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婉晴回頭。
男人低了帽檐,用型告訴晏婉晴。
【我是江總派來的人。】
虧了晏婉晴給他們的地形圖,江默的人早早就埋伏在這附近,趁著夜正濃時,悄無聲息地混進了大部隊裡面。
剛才晏婉晴一直在擔架上,他們沒有辦法帶離開。
晏婉晴想問他,江默來了嗎?
可下一秒,心腹站在了邊,「婉晴小姐,您的有沒有大礙,需不需要坐在擔架上行走呢?」
「不過是被咬了一口,沒什麼事。」
心腹有些心疼晏婉晴,「你走得太靠後了,暈倒了都不見得有人發現,我攙扶著你吧。」
「不用,太麻煩了。」
「不麻煩。」
心腹把晏婉晴的手抬起來,放在他的手臂上,攙扶著往前走。
晏婉晴哭笑不得,命運總是喜歡跟開玩笑。
回頭看了一眼。
男人的型了。
【別怕,江總在前面等你。】
一句話,晏婉晴的心頓時就安定下來了。
……
目的地就在前方百米。
他們靠近的時候就看見村子點亮了燈。
金開元警鈴大作,沉聲道:「前面有況。」
他在來這裡之前,派出去一批兄弟去探路,但他們絕對不敢如此張揚地點亮整個村子的燈。
所以,一定是有不好的事即將發生。
心腹也察覺到了,「金爺,您在這裡等,我過去查看況。」
金開元冷的視線在瑟琳娜和晏婉晴上來回掃描。
最終,視線落在晏婉晴上。
晏婉晴不知道是不是的蛇毒發作了,還是沒有休息好的原因,的頭昏昏沉沉的。
在頭暈目眩之中浮沉的時候,敏銳地注意到一道死亡視線落在自己上。
抬頭迎上了金開元猝了毒一樣的冷視線,他嚨里發出森然的冷笑,「婉晴,你真是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啊。」
他怎麼忘了晏婉晴這個小丫頭有多麼地狡猾呢?
幫他治病,卻不代表已經站在他的陣營里。
只是在蟄伏,等待合適的時機逃離。
晏婉晴笑了笑,「金爺,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金開元沉聲道:「你等下會知道的。」
金開元現在已經沒有了退路。
對方既然已經在前方等他,後面必定也有埋伏,他不管是前行還是後退都會被其一網打盡。
但只要他抓著晏婉晴,就還有一線生機。
心腹把晏婉晴抓到金開元側,讓的活範圍存在金開元的眼皮子低下。
還沒進村口,金開元就看見了江默高大拔的軀。
「江默,你比我想象中還要狡猾。」
「金爺,您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們二人相爭,比的是智謀,就算我今日能制服你,那也是我聰明,而不是狡猾。」
金開元嗤笑。
這臭小子就會玩這種文字套路。
如果他跟他在同一個陣營里,也許他會很欣賞江默,還會把自己強大的帝國給他。
可惜……
他們註定斗得頭破流。
「想制服我?」金開元輕蔑地開口:「你還差點火候。」
「是麼?」
江默的話音還未落地,金開元後的大批人員撤離,走到了江默的後,就連瑟琳娜都功逃了。
在他們逃離途中,江默的人悄無聲息地換掉了他的人。
有夜的遮擋,也不容易發現。
金開元危險地瞇起眼睛,落在扶手上的大手用力攥著,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瑟琳娜虛驚未下地站在江默邊,「江默,我終於回到你邊了。」
江默沒有說話,他的目落在金開元側的晏婉晴上,深邃的黑眸里暗藏著疑。
為什麼晏婉晴沒有過來?
而且的狀態看上去很不好。
這時,江默的手下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江默周散發出冰凍三尺一般的冷意,他駭人的視線落在瑟琳娜上,「你是不是蠢?」
那麼危險的況下,沾沾自喜,豈不是找死嗎?
如果不是晏婉晴及時站出來,他們今晚所做的一切都會打水漂。
而且咬了晏婉晴的蛇一定帶毒,不然的狀態不會那麼差。
瑟琳娜被江默的眼神嚇得倒退踉蹌了幾步,強忍著害怕,委屈地哭道:「江默,對不起,是我給你拖後了。」
「你確實拖後了。」
江默從未像現在這一刻這麼討厭瑟琳娜過。
如果不是尚存一理智的話,瑟琳娜就不會好好地站在這裡了。
金開元看著江默,笑道:「江默,考驗你和晏婉晴真的時候到了,你願意給我開一條路,我就把晏婉晴還給你,如何?」
瑟琳娜抱住江默的手臂,朝他搖頭。
功就在眼前,如果因為晏婉晴一個人就放棄,再抓住金開元就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江默現在完全不想看見瑟琳娜,他出自己的手臂,冷眼看著金開元,「也許你換個緩刑的條件,我還能考慮一下。」
金開元站在晏婉晴邊,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把銳利的刀子,銀的刀鋒在暗夜中閃爍著鋥冷的芒。
微涼的落在臉蛋上,晏婉晴混沌的意識逐漸恢復了些清明,低低地笑著:「他對我早就沒了,你今天就算把我了結了,他恐怕都不會讓路給你的。」
晏婉晴自嘲低冷的笑聲牽扯著江默的心臟,痛得他幾度窒息。
他怎麼可能無於衷?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
金開元挑眉,「江默,是嗎?」
「你覺得你傷害了晏婉晴,晏家會讓你好過嗎?」
「我不關心晏家,我就關心你還在不在乎晏婉晴。」
江默的薄抿一條直線。
他看著被金開元那把在晏婉晴臉蛋上的匕首,但凡他一個失手就可能劃傷的臉蛋。
江默的心也跟那把匕首,懸在半空中,甚至快要突破自己的心理防線。
瑟琳娜見江默神鬆,怕他一時心,耽誤了後面的機會,「你想殺就殺吧,如果晏婉晴一個人的死能讓你這個大魔頭束手就擒,那也是為這個社會做了貢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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