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是誰,接近我到底是何居心?”姚鶴晴瞇著眼看著書生冷聲開口。
“你不知道你娘的份?”書生瞇了瞇眼睛,顯然對姚鶴晴的態度很不滿。
“我娘什麽份?”姚鶴晴皺眉,不明白書生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娘說是孤兒,其實是為了保護家人,畢竟你父親份不凡,自從和你父親在一起之後就很和家裏聯係了。”
書生這話倒是說的通,姚鶴晴暫時打消了懷疑,將匕首又丟給了玄亦。
“你是想跟我一起去見我娘嗎?”問。
書生緩緩開口:“隻要見了你娘,就會打消你對我的懷疑,況且我已經許久沒有見過了,甚是想念。”
姚鶴晴覺得也好,反正這人甩也甩不掉,如果他真的有問題,一定不會放過他。
“主子,有尾。”
外麵忽然響起了侍衛一的聲音,姚鶴晴看了玄亦一眼:“估計是楚南駱的人。”
朱雀營不會一直跟著他們的,更不會被他們發現。
“那肯定是衝著我來的。”玄亦看向姚鶴晴開口:“該怎麽辦。”
“我去引開他們。”書生說完就要下車,姚鶴晴抬手扯住他的袖口:“不能引開,隻能鉗製他們些時間,我們好下車。”
書生遲疑了一下然後點頭。
就在姚鶴晴懷疑他能不能全而退的時候,書生已經下了車。
“不是說他不會武功嗎?”姚鶴晴納悶的問玄亦,如果書生不會武功,怎麽對付楚南駱的人?
“或許有其他辦法。”玄亦想了想開口。
姚鶴晴吸了口氣,但願書生能做到。
掐算好時間,馬車拐到一小巷裏,姚鶴晴和玄亦下了馬車,其他人出了城門便向京城的方向走。
玄亦換下了一華服,恢複侍衛的裝扮,兩個人上了之前的舊馬車,朝著國安寺走。
此時天微亮,玄亦快馬加鞭的往回趕,姚鶴晴在昏昏睡的時候,馬車速度忽然放緩,隨即一個人影進了馬車。
姚鶴晴打著哈欠,一隻眼睜開了一條,便見書生麵疲憊的坐在了對麵。
姚鶴晴本想問他是用什麽辦法坐到的,忽然又覺得每個人都應該有。
馬車到了國安寺附近,姚鶴晴和玄亦順著小路回房間,為了不讓別人懷疑,書生不能跟姚鶴晴一起,要從正門獨自上山。
“郡主!”姚鶴晴回到院子裏的時候,兩個侍和老唐老鄭都急忙迎了上來,看樣子他們都一夜未眠。
“進屋說。”姚鶴晴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開口。
幾個人進門,玄亦抱著劍守在了門外,姚鶴晴將這一夜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
老唐和老鄭對視一眼,老唐道:“那個玉姑娘的事我們並不知曉,但是慧慈師父確實並非孤兒。”
“這麽說,那個書生說的可能是真的了?”想想自己拿著匕首抵在人家脖子上的景,姚鶴晴就有些愧疚,萬一他真的是自己的舅舅怎麽辦?
“慧慈師父是出生在江南的書香世家雲家,和王爺在一起的時候幾次死裏逃生,後來怕了連累家人便謊稱自己是孤兒,不過……”
老唐言又止,老鄭看著他的眼接話道:“當初慧慈師父加上父母一家共三口人,並不知曉還有個弟弟啊。”
“他的年齡跟我沒差幾歲,是不是母親離開雲家的時候他還沒有降生?”姚鶴晴問。
“老來得子?”老唐和老鄭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開口。
一旁的朗月遞給姚鶴晴一杯薑棗茶,想了想道:“就算那個書生上的玉佩跟慧慈師父的一模一樣,也不能確定他就是慧慈師父的親弟弟。”
“沒錯。”老唐和老鄭點頭。
姚鶴晴也覺得朗月說的有道理,這個書生出現的時候未免有些太巧了,這一夜發生的事也有些蹊蹺。
如果當初楚南駱帶著玉離開之後,沒有好心的請書生到包廂裏理傷口,不知書生會以什麽方式接近。
想到這裏,姚鶴晴猛拍自己的腦門,都怪自己太心,傻乎乎的主送上門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唐叔鄭叔,你們幫我多盯著著點那個書生,重要的是保護好我娘的安全。”
“是。”二人異口同聲的應聲,老鄭見姚鶴晴一臉疲憊,索道:“折騰了一天,你先休息一下吧。”
“讓人給朱雀營傳個信,取我命的事暫緩吧。”
姚鶴晴無奈的歎了口氣,這一次是白忙活了,本來打算利用朱雀營陷害寇正海和皇後,沒想到竟然遇見了楚南駱,如果再用假的寇正海做出點什麽靜來,做為皇後養子的楚南駱肯定會調查這件事,到時候萬一查到什麽,可就完了。
那五萬兩定金,算是打水漂了,不過將來一定想辦法在蕭景然和朱雀營上討回來的。
大概一個時辰之後,姚鶴晴的房門被敲響。
房門打開,便見慧慈師父和書生都在門口站著。
兩個人進了門,姚鶴晴看著慧慈微紅的眼睛,心中已經了然。
“舅舅。”姚鶴晴微微屈行禮。
書生看了姚鶴晴一眼:“坐吧。”
慧慈見姚鶴晴一臉疑,所以對書生開口:“雲嶺,還是你跟說吧。”
書生點頭:“你母親和你父親在一起之後,為了家人的安全漸漸斷了聯係,你外祖父外祖母念心切,又覺得孤單,於是抱養了一個男孩……”
這個男孩就是雲嶺,隨著雲嶺漸漸長大,一家人也算其樂融融,但是三年前,姚震天慘死兵符丟失,便有人查到了慧慈(雲氏)的娘家,原本想利用兩個老人威脅雲氏出兵符,但兩個老人不忍給雲氏添麻煩,同時也明白就算雲氏出了兵符,那些不安好心的人也不會放過他們,於是老兩口一同赴死,幸好那些人並沒有查到雲嶺,所以他僥幸逃過一劫。
在這之前,慧慈並不知曉父母已經慘死,雖然如今已經放下一切出家為尼,但依舊覺得愧對父母,心裏說不出的難。
老兩口出事之後,雲嶺一直在二老墳前守孝,這三年期限一滿,他就來尋姚鶴晴了。
姚鶴晴恍然大悟,怪不得雲嶺說他們有著共同的敵人。
“……”姚鶴晴想說一定會替外祖父外祖母報仇的,可是看著麵前一僧的母親,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都是因為我……”慧慈低下頭輕聲歎了口氣。
“大姐不必自責,父母說當年你是想為了老兩口放棄姐夫的,可是父母見你思念疾終是不忍,所以是主把你趕出家門的,這件事不能怪你。”
慧慈無力的搖了搖頭,看了看外麵烏雲布的天氣起道:“你們聊著吧,我去為父母誦經。”
見慧慈離開,姚鶴晴這才問雲嶺:“害死祖父祖母的人到底是誰?”
一定會讓他債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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