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絳珠點了點頭, 覷了一眼面泛青的蕭持, 心裡嘀咕,面上卻不顯, 只笑著道:
「知道了知道了, 快去吧。」
翁綠萼這才向蕭持走去。
走近了,才聞到他一的酒氣, 熏得翁綠萼皺了皺鼻子,不不願地扶住他臂膀。
「夫君,你上好臭。」
現在已經學會直接表達自己的不滿。
蕭持裝醉的腳步一頓, 踉蹌了一下, 他靠著香馥馥的子站直了, 沒好氣道:「要不是你父兄盛難卻,我也不至於喝那麼多。」
幸得他酒量不錯,沒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比拼中落了下風。
不過翁卓也算有點眼力勁兒, 沒抱著把他灌醉過去的想法, 先提了不勝酒力的話茬。
翁臨為人子,最是孝順不過, 他爹都這麼說了,他還能厚著臉皮要和君侯妹夫拼酒?
蕭持冷冷嗤了一聲,他何須他們主相讓?
翁綠萼想起上回他裝醉騙的事兒,哼了哼:「知道君侯千杯不倒,可憐那壇兒紅
,被你們幾個牛飲分了,怕是只嘗到了味,沒品到酒香。」
蕭持搖頭:「若是尋常的酒,自然不在心頭過,舌尖抿一抿也就咽下去了。但那壇酒是你出生那年埋下的,我自然是有認真品嘗。」
雄州有著家中有弄瓦之喜,便在家中生得最葳蕤繁茂的那棵樹下埋下一壇酒,等兒長大出嫁,三朝回門時,啟開共飲的傳統。
那壇酒,想必是阿耶與阿娘一起埋下的吧。
察覺到他虛虛倚靠著的那子一頓,蕭持佯裝沒有發現,懶懶道:「還不快扶我回去,好生侍奉一番。若是耽誤了明兒去給岳母掃墓祭奠的事,你可不許把責任都推到我上。」
翁綠萼難掩驚喜地抬起臉,一雙盈盈人的眼睛裡浮著歡喜的彩:「果真麼?夫君你沒有騙我吧?」
蕭持今日飲得有些多,被這樣握著臂膀搖來晃去,胃裡也一陣翻江倒海,著實是一種甜的折磨。
他板著臉道:「你再疑我,我就吐你上了。」
先前還一臉地膩著他的人立刻鬆開他的胳膊,在月下愈發顯得皎潔麗的一張臉龐上帶著毫不掩飾的嫌棄之。
「夫君,你說話好噁心。」
翁綠萼是想想那副場景都覺得不了,看向蕭持的眼神里滿是警惕,見他冷笑著向走來,連忙往旁邊退了幾步,臉都變了,讓他別靠過來。
蕭持怎麼會把那幾句聲呵斥放在眼裡,沉著臉走過去,在的小小尖聲里恨恨地往玉白脖頸旁又親又蹭。
直到看到那片羊脂暖玉似的細浮上靡麗的紅痕,他才堪堪作罷。
「嫌棄我?還敢不敢了?」蕭持好歹記掛著最後的一分良心,沒把人得罪狠了,只胡地親的臉龐、頸子,沒去親那兩瓣他魂牽夢縈的嫣紅瓣。
……真把人親吐了,他明日去岳母墓前只怕是抬不起頭。
翁綠萼被他親得氣吁吁,還有餘力咬著牙拳捶他。
蕭持了幾拳,沒敢吭聲。
……要是發現他被打爽了,怕是更要生氣。
或許是回到了暌違的家,睡了不長但很沉的一覺,翁綠萼覺得自己現在渾都是勁兒,捶起蕭持來也邦邦用力。
落在蕭持眼裡,的拳頭像是雨點般向他砸去,只不過是雨。
他也不反抗,就站在那裡低垂著眼,懶洋洋地任發氣。
冷峻秀的廓落在一片影里,更有一種莫測的俊。
好半晌,見面頰都泛了,儼然是打得起興了,蕭持才攫住纖細的手腕,看著手掌邊緣磨得發紅,眉頭一皺:「怎麼挨打的是我,還能傷到你自個兒?」
翁綠萼滿不在乎,哼了哼,沒理他。
蕭持試探著摟過腰,見不反抗,便帶著往漪蘭院的方向走。
路上他又念叨了幾句皮,打人也了被打的那一個,翁綠萼聽得煩了,睨他一眼:
「那是因為你上太了。」
從前就疑心過這人是石頭。
懷裡邦邦的,靠著一點都不舒服。現在靠得習慣了……也就習慣了吧。
翁綠萼面不改心不跳地這麼想著。
蕭持聽得這話,沒忍住漾了一下,逗:「太了?你指的是哪兒?」
翁綠萼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氣得又拍了拍他的手臂,不要這滿腦子都是那檔子事兒的人再摟著。
不過是實事求是說了一句,他倒好,浪得沒邊兒了。
蕭持大笑出聲,雙臂環住,帶著些潤意的拂過紅彤彤的耳廓:「你啊,今夜真是高興得過了頭……」
就跟喝醉了酒似的。
他帶了幾分醺然的溫熱氣息撲在脖頸間,翁綠萼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
又聽得蕭持繼續道:「我明日定要求岳母給我一個說法,怎麼送來的時候是一朵答答的牡丹,現在就變兇的大王花了?」
翁綠萼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橫了他一眼,眼波流轉之間,態橫生。
「你才是養花人,這事不該問你自己嗎?」翁綠萼哼了一聲,卻了下去,靠在他迎上來的懷裡,「我阿娘是個正經人,可聽不得你那些輕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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