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樂發車子離開。
江默站在原地著晏婉晴面無表的側臉,心臟像是被放在烈火上炙烤一樣。
他無力抬手,眼睜睜地看著從自己面前離開。
晏婉晴從後視鏡里看見江默的影,一顆眼珠從眼眶裡落,滴在白皙的手背上,綻開一朵晶亮的花朵。
抹著眼淚,眼中閃過片刻的茫然。
靳樂嘆氣一聲,「婉晴,你對江默還有吧?」
怎麼可能沒有呢?
只是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剛才突然就生出了那樣的緒,然後說了一番傷害江默,讓他死心的話。
靳樂沒有聽見晏婉晴的答案,可從的眼神中看出了一切。
他問:「你剛才說選擇我也不是真心的吧?」
「我……」
晏婉晴遲疑了,靳樂苦笑。
他就知道。
靳樂很快收拾好自己的緒,他說:「婉晴,你可以不選擇我,但也不要選擇江默,他不適合你。」
瑟琳娜是個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炸傷害晏婉晴。
晏婉晴垂下腦袋沒有說話。
在經過一公園的時候,晏婉晴喊停,「靳樂,把我放在這裡吧。」
「你不是要去劇組嗎?」
「我一會兒跟導演請假。」
今天的狀態不適合去劇組。
靳樂說:「那我找個地方停車,然後陪你一起散心吧?」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走走,你去忙你的就好。」
「那好,你散完心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好。」
晏婉晴下車進了公園。
靳樂看著的背影,不敢放鬆警惕,他安排了兩個保鏢在暗保護婉晴。
……
晏婉晴找了一有大樹遮擋的地方坐下。
捂著口咳嗽起來。
就好像是一口鬱氣憋悶在口中,想把它咳出來。
咳嗽得很厲害,連都咳出來了。
紅潤的臉一下子變得蒼白無比,可瓣上卻染了一抹嫣紅。
剎那間,晏婉晴覺得舒服多了。
「姐姐,你的流了。」
一道天真可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晏婉晴緩緩看向神張的小豆丁,用手帕把角的跡拭掉,笑著說:「那不是,是番茄醬。」
「姐姐,你別騙我了。」小豆丁失落地說:「我的哥哥跟你一樣,總是流,媽媽每次都騙我是番茄醬,我信了,但是前幾天,我的哥哥離開了。」
說著,他小一噘,委屈地泣起來。
晏婉晴從包里拿出一塊乾淨的手帕,輕地拭著他臉蛋上的眼淚,「小傻瓜,你的哥哥沒有離開你,他只是換了一個地方守護你。」
「真的嗎?」
「真的,那個地方沒有病痛的折磨,他過得很開心。」
小豆丁點頭,臉蛋上總算有了一喜悅,他天真懵懂地問:「那姐姐是不是也會去那個地方呢?」
晏婉晴看著天空的方向,眼神變得縹緲起來,「可能吧。」
小豆丁的母親尋過來了,正好聽見這句話,臉一變,忙不迭把自家兒子拽過來,「小姑娘,我兒子不懂事,別被他的話影響,你一定可以長命百歲的。」
「借您吉言了。」
晏婉晴的況自己清楚。
年時的傷害造底子很差,中蛇毒之後,五臟六腑都好像生病了一樣。
很多時候會做出言不由衷的行為。
就連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離開這個世界。
晏婉晴不知道坐了多久,而後緩慢地離開了這裡。
進劇組。
夏星星看見很詫異,「婉晴,你不是不來了嗎?」
晏婉晴說:「那邊的事理完,就又過來了。」
夏星星盯著晏婉晴的臉蛋看,「可你的臉看起來很不好,你確定你行嗎?」
「放心吧,我沒那麼脆弱。」
晏婉晴今天來劇組不是改劇本的,而是一個只需要臉,只有寥寥幾句臺詞的配角突然況來不了,喊過來頂替的。
因為需要來回地跑,所以夏星星擔心晏婉晴的。
晏婉晴跟化妝師進去化妝換服。
現在拍攝的是一部民國劇,化妝師為晏婉晴盤好妝容,穿上旗袍,當轉的那一刻,化妝師被驚艷到了。
「天啊,我好像看見了民國時期的名媛一樣。」
晏婉晴的氣質穿上旗袍太無敵了。
晏婉晴被化妝師的反應弄得很不好意思,「有那麼誇張嗎?」
「你出去看看導演的反應就知道了。」
晏婉晴走出化妝間,果不其然,走出去的那一刻,覺外面的線都明亮了好多。
夏星星簡直要吹晏婉晴的彩虹屁。
導演更是毫不吝嗇地誇讚,「婉晴,你穿上旗袍真的太好看了,下次再有民國劇本,我一定找你來客串。」
「好啊。」
晏婉晴今天飾演的角是男主在老家的妻子,家境殷實,份尊貴,可惜生逢戰,一夜之間,的家和家人都死在了戰火之中。
唯有活了下來,只能去投奔自己的丈夫。
可剛見到丈夫,還沒來得及相擁,就被一個利刺穿了口,而後倒在了男主的懷裡。
可以說,晏婉晴飾演的角出場十分鐘就領盒飯了。
但這個角對男主而言,有著非凡的意義,他們青梅竹馬,兩相悅,結婚之後琴瑟和鳴,舉案齊眉。
只是生不逢時,有著民族大義的男主要去保護大國,被迫跟妻子分開。
妻子離世后,他悲慟苦悶,久久不能釋懷。
也是這個時候,主出現,讓他一點一點從傷痛中走出來。
晏婉晴要演出即將見到丈夫的激迫切,以及看見他時滿心滿眼的意和死前的不甘和不舍。
所以這個人並不好演。
晏婉晴醞釀了一會兒緒,把自己投到了人裡面。
是坐船去尋找心之人的。
船上有許多跟一樣逃亡過來的人,穿錦繡旗袍的晏婉晴在人群中十分扎眼。
站在船頭著前方的碼頭,絕的臉蛋上全是激期待和迫切。
終於要看見自己的丈夫了。
導演一開始還擔心晏婉晴演不出人的緒,可看見晏婉晴的表演之後,放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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