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段時間,陣痛又開始,有些不好了。
停下腳步,趴在花鬱塵的肩膀,生生忍著那陣痛。
花鬱塵也能明顯覺到有些吃力了,心裏難的慌。
不到幾秒,又好了一些。
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活了一下。
上午還好點。
到了下午,那陣痛簡直痛的蜷在床上。
花鬱塵也越來越焦急,自己又不能替。
“老婆,要不…咱們手吧…”
淩苗咬牙道,“老娘都到現在了,不能遭兩道罪!”
這時醫生進來給做檢查。
花鬱塵連忙問道,“現在不是有無痛嗎?我老婆很痛。”
醫生先是檢查了一番,回道,“開三指了,可以上了。”
謝天謝地,謝天謝地。
“老婆,你聽到了嗎?很快就不痛了。”
十分鍾之後,淩苗上好了無痛。
簡直就像活過來了一樣。
然後就是特想睡覺,像幾百年沒有睡過覺的那樣。
花鬱塵見終於神放鬆了一些,他也消散了一些焦慮。
到了晚上,老宅的人還沒有等來好消息。
老爺子都不免開始著急了。
著唯一一個在家的孫,“阿竹。”
“唉,怎麽了爺爺?”
老爺子說,“去洗個手,跟你上炷香,保佑苗丫頭平安生產。”
“好。”
花鬱竹去到牌位麵前,燃了柱香,拜了拜。
“,您今天要添重孫了,您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苗苗順順利利。”
說完,虔誠的拜了拜。
戚悠也學著媽媽彎腰作揖。
替小舅媽祈福。
晚上10點,淩苗被推進了產房。
花鬱塵換上無菌服也跟著進去了。
一幹人都等在外麵,擔憂的要命。
樊音給花鬱竹打了個電話過去。
帶著哭腔的說,“苗丫頭進產房了,你帶著爺爺他們趕過來。”
花鬱竹接到電話,連忙上悠悠和爺爺,開著車就朝醫院去了。
產房。
無痛已經失效了,接下來就是自己扛了。
花鬱塵捧著老婆汗直冒的臉頰,心疼得不樣子。
“老婆,再堅持堅持,咱們的寶寶就出來了。”
淩苗此時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了,隻知道自己現在生不如死。
陣痛來襲的時候,痛得恨不得撞牆。
疼痛降下的時候,又一秒陷沉睡。
等到全家人都站在產房門口的時候,裏麵沒有好消息傳來。
淩苗在沉睡和劇痛中熬了一個多小時。
痛到幾乎是神誌不清了。
花鬱塵的眼淚嘩啦啦直流。
“老婆。你別睡了。”
“醫生說寶寶待久了會缺氧的,你聽見了嗎?”
“咱們的寶寶馬上就要出生了。”
他心疼的吻著的額頭,“再堅持一會兒,乖乖。”
淩苗抓著他的手,額際青筋暴起,用盡了全部力氣。
這時傳來醫生的聲音,“好,收力,收力,屏住呼吸。”
淩苗已經竭盡全力,暈死過去。
下一秒,一聲嬰兒啼哭響徹產房。
指針指在12點,剛過一分鍾。
元宵節到了…
花鬱塵看著那個溜溜的小團子,心髒幾乎停止了跳。
那是…他們的孩子。
醫生抱著孩子過來,“來,爸爸看看,男孩孩?”
花鬱塵失神道,“男孩…”
他幾度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嗯,是個男孩子哈。”
花鬱塵喜極而泣,抱著淩苗猛的親了好幾下。
“老婆,咱們有孩子啦。你聽到了嗎?”
“老公夢見的那個小子,他真的到來了,咱們有兒子了。”
可惜淩苗沒有聽到他是如何哭著歡呼的。
連孩子都沒來得及看一眼。早就睡得不省人事。
這時候醫生說道,“爸爸,過來剪臍帶吧。”
花鬱塵起去到作臺那邊。溜溜的小團子已經停止了哭泣。
很是安靜。
醫生了把剪刀給他,“來,剪這裏。”
花鬱塵穩著微的手,親手剪斷兒子的臍帶。
有護士去外麵告知了一聲,“淩苗的家屬。”
“這裏這裏。”
花家大大小小頓時全都過來了。
張的問,“我家苗苗怎麽樣了?”
護士說,“母子平安哈,媽媽和寶寶等會兒出來。”
“哎喲喂。”
眾人大喜,懸著的心總算落回了肚子裏。
“謝天謝地,祖宗保佑啊。”
每一個滿眼噙著淚,笑得合不攏。
聚集在這裏等著他們家的大功臣。
淩苗和孩子在產房觀察之後,推出了產房。
此時淩苗還是昏睡狀態,孩子就睡在邊,花鬱塵站在側。
苗丫頭累的睡著了,們害怕吵醒,捂著喜悅溢於言表。
戚悠悠鑽過大人們,扶著小舅媽的病床,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個小寶貝。
真的好小,好小啊。
跟舅媽比較像。
跟舅舅…也有一點像,但是比較。
花鬱塵眼睛還是紅紅的。看著一同睡覺的兩個心肝。
又悄悄抹了抹眼淚。
回到病房。
雖然人很多,但是都保持著安靜,沒大聲說話。
連空氣中都帶著喜氣。
與此同時,花家大門前是鋪天蓋地的煙花聲。
屋點上了大紅燭,擺上了貢品,給祖宗也報個喜。
花鬱塵拍了張寶寶的照片,發了社圈。
“我們家的大寶貝,給我生了一個小寶貝。”
發完之後,他趴在嬰兒床的床欄。
一瞬不移的看著這個皺的小家夥。
雖然已經兩天沒睡了,但是他現在神好得很。
小家夥的現在還是的。
眼睛還沒睜開,小卻在吧唧吧唧著。
想是天天在他媽媽肚子裏喝羊水的原因。
他輕輕了寶寶乎乎的小手。
丁點兒的小手用力的握住了他的指尖。
溫溫的,熱熱的。
讓花鬱塵瞬間心下一。
盼了這麽久。
他總算可以這個小家夥了。
眸子微微發熱,溫聲低喃,“花小錦小朋友,你好呀…我是爸爸…”
“很高興見到你…歡迎你為我們家的一員…”
“爸爸也是第一次做爸爸…”
“可能會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但是爸爸會努力照顧好你和媽媽。”
“往後餘生,請多多指教呀…”
老二老三也過來了。
笑瞇瞇的輕聲道,“哎呀…這就是我們家的小侄兒啊…”
“哎喲喂…這也太可了…”
小團子安安靜靜的睡著覺,了全家人眼中挪不開的寶貝疙瘩。
花鬱塵見們也想稀罕稀罕寶寶。
於是給們騰了個位置,去到老婆邊。
看見竭力昏睡過去的老婆,他心口泛著麻麻的痛。
初為人父的欣喜,和心疼老婆的難過集在了一起。
他紅著眼,俯吻了吻,“老婆…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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