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瑤輕笑,呂萍就是心裏藏不住事,當在悉的人麵前,很容易就將自己的心裏話說出來了,也不管得不得罪人,反正是呂府大小姐,誰也不能拿怎麽樣。
“呆子怎麽還沒回來?我要去看看怎麽回事!”呂萍看著秦清瑤的笑心虛得很,隨意找了個借口就要跑。
“我跟你一起去。”秦清瑤隨後跟上,兩人一起出去,在大廳裏沒能找到陸行,再往外一瞧,看到陸行著門在看外麵。
“喂!呆子,你在看什麽呢?”呂萍猛地在他肩膀上一拍,陸行差點蹦了起來。
“姑,你嚇死我了!”陸行拍著膛,大口地氣,三魂七魄差點就被嚇飛了。
呂萍切了一聲,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什麽呢?看得這麽神。”
“沒…沒看什麽。”陸行心虛地說道,想要從門口逃離,卻被呂萍一把擰住了領。
“欸,你看在對麵樓裏那個姑娘?”呂萍忽然不痛快了。
對麵樓裏,一扇窗戶打開,一位穿著輕紗的姑娘趴在窗戶上,出了自己雪白的,輕紗故意到了肩上之下,上點著一看就很廉價的胭脂,塗了一個滿大紅。
“你喜歡這一類?”呂萍皺起了眉,這子一看就是風塵子,姿一般,還在賣弄風招客。
“不是…我沒有…”陸行支支吾吾要走,可是呂萍就是不放手,陸行隻好把求救的目投向了秦清瑤。
秦清瑤湊過來瞧了一眼,嘖了一聲,“陸行啊,你要是喜歡這一種類型的,你就該看看呂萍扮花魁的時候,可比這個子好看多了。”
“呸,別瞎說!我那還不是為了任務。”呂萍嚷嚷道,拿自己扮花魁時的裝扮和這個子一比,更覺得這個子什麽都不是了。
“陸行,你在這裏看著,我跟你賭一賭,第幾個抬頭看的男人會跟進房間?”呂萍道。
陸行顯然很抗拒,他滿臉的不願,“不猜,我也不想知道!”
可是呂萍一哼,將他扣在了門口,掐著他的臉,讓他看著這條路上的男人,呂萍細細地分析道:“長得算不上多好看,但好歹材人,我猜不出十個,就會有男人上樓了。”
“呂萍!你這是欺負我!”陸行反抗道,然而他的反抗沒有用,他被呂萍製得死死的,看得秦清瑤都有些不忍心。
可秦清瑤一看呂萍的狀態,更加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我勸你不要管。”呂萍淡然道,一腳踩在凳子上,一手鉗著陸行,把秦清瑤的話堵在了嚨。
秦清瑤隻好一同在門口看著,每過去一個男人,呂萍裏就念一個數字,每念一個,陸行的頭就低一分,梗著脖子不說話,屈辱地任著。
呂萍開始心了,念到第九個的時候,聲音漸小,直到第十個男人和那個子對視,果然,那個男人瞇瞇地走上了樓,隨即,窗戶被合上了。
陸行忽然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他使勁地掙開了呂萍,“好了!第十個了!你贏了!那又怎麽樣?你贏了你覺得很開心嗎?讓別人承認就是那種放的人很驕傲嗎?!”
秦清瑤和呂萍都沒見過陸行發這麽大的脾氣,頓時兩個人都驚呆了,呂萍不可置信地去陸行的臉,被他一把打開了。
“我討厭你呂萍!你太自以為是了!”陸行紅著眼喊道,他說這話時,平靜得很,頭也不回地走了,剩下呂萍愣在了原地。
秦清瑤看著愣了許久的呂萍,輕輕地咳了咳,試圖緩解尷尬,“呂萍,那個…”
“他說我自以為是?他說我覺得驕傲?”呂萍轉過來,瞪大了雙眼,手指指著自己,仿佛不可置信的模樣。
秦清瑤斟酌了半天,清了清嗓子,說道:“這件事你做得確實過分了些,陸行再怎麽說也是一個男人,若他真的喜歡那位子,你強迫他看別的男人上樓,的確傷到他了。”
“喜歡?他跟一個青樓子談喜歡?清瑤你也看到了,那個人是個什麽德行,給點錢就能服,他幹嘛要去喜歡這種人?我不比好千百倍?”呂萍氣笑。
“可是這件事應該從他自己去看,而不是你來強迫他。”秦清瑤歎氣道,呂萍這個脾氣隨爹,鑽起牛角尖來,怕是誰的話都不聽了。
果然,呂萍不說話了,一腳踢開了凳子,揚長而去。廖叔來告訴秦清瑤,已經往李府去了,秦清瑤便讓廖叔去收拾了人皮麵,給多送了幾塊。
本來秦清瑤以為陸行了打擊,不會跟他們一起去北疆了,準備好一切要出發時,坐在馬車上等候時,聽到有人短暫地和廖叔談了幾句。
麵前的車簾被掀起了起來,陸行抱著他的包裹,狼狽地坐在了秦清瑤的對麵,平時話多的人一句話也不說。
秦清瑤不為難他,自顧自地拿出了一盤棋,自己和自己下了起來,故意下錯了好幾步,坐在對麵的陸行終於忍不住道:“二小姐,你下錯了,該走另一邊。”
“哦?終於肯說話了?我還以為你也不理我了呢。”秦清瑤笑道,將黑子推向了陸行。
陸行將棋子抓到了手心裏,低著頭嘀咕:“二小姐又沒有惹我,我為什麽要不理你?”
“呂萍確實做得過分了,等你回來,就想通了。”秦清瑤道,了解呂萍的臭脾氣,現在一時不肯低頭,等脾氣過去了,就想明白了。
陸行下著棋,輕聲哼了一句,“我要想通做什麽?反正比二小姐還要小姐脾氣,把我當做家的下人,呼來喝去,大呼小,從來不會考慮我的。”
秦清瑤仔細想了想,呂萍哪裏是他說的這種人,隻不過對他有些特別罷了。
秦清瑤笑道:“可對自己家的下人可不會這樣,很使喚他們,更不會跟他們鬧著玩。”
“哦,那說明下人還比我的地位高!”陸行氣呼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