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林淺有些失眠。
氣神不太好。
周回說是治療癌癥的藥品的原因,劑量下得重些,所以對的睡眠造了一定的影響。服用完這兩個療程,就會有改善。
這天上午。
林淺在花房照顧的玫瑰花骨朵們,修剪花枝的同時錄了幾段視頻,發給了齊特助:“齊景,你種的玫瑰不開花,很有可能是照不足,你把花盆從屋子裏挪到臺試試。”
對方沒回。
估計是在忙。
林淺正準備關閉手機,一通陌生的號碼撥來電話。這陣子林氏夫婦換了N個手機號打的電話,這個十有八九也是他們打來的。
沒接。
電話自掛斷後,這個號碼發來了短信:“小淺,再怎麽說我們是你的父母。沒有我們也就不會有你,生你下來也是我在鬼門關走了一趟。”
“你之前讓我們歸還這些年問婿要的錢,新買的別墅住宅都抵扣過去了,都還清了。你不滿意,還要步步,要我們把你的彩禮都還回去。”
“沒聽過問父母要彩禮錢的,我們生你養你,婿給的彩禮就該給我們呀。不然我們養你這些年,回報是什麽呢?”
“你現在翅膀了,仗著有婿撐腰,藏在梨園別墅不出來。出一次門邊又帶了那麽多保鏢,把我們防得死死的。”
看到這一條容,林淺眉心微蹙。
什麽時候帶保鏢了?
新信息再次彈出來:“小淺,我們各退一步吧!彩禮還你一部分,給你兩間商鋪,一套住宅可不可以?你若是不滿意,再還你一些現金。其餘的爸媽真的還不了了,你弟弟之前在皇馬賽車賭輸了很多錢,為了給他填補窟窿,我們已經賣了好幾套別墅了。”
林淺回撥了這個陌生號碼。
對方立馬接了。
婦人聲音嘶啞蒼老,短時間仿佛老了十幾歲,被法院催債的日子不好過:“小淺,你終於肯理我們了。這些天媽媽真的很傷心,小淺——”
“別演了。”林淺打斷的話,冷漠道:“彩禮的部分,我要傅氏集團分公司那10%的份,其餘的不產、資金和商鋪,換你和林有為的親子關係斷絕協議書。”
“林淺你……”
“怎麽不喊小淺了?裝不下去了吧?”林淺笑了,又說:“用我的為你們一家三口添磚加瓦這麽多年,還想繼續粘著我吸呢?”
“從小到大,我上學都是全額獎學金,你給我買過一次文嗎?我14歲沒名之前,我們一家住在破爛的林家老宅,你主給我買過一件新服嗎?”
“我今年二十四歲了,你給我慶祝過一次生日嗎?當年宅子起火,你衝進屋子裏救走林,有想過我會被燒死在裏麵嗎?”
“沒有,你從來沒想過我。”
“小淺……”
“趕做選擇,要麽把傅氏分公司10%份和斷絕親子關係協議書給我,要麽就繼續耗,反正被法院催債的又不是我。”
“斷!立馬斷!我林有為就沒有這個不孝的兒!”林有為搶過了手機,衝著電話這頭嚷:“你趕撤訴,份和協議書我們給你!”
“好。”
“明天下午來林宅取!把宅子裏有關於你的所有破爛東西全拿走!是我們林家不要你了,把你趕出門了!”
電話掛了。
林淺看著回到主界麵的手機屏幕,無聲翻了個白眼。
老男子漢大屁。
還要尊嚴哈。
是我們林家把你趕出門啦,把你的所有破爛東西都拿走啦。笑死了,無語。從林淺有記憶開始林父就是這個德行,死要麵子王八羔子。
手機震了一下。
傅聿川發來了微信消息:“我今天下班早,半小時後到家。”
林淺放下手裏的水壺,離開了花房。一邊走,一邊敲字回信息:“我去韓嫂做晚餐。”
【傅聿川】:“不在家吃,我訂了沁園春·中餐廳的位置,回來接你。”
【林淺】:“哦哦。”
【傅聿川】:“你是不是在走路?”
林淺腳下步伐驀地一停。
定定地看著手機屏幕上這條剛發過來的訊息幾秒鍾,而後低頭看自己腳下的路。什麽玩意兒?他在上安監視了?他怎麽知道在走路?
抬起頭。
將四周環視了一圈,沒看見後院有攝像頭啊。
手機又響了,傅聿川:“我猜的。”
林淺舒了口氣:“我還以為你在後院裝360度形的攝像頭了。”
傅聿川:“所以你是在走路玩手機。”
他說的是陳述句,在表述一件事實。也是在這一刻,林淺忽然發現自己中了他的語言圈套,他把的話套出來了。
【林淺】:“退休之後去搞詐騙吧,憑你這把人繞進去的口才,分分鍾賬百萬。”
【傅聿川】:“好的。”
【傅聿川】:“把手機收起來,走路看路,別摔了。”
【林淺】:“知道了。”
【傅聿川】:“我關手機了。”
【林淺】:“幹嘛,說不過我準備跑了?”
Cullinan停在十字路口等紅燈。
瞧著還有最後十來秒紅燈,傅聿川回了的信息:“準備去看詐騙技巧類書籍,為以後退休行騙打好知識基礎,爭取分鍾賬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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