過今年春翻新重建的時候,裝了地龍。這地龍還一次都沒用過,隻有茶樓的人知道,不知這個戲子怎麽知道的。急之下,他便將茶桌下頭的席子掀開,又撬開隔板,將藏了進去。此後雖然有人進來打掃,卻不可能打掃得那麽徹底。到了晚上的時候,他又悄悄潛回茶樓,將柳兒的取出,從北窗弄了下去,拋到了河裏。”
“他這手段倒和之前推斷的幾乎一樣。”徐春君道,“那茶樓掌櫃的也是他下的毒手嗎?”
“也是他。”陳思敬道,“不得不,這個人的心思實在是狡詐。他想著讓茶樓掌櫃的當他的替罪羊,暗中悄悄的跟隨著他,趁著茶樓老板喝醉了之後,故意給他多多灌酒,讓他爛醉如泥,之後再偽裝上吊自盡的樣子。”
“這個戲子的心眼兒可真多,要不是陳大人你們一直追查不放,不定就被他蒙混過去了呢!”薑暖不咋舌,“放任這麽個兇徒逍遙法外,隻怕他遲早還會害人,謝謝地,總算把他給抓住了!”
“待案全部審明,自然會大白於下。”陳思敬微微笑了笑,“打擾二位姑娘了,話已傳到,在下告辭。”
“多謝陳大人。”
“陳大人慢走。”
徐春君和薑暖看著陳思敬的影消失於柳蔭之後,才又重新回到船裏。
“徐姐姐,你柳兒到底是撞破了什麽才被殺人滅口的呢?”薑暖兀自心驚,又到不解。
“陳大人沒,咱們也不好過多揣測。”徐春君道。
雖然對薑暖如此,但自己心下是有計較的。柳兒和這個戲子本無恩怨,能夠讓其殺人,要麽因財,要麽因。
那茶樓上的客人都是眷貴婦,這個戲子去見的必定是其中的哪一位。
或許這戲子是哪宗買賣的中間人,雙方在談易的時候被柳兒聽見了,並且這買賣一定見不得。
但這個可能很,因為如果真的涉及到銀錢賬上的事,又何必主子親自出馬?
派個管家或者的侍婆子就可以了,完全不必以犯險。
徐春君知道,這京城裏許多人家,尤其是眷,常常會把自己的私房錢拿出去放利。
但一般人家都會有專門的管家婆子負責這事,把錢通過可靠的中間人放出去,到時候再收利錢和本金上來。
若不是因財,那便是因了,這也必然是。
那戲子善扮子,出這等場合也不易被人發現。
若有人借這便利與之,倒比與一般男子有私更為。
隻是這兩個人沒想到,他們在茶樓私會,居然會被柳兒給撞破。
這種事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外人知道的,因此柳兒必死無疑。
當然了,徐春君覺得陳思敬知道的一定比告訴們的多,隻是有些話實在不好。
因為想要找到和這個戲子相約的人一點兒都不難,柳兒藏的那間茶室,便是他們那見麵的地方。又何況茶樓裏的掌櫃雖然死了,但那些侍們都還在,當一定有人見過他。
“這茶樓隻怕再也不會有人去了。”薑暖搖頭歎息道,“反正我是再也不會去了。”
“別想這些不遂心的事了。”徐春君拍拍的手背,“咱們上岸去賞賞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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