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綰剛醒來,就聽到外面吵吵嚷嚷的。
拉開窗簾看了眼,的兩道細眉立刻蹙了起來。
只見大門口烏泱泱聚著好些人,因為離得有點遠,看不清都是誰。
但可以看出,這些人想要闖進來,但被守在門口的幾個保鏢強勢攔住了。
“外面發生什麼事兒了?”
換了服,趕忙下樓。
兩小只穿著牛睡,明顯還沒睡醒的樣子,迷瞪瞪地搖搖頭。
“媽咪,外面好吵啊……”
飛影匆匆進門,大步流星到江綰邊。
“小姐,東苑那邊來了好些人,說是墨董事長授意,派人來搜東西。”
“搜東西?”
飛影面十分凝重,還有些憤怒。
“現在秦曼被人下藥的事,已經在墨家上下傳開了,聽說之前調走的傭人里,有人指認是……是您收買對方,讓幫你給秦曼下藥,所以現在東苑派人來搜證!”
“我收買傭人,給秦曼下藥?”
江綰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指了指自己。
“開什麼玩笑?我是有多閑,才會做這麼無聊的事兒?”
飛影當然知道,不是做的。
“小姐,現在怎麼辦?他們來了不人,態度十分強,放話今天必須要進來搜……”
江綰面若冰霜,眼神冷下來。
“我沒做過的事,憑什麼要讓他們進來搜?”
一抹厲在眼底浮現,半點兒都不杵,直接出了大門。
大門外的人,見出現,都安靜了片刻。
秦曼也來了,因為虛弱,只能坐在椅里,江若若則在后面推著。
“江綰,你總算肯出現了,我還以為你要一直當頭烏,不敢出來見我呢!”
秦曼的聲音雖然很虛,但還是一如既往的尖銳。
對江綰的厭惡和鄙夷,全在字里行間。
江綰才不管是不是病人,懟起人來一點不客氣。
“我有什麼不敢的?我又沒做虧心事兒。”
掃了一圈,繼而牽起一抹冷笑。
“倒是你,不愧是董事長夫人,好大的陣仗,一大早就帶著人來無理取鬧,也不嫌丟人?”
秦曼氣得咳嗽起來,想說什麼,卻有點上不來氣。
“阿姨,您別著急,順順氣。”
江若若連忙輕拍的后背,然后責備起江綰來。
“江綰,你怎麼能這麼跟阿姨說話呢,……”
“這有你什麼事兒?”
不等說完,江綰就冷聲打斷,給了一記鄙夷的眼神。
“你到底算什麼東西?怎麼墨家什麼事兒都想摻和?既然這麼喜歡墨家,那你不如干脆改姓墨算了?我想江家那兩位,不僅不會反對,還要敲鑼打鼓給你祝賀吧。”
江若若被諷刺了一頓,噎得說不出話來,臉上一陣青一陣紅。
“你——”秦曼氣得夠嗆,“你給我下藥,還敢這麼囂張?誰給你的膽子?”
江綰眸微瞇,說話口氣很沖。
“你聽不懂人話?我說了,我沒有給你下藥,再說了,你能不能有點腦子,我給你下藥,有什麼好?我閑的?”
秦曼手氣急敗壞地抓著椅扶手。
“好你個江綰,非得讓我搜出證據來,你才死心是吧?給我讓開,我今天非把這里掀個底朝天!”
“我憑什麼要讓?沒有做過的事,憑什麼要讓你來搜?”
“你不讓是吧?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雙方僵持不下,秦曼干脆一聲令下,讓保鏢們直接闖。
很快,門外就起手來!
兩小只也跟出來了,見狀直皺眉,紛紛擼起袖子,想要上去幫忙。
江綰注意到他們的作,立刻按住兩人的肩頭。
“你們別,人太多了,萬一傷到了怎麼辦?”
兩小只憤憤然作罷,只能干著急。
外面況越來越混,江綰看在眼里,有種不好的預。
按照正常況來說,這邊,和秦曼所在的東苑,完全沒有任何集才對。
可現在卻偏偏有人跳出來指認,污蔑是背后主使。
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好像絕對能從南苑搜出什麼來似的。
如此看來,家里現在……并不安全!
想到這一點,的臉驟然沉了下來。
的目,下意識朝江若若看去,帶著審視的意味,犀利研判。
有那麼一瞬間,好似覺到,江若若的眼神有些閃躲。
就好像……怕看出什麼似的。
當即,的眼睛深深瞇了起來,心里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測。
看來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些人進來!
來飛影,“讓咱們的人都過來,今天不許墨家任何人,踏進南苑一步!”
“是!”飛影頷首領命,立馬去人了。
到底是江綰這邊的人手更勝一籌,陸陸續續放倒了對方的人。
秦曼眼瞧著自己這邊快要落下風,怒上加怒。
兇地瞪向江綰,忍不住破口大罵。
“江綰,還真是給你臉了是吧?你吃墨家的,住墨家的,現在還敢手!你算個什麼東西!給我下藥,還不敢承認,死不悔改,怎麼,難道我還能冤枉你不?”
江綰眼皮都沒一下,眼神比更凌厲。
“我當然是冤枉的,至于手,是你們先開始的,難道要我立正挨打?這是什麼道理?”
說到這兒,冷笑一聲。
“就你這蠢不可及的腦子,給你下藥,我都嫌臟了我的手!”
秦曼臉鐵青,差點把牙都咬碎了。
“沒教養的東西!你若是沒做,為什麼不肯讓人進去搜?我看你就是心虛!”
江綰不以為然地嗤笑。
“你貴為墨家主母,卻在沒證據的況下,就這麼對待座上賓,你的教養又在哪兒?至于莫須有的罪名,我為什麼要認?而且,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誣陷我,搞了什麼臟手段!畢竟為了把我趕出墨家,你應該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說這話的時候,的目卻是看向江若若。
后者眉頭一蹙,下意識別開視線。
秦曼現在正在氣頭上,沒注意到這些。
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用力拍了下椅扶手。
“放肆!今天你要是不讓搜,我就不撤人,就算是把你這兒的大門踩平,我也要進去,把你那害人的臟東西搜出來!”
江綰抬了抬下,毫不懼。
“是嗎?那你就試試看,看究竟是你的人厲害,還是我的人!”
雙方誰都不肯相讓,混幾乎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就在這時,墨書硯聞訊趕到。
這會兒,大門已經被撞開了,雙方人馬還在糾纏。
地上已經橫七豎八躺了好些人,不過都是秦曼帶來的。
雖然江綰的人在數量上了些,但卻毫不落下風。
墨書硯掠了一眼,震怒不已,大步流星地上前,在了兩撥人中間。
他背對著江綰,怒目瞪向秦曼,厲聲喝道,“你在瞎胡鬧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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