註銷的那個位置偏偏還在堤岸附近那一塊,那一塊的確有一些魚龍混雜的寫字樓,做些七八糟的生意,常人不會在意,但佟聞漓得很。
去看過,沒有門牌,幾個人聚在那兒菸,說的是晚上送去仇頂山,別出岔子。
門外停著的就是跟從前的流公司一樣的車型號,只是去了原來流公司的標誌和漆面。
但黃家的別墅在仇頂山,這就有些讓人浮想聯翩了。
那天宴會上,佟聞漓想愚笨如也看出來了黃家的野心。
這倒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或許就能發現什麼了呢。
佟聞漓於是應下了邀約。
當然,也不會打高爾夫就是了。
*
佟聞漓應邀的那天,小F陪著去的。
只是剛到了那別墅大門口,守門的安保卻說這次聚會,因為是泳池和高爾夫派對,裡頭來的小姐們都出不凡,只有賓能進,男士止步。
佟聞漓於是讓小F在外面等。
小F雖然有些不放心。
「沒事。」佟聞漓拍了拍小F的肩膀,「我人是從這個門進去的,真出了什麼事,他們是要給先生代的,這麼多人呢。」
這話說的也不假,再怎麼說,坎爺也是商會裡的人,且今天有這麼多人都看著,那個黃小姐再跋扈估計也就是皮上逞功夫,按照阿漓小姐的脾氣,也討不好好果子吃的。
finger於是點了點頭,站在門外面等。
佟聞漓今天穿了一套黑的拉鏈運衫,帶個白的帽子,可沒帶什麼泳裝來,還真以為是來參加這聚會似的。
這別墅裝點的豪華奢侈,就是不知道哪裡藏著。
佟聞漓繞過泳池走到後院進去的時候,發現黃西昔穿了一的套裝在那兒等。
手裡還拿著高爾夫球桿,見到佟聞漓過來,眼裡是沒有遮掩的挑釁。
佟聞漓揣著兜往前走兩步,走到面前,抬抬自己的帽檐:「黃小姐,鴻門宴啊?」
「是不是鴻門宴,你也來了。」扛了手裡的高爾夫球桿,轉了個面,「走吧,打一桿。」
別墅後面大概兩公里是廣闊的高爾夫球場,觀車兩人一座拉著他們去場地。
黃西昔和佟聞漓一輛。
佟聞漓下了車,跟黃西昔來到了發球區。
邊的安保給黃西昔換了一趁手的桿。
「阿漓小姐,從前沒打過高爾夫吧?」
「沒有。多謝黃小姐帶我開眼界。」佟聞漓從球桿框裡自己挑了一桿。
「我聽說你從前生活在堤岸?因為父親的恤金的事賴著住到先生的莊園裡的?」
佟聞漓著那球桿,沒說話。
黃西昔已經擺好了發球的姿勢,眼神在那兒瞄準球:「先生沒接過那樣的孩子。」
見佟聞漓不回話,眼神瞟過來,從上到下看了佟聞漓一眼,「我是說,你這樣沒有一個好的出,沒有從小就被培養英教育的人。所以他總是覺得你是新鮮和不一樣的,他的生活或許平常且規律,所以他覺得,你就像是一片落於他水面的葉子,掀起他的一片漣漪。」
「但其實,世界上像你這樣的葉子有很多,只是那些葉子長在他的莊園外面,他沒發現而已,如果有一天,他發現你也不過平常,既幫不了他任何生意上的發展,又不能為和他有一樣眼界和視角的知己。」瞄準方向,手起桿落,輕巧地把球打出去,沒去看球是否落果嶺,只是看著佟聞漓,「那你要如何自?」
佟聞漓只是保持教養和微笑:「那又和黃小姐有什麼干係呢,您是覺得換了你,就沒有那樣的結果和憾了嗎?」
「我自然是比你強些。」黃西昔臉微微變化,隨即又恢復如初,「我哥哥是先生三請諸葛請到的,先生再如何有手段,對西貢人來說也是個外來人,如果沒我哥哥的幫助,先生今日在西貢商會的位置不會坐的這麼穩固,就連他原先捧在手裡的lyrisa也因為我哥哥的一句話就給了他。我想,這些東西,你坐在你那充滿理想和抱負的象牙塔里,應該不曾知道。」
「說了這麼些,黃小姐今天找我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為了什麼?」黃西昔放下手竿,「你沒有自知之明嗎,你不配,你應該主消失。」
佟聞漓這會已經學著黃西昔的樣子在那兒瞄著竿。
「你看,就連你打高爾夫的姿態,都這樣的鄙不……」
那個「堪」字還沒有說完呢,大上就傳來一陣疼痛。
那原本要飛出去的球,卻卯足了力道朝的上過來。
疼的哇哇大,抬頭看向佟聞漓,對面的人卻一臉抱歉加無助地拿著竿子,聳聳肩:「黃小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不會打。」
黃西昔疼的說不出話來,偏還裝作是個意外。
「這可怎麼是好。」佟聞漓站在那兒「無辜」又「害怕」。
想起先生教過,面對野蠻人,不用講道理,手是最好的反擊。
佟聞漓看到面前的人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囂張氣焰頓時消失,癟了氣的氣球。
心裡乖巧又囂張地想,當年我被人花姐的時候,西貢還沒有一個黃西昔的人呢。
第54章 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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