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時在想什麼?
正當姝費解之際,奚元鈞尊口又開:「那你,要給自己做個什麼樣的主?」
他問這樣的話,姝第一想法以為奚元鈞在試探自己的想法。想來想去,決定說實話。
之前在家涼亭,奚元鈞曾問,為什麼想要他的畫。當時姝錯了半招,說的話讓其生了防備之心。姝一直想挽回,眼下就是個好機會。這次決定告訴奚元鈞,自己選擇他的原因。哪怕奚元鈞不聽,但他也沒法挑出的錯來。
「奚世子這個問題,問到我心坎里了。」姝也學他看向遠方的樹梢和屋脊,「不怕你笑話,我想嫁高門,過富足安穩的生活。想要品行端正、才貌雙全的夫婿,與之琴瑟和鳴,相守一生。」
姝心想,既然奚元鈞已經對有所在意了,兩人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所說的要求,字字句句,不都是在說他奚世子麼。因此,姝說罷後還暗喜,認為自己給足了奚元鈞暗示。
豈料,忽聞一聲微不可查的輕笑,隨後,奚元鈞轉走了。
姝看向奚元鈞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莫非哪句話說錯了不。
姝這次的答話的確挑不出什麼錯,但也沒有說出奚元鈞想聽的容。他以為,再不濟,姝也會說「默契相合」之類的話來。畢竟之前兩人合奏那樣和諧相配,珍貴難得。難道這不足以為擇一嘉婿的理由嗎?
但姝這一番答話,只能聽出想尋個可以依靠的高門子弟來當夫婿。這麼說來,符合要求的人多得是。就連前面酒宴席上,都能找出好幾個來。
難怪與翁霽也走得那樣近。說的條條框框,翁霽又何嘗不是樣樣都滿足?看來有人並非非他不可,只要出高,可靠,都能做理想中的夫婿人選。
更何況,如今翁霽還中了狀元,綠袍加,前途一片明。
好不容易認清自改變,主問心意,得來的回答卻這樣模稜兩可。
奚元鈞也說不上來他到底哪裡不滿,甚至不能深想他想聽到什麼。但無論如何,姝答話所說的這些,讓誰來聽,都能聽出來並沒有堅定地選擇誰。那接近他的這些所作所為又算什麼呢?
落在奚元鈞眼裡,大概是襄王有,神無意。
姝哪裡知道,明明已經夠主夠坦白了,只差把奚元鈞掛在門上,在他耳邊說。但是讓他來看,依然差點火候。要知道,作為一名子,能做到姝這個份上已算是勇敢。
奚元鈞離去的形似乎不如平時淡然,姝向他,直到看不見。無奈搖搖頭,心想好像有點明白,又不是很明白。
奚元鈞問家中是否在為擇婿,又說要給推介青年才俊,以們二人如今的關係,他無疑是因為心了,在意了,才會這樣說話。既然對有意,又為何遲遲不往前走呢?
姝向來自詡聰慧,此時才發覺自己資歷尚淺,還無法琢磨徹奚元鈞這類男人心裡在想什麼。
一時半會兒的,姝哪裡能想到,像奚元鈞這樣不茍言笑正經刻板的人,話說到一步,竟然只是為了想聽說幾句好聽的,安他不算安定的緒。按照姝對他的理解,還以為他仍然在考驗是否誠心接近他。
所以既沒瞞,又無誇大事實。不誇大事實的話,自然說不出來花哨好聽的話。畢竟,姝又不知道,在沒注意到的時候,奚元鈞已經把翁霽看作眼中釘了。
兩人之間出現了小小的誤會,經過此番對話,又長一片隔閡。且姝還於不知的迷糊狀態。
姝帶著這份迷,一直到宴席散後與三哥回到家中,被兩樁好消息暫時下。
其一,是個頂頂好的大喜事,翁行梁家的,已經請了人上門,向鄭雲淑提親納采。兌現了當初他對鄭雲淑的承諾,殿試過後,無論結果如何,都會提親。
這不,才出殿試第一天,翁家就將二人婚事走了正式的流程。過了納采問名,再納個吉日,鄭雲淑就是有親事,待嫁的姑娘了。真好。
姝滿心為高興,同時更頭疼自己的事了。怎麼人家的親事就這麼順利,奚元鈞都有明顯的意了,卻隻字未提結親之類的事。
有鄭雲淑和翁行梁的對比,姝甚至有一 的懷疑,莫非奚元鈞並不想迎娶?萬事皆有可能,想到這一層後,這一點也被姝納為關鍵,需要尋個答案。
今日的第二件喜事,同樣和翁家有關。翁家大房派人來家,送來一封正式的請帖,邀請家全家人於兩日後前去翁府赴宴。這宴席,自然是翁霽的狀元宴。
沒想到翁霽的狀元宴,會宴請家全家人。這背後,既有翁榮的關係,也有翁霽的關係在其中,所以家才如此重視。
因為此帖鄭重,所以由謝氏做主回了帖子,答應一家人到齊,共慶喜事。
謝氏這幾日忙得腳不沾地,既有各式請帖上門,也需要籌備自家兒子二甲中榜的宴請。自從淙高中後,與家結的人霎時就活絡了起來,此後,家在京中也會越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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