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裴時衍覺心臟都停止了跳。
他和江黎的剛剛好轉一點,泡芙的病也基本恢復,他們一家四口生活得非常幸福。
現在因為這件事,江黎又要離開他。
他怎麼捨得讓這個幸福從他手掌心裡溜走。
但他也知道,江黎一旦做好的決定,不會輕易改變。
裴時衍沒敢上前抱住江黎,而是眼含深著,聲音裡著不捨和傷。
“黎黎,我知道這件事對你打擊很大,一時間也很難接,我給你時間消化,這些日子我來帶孩子們,你一個人好好靜靜。
但你的病剛剛好轉一點,波爾博士讓我時刻關注你的向,現在正是病恢復期,不能大意。
所以,我每天必須見到你,如果你能做到這一點,我允許你一個人離開。”
江黎並沒反對,和裴時衍之間不可能做到老死不相往來,他們之間還有孩子。
只是這件事對衝擊很大,一時間無法面對裴時衍。
淡淡點了一下頭:“好,我答應你。”
見答應這麼痛快,裴時衍才敢走到邊。
深地將擁進懷裡,嚨裡發出一個低啞難耐的聲音。
“黎黎,我的心真的很痛,但我又不能改變這個結果,只能眼看你一個人離開。
你能告訴我,需要多久才能走出來嗎?請你給我一個期限,不然,我怕我真的控制不住。”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裡閃著淚。
他從來沒這麼無助過。
在商場上,他可以雷厲風行,可以霸道專橫。
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不惜用盡一切手段。
可是,現在他面對的是他最的人,不放走,會讓更難過。
放走,他又非常不捨。
江黎被裴時衍抱得不上氣來,明顯覺他心臟跳得很快。
說話聲音都是哽咽的。
可依舊沒有一心,語氣冷靜道:“等到我重新站在設計界的舞臺上,我就會原諒你。”
這句話好像給裴時衍下了一道生死令,他明知道江黎的手再也拿不起畫筆,又怎麼可能站在設計界的舞臺上。
他慢慢鬆開江黎,滿眼傷痛看著。
“黎黎,你想玩死我嗎?恐怕到時候我等不到你回來,自己因為思念過度而抑鬱而終了,能不能換一個懲罰方式?”
江黎挑起眼皮看著他:“那就早點找個人結婚,不要等我。”
“我做不到,這輩子除了你,我不會上任何人,既然你已經決定了,無論多久,哪怕一輩子,我都等你,希你說話算話。”
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他的深和傷,江黎又怎麼會覺不到。
眼睫忍不住輕了一下說:“好,我答應你。”
這個結局雖然不是裴時衍想看到的,但已經比他預想的要好很多。
當時得知江黎去山頂別墅的時候,他張的心臟都到了嗓子眼。
他害怕江黎一氣之下,帶著孩子離開,再也不會回來。
現在好歹還有個歸期,雖然那個時間不確定,但至還有個盼頭。
裴時衍忍不住低下頭,在江黎上親了一下。
嗓音低啞道:“黎黎,可以讓我再吻你一次嗎?”
明明是一句詢問的話,可沒等江黎做出反應,裴時衍已經含住了的。
熾熱的呼吸瞬間就將江黎包裹起來。
舌尖猝不及防撬開的貝齒,在的口腔裡貪婪地汲取。
他本不給江黎息的機會,好像只要他停下來,他們兩個就要分開,再也不會見到。
江黎本想推開他,但面對這麼強勢又兇悍的吻,本抵擋不住。
很快就淪陷進去。
最後不得不被裴時衍抱在懷裡,親了足足十幾分鍾。
落日的餘暉將兩個人的影子拉長,映在平坦的草地上。
初冬的微涼並沒給兩個人帶來一冷意,反而兩個人撞出來的火花能將這冬天的寒氣退。
最後,江黎實在不住了,低著氣息說道:“裴時衍,你還有完沒完。”
裴時衍這才捨得鬆開。
指腹輕輕蹭著有些紅腫的瓣,嗓音帶著慾過後的微啞。
“黎黎,即便你跟我分開,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隨時為你服務,如果你覺得過意不去,你可以給我錢,我都可以。”
這句話讓江黎又好氣又好笑。
眼睛裡還帶著水,看起來嫵又人。
“裴時衍,你想當鴨子嗎?”
裴時衍毫不介意點頭:“我只想當你的鴨子,可以嗎?”
江黎一把推開他,“我不需要,嫌你太老。”
說完,轉就想上車離開。
卻被裴時衍一把拉回來,“你把話說清楚,一晚上四次,每次都超過半小時,你管我這老?”
“裴時衍,你有點正經的沒有,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關係,希你說話注意一點。”
“好,我注意一點,我送你回去。”
裴時衍開車把江黎送到以前的公寓,看著上樓以後,又一個人坐在車裡了一菸。
直到手機響起來,聽到泡芙找他,他才開車回家。
江黎一個人回到家,洗完澡躺在床上。
以為自己一個人會很愜意,可是卻覺到從未有過的空虛。
總是聽到小泡芙喊媽媽,也總是覺裴時衍站在不遠看著。
氣得垂了一下頭:“江黎,你清醒一點好不好?”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是個陌生號碼,猶豫幾秒才按了接聽。
對面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你好,請問是江黎士嗎?”
“我是,您是哪位?”
“我是唯婚紗品牌的總裁霍銘軒,也是多年前買你座的那個人,我很欣賞你設計的理念,我想邀請你參加我們公司舉辦的直通WTG參賽資格的選拔,到時候我們見面再詳談。”
江黎記得這個人,當初十六歲,設計一款婚紗,投稿給這家公司,結果他們以一個億的價格拍下。
也正是這些錢,幫助地震過後的孤兒院渡過難關。
江黎笑著說道:“謝霍總厚,只不過我右手過傷,目前還不能設計參賽作品。”
“我知道,我只是想邀請你參加這個宴會,你可以先找找覺,你的設計理念一直都很好,我很欣賞,期待你早日迴歸這個舞臺。”
結束通話霍銘軒電話,江黎心裡有些說不上來的覺。
好像那顆冰凍許久的心再次有了一點知覺,忽然很想再拿起畫筆試試。
來到書房,從屜裡拿出一摞畫紙。
腦子裡不由得想起和裴時衍說的那句話:“等我重新站在設計界舞臺,我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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