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連好幾天裏,黃銘安都是很晚才回府,並且借口公務繁忙,連用膳都是自己一個在書房吃的。
真知道,他其實就是因為上還有傷,怕被人看出了破綻。
不過這樣的局麵樂見其,反正如今也是越來越厭煩黃銘安,連做戲都不願意了。
不急,有人卻有些著急起來。
“郡主,風琴來了。”彩霞走進來,輕聲稟告道。
真正拿著剪子在修剪花草,聞言挑挑眉:“哦?怎麽今日突然來了,讓進來吧。”
無事不登三寶殿,對的來意,真倒是有些猜測。
風琴,正是真一開始給黃銘安納的通房。
當初也曾承寵過,不過那時真有孕,也避諱這些,故而每次行事後,都會喝下避子湯。
過了最初的新鮮後,黃銘安對風琴也沒那麽熱切了。
隻是偶爾還會去那過個夜,態度也漸漸冷淡下來。溫言語沒有了,好幾次都是匆匆行事後便直接睡去。
有了玉梅以後,黃銘安更是對徹底失去了興趣。
這麽久了,幾乎要為這黃府中被人忘的存在,日子也過得愈發清冷。
眼看著玉梅有了孩子,後來者居上,自然有些著急了。
好在當初真挑中,正是看中了的段不錯。
往黃銘安麵前晃了幾麵後,這一兩月倒也得過幾次的恩寵,心中便也想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
沒有孩子,一輩子都是個通房丫鬟,有了孩子,不管男,總歸能提做姨娘的。
起了這個念頭,這便想著湊到真的麵前,表表忠心:“郡主,奴婢新做了棗糕,想帶給郡主嚐嚐,不知道合不合郡主的口味。”
真看了看那碟子鬆香甜的棗糕,隨意撚起一塊嚐了嚐。
隨口說道:“還不錯,你這手藝在哪學的。”
風琴一直繃著的心霎時間鬆懈下來,小心翼翼地笑了笑:“也就自己琢磨的,郡主,那......”
真也笑笑:“好的,紅棗補氣養,又寓意早生貴子,你平日裏可以多吃些,不必顧慮。”
說完,又拿了塊棗糕遞過去:“你也吃一塊吧。”
風琴跪了下去,雙手接過:“謝郡主恩賜。”
等走後,彩霞才說道:“郡主,瞧著這丫鬟是個懂事的,還知曉來先問問。”
真不置可否,接著拿起剪子修剪的盆栽。
隻是剛安靜了兩天,黃夫人那邊又催促起來:“今日得空,不如就早些一起去寺廟拜拜佛,求求子。”
見真沒什麽意,接著說:“向家的那個三夫人你知道嗎?一直都是個沒福氣的。親已經七年了,庶子都有了兩個,呢,自己始終懷不上孩子。上個月就是去找個那大師,請了一尊觀音回來,還得了什麽靈符。瞧瞧!前兩天聽說,竟然懷上了!”
真聽完,隻在心底說了句:瞎貓上死耗子罷了。
不過還是有些好奇,隨口打趣道:“那大師若真如此靈驗,豈不是京中的夫人小姐都要去找他了。”
“可不是嘛。”黃夫人一拍桌子:“所以我才說我們早些時候去,別等下個月了,到時候人越來越多,麵可就難見了!”
真撇撇,隻能推道:“娘,不是我不想去,我昨晚才剛來了小日子,暫且去不得寺廟的。”
黃夫人愣住了:“這......\"
子來了小日子,的確不便寺廟,倒是沒辦法了。
真笑道:“這樣吧,我先讓風琴陪你去一趟,瞧瞧那大師的本事,若是個能人,待我子幹淨利索了,我再誠心走一趟。”
黃夫人聞言神複雜地看著真,什麽時候這麽大方諒了,讓還很是不習慣呢。
難道是自己做了娘親,心境便不同了。
“也不是不行,但是真,若那大師靈驗,你到時候可別後悔。”黃夫人提前說了句。
畢竟若是風琴也有了孩子,就要納為妾室了。
真笑得溫婉極了:“娘,我不會的,你放心吧,風琴若能替銘安開枝散葉,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黃夫人雖然錯愣,但還是同意了。
風琴得知後,特意來給真道謝,直說一定會在佛前為真誠心祈禱。
隨即,黃夫人便帶著去了京郊的寺廟。
趁著們出門的機會,真幹脆將沈傾雲又約了出來。
上次見麵的時候,沒說什麽就被打斷,匆匆拜別,許多事還來不及商討呢。
兩人約在聽風閣,這邊布置,不容易被人察覺探聽。
沈傾雲問道:“你想怎麽辦?”
真有些遲疑:“你知道我的想法的,尤其是最近看遍了他的臉,隻想著等玉梅的孩子一生下,他趕沒了算了。”
“不過......”真歎了口氣,也不瞞著沈傾雲:“那邊欠債的催得,也沒見他來找我。我懷疑他想行職務之便,弄些銀錢出來。你說,我不要不要借機奪了他的權,他一輩子隻能在家相妻教子。”
“可是,這樣名聲似乎還是不太好,會不會影響到琳月被人輕視。”
沈傾雲沒忍住撲哧一下笑了出來。
搖搖頭:“後麵名聲的事暫且不論,若真有事發的那一天,你幫他填窟窿,隻看著他沒了職,你覺得他會不會怨恨你?”
真的臉一白,想到黃銘安那小人子,心裏就張起來。
沈傾雲接著說道:“還有,哪怕他沒了職,以他如今的子,你覺得他就會安心待在家裏,而不是跑出去沾花惹草嗎?”
“若你真狠得下心,想要一了百了......”沈傾雲頓住,看著真。
真急切地問道:“我該怎麽做?”
“給他個機會,讓他因公殉職,這樣吧,名聲有了,糟心的人沒了,以後朝廷也會照顧些黃家,算是發揮了他的餘熱。”沈傾雲淡淡道:“隻是真,你確定要走到這一步嗎?”
真的神落寞了幾分。
想當初剛剛嫁黃家的時候,想的是兒孫滿堂,夫妻攜手白頭。
哪個人一開始不想把日子過好呢。
“傾雲,有件事我上次沒有來得及和你說。”真苦道:“之前抓住一個敏兒的丫鬟,黃銘安利用給我下了藥。”
“如果未來有一天,真黃銘安越走越高,他覺得我沒用或是礙事的時候,我又是個什麽下場。”
沈傾雲沉默了下來。
男子一旦負心,絕的程度是相時所不能想象的。
這一點,早在前世便會頗深了。
於是,輕聲說道:“好,真,你放心吧,我會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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