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嗎?」
江默說:「想去帶你一起去。」
他沒說的是,不管晏婉晴有沒有去海市的打算,他都打算帶一起離開。
「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海市?」
「安頓好這邊就去,春節前後。」
距離春節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江默要安排這邊的事和瞎婆婆。
春節前後……
應該可以把李翠紅和李沁雪收拾了。
之所以不想離開靠山村,不是留這裡的人,而是的事還沒有辦完。
「再說吧!」
「嗯。」
江默沒有一定要個所以然。
海市那邊還沒有安排好,現在說這些也是徒勞,反正給晏婉晴打過預防針了。
吃過飯後,江默跟陳方庭一起去縣城。
他接下來會很忙,把那邊的事理完,還要去海市探路。
他帶瞎婆婆一起過去,必須在婆婆去之前,把基本的生存問題搞定。
……
江默吃過午飯之後就跟陳方庭一起離開了。
苗艷紅想留晏婉晴住下,晏婉晴拒絕了。
並不想自己跟陳家的關係。
苗艷紅也知道晏婉晴的苦衷,沒有強求。
正好去顆粒廠上班,順便載晏婉晴過去,路上順便吐槽了慕遠山兩句。
「慕遠山太犟了,我好幾次邀請他去顆粒廠上班,不管給高崗位還是高工資他都不去。」
苗艷紅一直想報答了慕遠山送陳茉琳去醫院的恩,可他並不給這個機會。
「師父大概是沒把那件事放在心上。」晏婉晴說:「如果是為了恩,他上次就不會送茉琳去醫院了。」
慕遠山是很典型的醫者聖人心。
他救人從來都不是為了從其中獲得什麼,而是為了讓自己的人生得到升華。
在他心中,一旦他救人接某種饋贈,亦或者為了得到什麼而去救人,是對他醫品的玷污。
雖然很奇怪,可這一直是慕遠山做人的原則。
「可這份恩不還,心裡總是過意不去。」
「他大概早就把這件事忘了,乾媽要是實在過意不去,就送他兩瓶好酒。」
「這個主意不錯,希他這次不會把我拒之門外了。」
「只要酒夠勁兒,他就一定不會拒絕。」
慕遠山有酒癮,平時沒事就整點花生米配上小酒醉一場。
晏婉晴知道,慕遠山有心事,還有無法疏散的鬱悶。
越烈的酒越能麻痹自己。
「你來找慕遠山嗎?」
晏婉晴經常來電纜廠找慕遠山,幾乎整個廠子的人都眼晏婉晴了。
一下車子,就有慕遠山的工友認出。
「對,他在忙嗎?」
「他已經好幾天沒來上班了。」
「怎麼回事?」
「我們也不知道,這不廠長著急,讓我下班去他家一趟。」
慕遠山是廠子的維修工,機壞了好幾天,他也不來上班,廠長發雷霆,他們這些人都跟著挨罵。
「我知道了,謝謝你。」
晏婉晴知道慕遠山家在哪兒,他家就在電纜廠後面的村子,一座很漂亮的磚瓦房。
門口落了不灰塵和樹葉,一看就很久沒人打掃了。
慕遠山是個很乾淨的人,他從不會讓自己的所有落灰,晏婉晴面凝重地敲門。
「慕師父在家嗎?」
沒有人回應。
晏婉晴又敲了幾下,還是沒人回應。
晏婉晴不安的預越來越強烈。
農村的平房,鄰里之間的房頂都是連在一起的,晏婉晴從前鄰的梯子爬上去,「慕師父。」
「慕師父,你在嗎?」
晏婉晴順著梯子下去,剛進院子就聞到一嗆鼻的味道。
「咳咳……」
晏婉晴捂著鼻子拉開房門,白濃煙撲面而來。
瞇起眼睛抬手揮了揮,煙霧朦朧中找到了慕遠山的影,晏婉晴衝進去。
「師父,師父,醒醒。」
慕遠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他迷迷糊糊中聽見有人他的名字,是小丫頭的聲音。
他想睜開眼睛,可他渾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無力地垂下手臂。
……
醫院
「大夫,我師父他怎麼樣了?」
「還好你送來的急事,再晚一點,就是大羅神仙都救不回來了。」
「那就好。」
晏婉晴看著雙眸閉的慕遠山,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師父沒事就好。
是鄰居幫忙把慕遠山送到醫院來的。
「這位大伯,能不能麻煩你在這兒照看一下我師父,我去打點熱水,順便買些日用品。」
「去吧去吧,我在這裡看著他。」
「謝謝。」
鄰居很喜歡晏婉晴這個懂事的小姑娘。
「你為什麼他師父呢?」
晏婉晴隨口找了一個理由,「他廠子里的人不都他慕師父嗎?」
「哦對,瞧我這個記,你趕去吧!」
晏婉晴剛走沒一會兒,慕遠山就有轉醒的跡象。
鄰居忙不迭扶他起來,塞了個枕頭在他背後。
「你現在覺怎麼樣?」
慕遠山的子還是很無力,頭疼得快炸開了,他意識到自己醫院,問:「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煤氣中毒,多虧一小姑娘去你家找你才救了你一命,要是再晚點,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
慕遠山這個人脾氣怪的很,跟街坊四鄰的都不怎麼樣。
要不是晏婉晴去找他,估計得有臭味傳出來,才會有人去敲他家門。
「哪個小姑娘?」
「我也不認識。」鄰居不識字,不認識晏婉晴的名字,他描述道:「一個留著黑長發,高高瘦瘦,又白又漂亮的小姑娘。」
慕遠山認識的小姑娘五個手指頭都數不過來。
而且晏婉晴像個粘皮糖一樣粘著他,他對的印象尤為深刻。
鄰居等晏婉晴回來就離開了。
「慕師父,我買了點粥,你要不要喝?」
「我不。」慕遠山現在一點胃口都沒有。
晏婉晴放在一邊,給他倒了一杯溫水,上吸管,「喝點水潤潤吧!」
慕遠山看著忙前忙后的晏婉晴,眸中神十分複雜。
晏婉晴從見他的第一面起就討好結他,送人蔘和好酒,現在還救了他一命,可是為什麼呢?
晏婉晴聞言,坐下來,認真道:「說起來,您可能不相信,從見您的第一面,我就很悉親切的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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