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晏青和扈姨娘肺管子都要被捅穿了,實在想不通,明明今日本該是他們借大家的口舌,打姜央和姜雲瑯的,怎的最後卻了這樣?
這戲要是真的連演三十日,他們今後還如何在帝京立足?!
兩人正焦頭爛額,那廂鎮國公府的傻兒子卻為這道口諭拍掌好,拍著拍著,又茫然起來,眨著純真的大眼睛,抬頭瞧他們二老。
剛剛好,在戲臺安靜下來之時,用滿座都能聽見的音量,脆聲問:「這對夫/婦的名兒,怎的跟爹爹和娘親這麼像?」
剛剛好,所有人都聽見了。
原本只是憋在膛里的笑,這一刻總算是忍不住,鬨堂發出來。
偏生薑雲玠還懵懂著一直問:「為什麼啊?到底為什麼啊?」
夫/婦:「……」
可消停會兒吧,祖宗!
作者有話要說:
手速實在跟不上,今天就這些了,明天繼續。
謝灌溉營養的仙們鴨(^з^)
火火10瓶;-香草星冰樂5瓶;「長安」執筆流年2瓶;湫1瓶;
第32章 、報應
解氣!可太解氣了!
姜央由不得攥圈椅扶手,看著兩人被自己慣出來的寶貝兒子迫到愧難擔,卻又不得不生著。心頭積了十多年的火氣,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宣洩,龐大的滿足照得雙眼發亮,熱沸騰,又直覺還不夠。
母親的命,還有和雲瑯這些年的委屈,豈是他們眼下到的這點恥辱就能輕易抵消得了的?
衛燼乜斜眼,看著眼底一點一點湛出的,那麼明,那麼亮,自己眸子裡也如漣漪般,不由自主溢開笑。即便沒有言語,他也知曉此刻心底的快以及不甘。手將一顆剝好的炒松子塞到裡,點了下俏的鼻尖,得意地笑道:「看好了,還沒完呢。」
姜央驚訝地圓了眼睛,松鼠般飛快啃完炒松子,迫不及待地問:「還有什麼?」
幾乎是在話音落定的一瞬,戲臺後頭便有一群錦衛自兩側魚貫而,齊整又鏗鏘的步伐,搭配戲臺子上尚未撤走的旗子,雖沒有鼓樂搭配,卻人直覺又一場好戲即將開幕。
在座的多是朝中員,對錦衛一向最是牴,可此刻他們不僅不害怕,還越發閒適地歪躺進椅背里,擎等著瞧熱鬧,要不是顧及自己為者的形象,真恨不能翹起二郎。
姜晏青還沒從一眾眼刀子織呈地天羅地網中掙,冷不丁又來這麼一出,人當即「噌」地從椅上蹦起,抖著指頭,在兩邊錦衛之間來回來去指點,「你、你……你們想幹什麼?這裡可是鎮國公府,你們這是私闖民宅!罪名一旦落實了,你們擔當得起嗎?!」
扈姨娘是深宅中人,從沒見識過這場面,嚇得摟著兒子到他背後。
「姜大人切莫激,在下不過是聽聞陛下在此赴宴,才來貴寶地,向陛下復命的。」
兩隊錦衛之後,石驚玉一抖曳撒信步過來,直向衛燼而去,行過姜晏青邊時,還笑瞇瞇地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安。
他雖是和煦的模樣,可姜晏青和扈姨娘早已驚弓之鳥,幾乎是出於本能地哆嗦了下,互視一眼,見他的確不是衝著他們兩人來的,這才如釋重負般呼出一口氣。
然而這口氣才吐到一半,石驚玉的聲音便朗朗傳遍整個花廳:「微臣奉旨徹查十五年前,扈氏買通穩婆,致使鎮國公夫人楊氏難產而亡一案,現已抓到關鍵人證,特來向陛下復命!」
話音未落,滿座譁然。
姜央和姜雲瑯更是驚愕地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不可思議地向戲臺前的兩人。
孕婦產子本就是在鬼門關走一遭,況且當年外祖母家又恰巧遭了難,母親憂思結,最後難產大出而亡,聽著便合合理,卻是不曾預料,這裡頭竟還有別的貓膩!
「你這毒婦,還我母親命!」姜雲瑯忍不住破口大罵,舉了拳頭要上前揍人。
「啊——」
扈姨娘嚇得心肝都擰作一團,越發往姜晏青背後,只出一雙驚恐的眼,眼珠子滴溜轉,不敢看姐弟倆,就對著石驚玉嚷嚷:「你、你……你休要混說!十五年前死了的人,憑你隨意從路上抓個人,上下皮子一,便能隨便誣陷好人了嗎?天理何在?!」
天理何在?
這樣的人,竟也配提這兩個字?
姜央冷笑不已,心中早已忍不住將碎萬段,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只拉住姜雲瑯的手勸道:「切莫著急,先等石大人把話說完,聽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倘若事實果真如此……」冷哼,視線如刀泠泠劃開周遭空氣,直扈姨娘咽,「倘若事實果真如此,自有律法裁決,莫要髒了你的手。」
衛燼牽了表示讚許,「阿寶說得對。」拍了拍手上的炒松子屑,朝石驚玉抬抬下,「說吧,人證在哪兒?帶上來,讓人家死個明白。」
「是。」石驚玉抱拳,扭一揚手,便有兩名錦衛架著一個被束了雙手、昏死過去的婦人,從戲臺後頭過來。
那婦人型微胖,素麵布,以帕包頭,作尋常打扮,若是扔人堆里,就瞧不出來。唯有角一顆黑痦子,襯著白淨的麵皮,很是顯眼。
幾乎是在出現的一瞬,扈姨娘便將雙眼瞪到了最大,裡本能地低聲嚷了句:「不、不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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