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宋道謝后,似乎想到了什麼,提議說:“嫂子來了,我覺你在特意疏遠,你們之間要常聯絡。”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喜歡。”
方鈞庭矛盾極了。
他也想要找個知心朋友聊一下,宋強作解人,指了指自己,“我就是午夜電臺給您排憂解難的,哥您倒說一說,我來給你分析分析。”
也好。
畢竟宋是第三視角,興許有個旁觀者更能看出他們之間的是什麼樣的。
方鈞庭追溯往事,將當年在軍區大院的生活說了出來,總結起來就一句話,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因為各種誤會,兩人就這麼被命運分開了。
但現在,命運的枷鎖再次將他們捆綁起來,故事描述完畢,也沒什麼需要補充的,方鈞庭這才問:“你說,這是不是喜歡?”
宋發現,自己也逐漸喜歡上了方鈞庭。
對這模糊的,在發展中逐漸有了清晰的界定,這才說:“這故事哪兒哪兒都沒問題,但卻哪兒哪兒都是問題,我可以理解為在你最困難的時候是離開了你,而最近遇到困難又找到了你?”
怎麼覺,他是被利用的呢?
“你這不是落井下石,這麼說?”
“忠言逆耳啊,你不是喜歡聽真話?”宋笑的力不從心。
方鈞庭沉默了半晌,也不往前走了。
年時記憶深那個喜歡干凈的,扎馬尾的孩只存在于記憶中,在他們別離的這多年里,他不斷修繕自己的記憶,以至于讓記憶中那個劉薇薇了唯一的合格的標準。
但現在呢,劉薇薇是個飽經風霜且還老于世故的人。
好像,之所以到這里,不外乎因為他目前的份罷了。
已經了一個復雜的且慕虛榮的人,這樣的人,果真就是自己的金玉良緣嗎?
“哎呀,我說什麼呢?寧拆一座廟還不破一樁婚呢,今天是我不好,我不該雪上加霜啊。”
“你倒也不是胡言語,你一語點醒夢中人了,我需要觀察一下,且看看現在的和當年那個還是不是一個人,畢竟人總是會變的。”
話說到這里,方鈞庭故意靠近,用一種親昵的口吻談。
“宋杰你呢?你有喜歡的人,或者說你也喜歡過誰?”
宋咋舌,“我還未年。”
但在那個時代,人普遍都早,并且在農村如宋這樣年紀就做準媽媽的人多了去了,他們面有菜,營養不良,好像長期都沒休息好一樣。
還以為宋一定不會回答了,但卻哪里知道慢慢悠悠的說下去:“我也喜歡過一個人,但充其量就是所謂的暗,是個單相思。”
“為啥不告訴他?” 方鈞庭好奇的看向。
宋難極了,“他接不了,我自己也沒勇氣。”
方鈞庭還準備繼續問,但車子已經到廚房門口了,來了幾個幫助卸貨的船員,大家忙碌完畢,宋這才到屋子休息去了。
知道的是,方鈞庭興許已經不喜歡劉薇薇了。
但卻不知道今天他們外出時候的確被好幾雙眼睛盯梢到了。
在這個夜里,上龍號也回來了,王松人已經回到自己的別墅,別墅里燈火通明,不大一會兒,幾個小混混模樣的男人就走了進來。
王松在雪茄,最近對于新西蘭的雪茄和杜松子酒他很鐘。
那小混混進來后,將洗出來的照片送到了王松面前。
這都是拍的,每一張都是宋外出勞作時候的畫面。
王松冷笑,“在挑釁咱們。”
“大哥,不如直接抓來。”
“天化日的,這是文明時代法治社會,不著急貿然下手。”看得出,王松還有計劃,他練的切開雪茄,“張彬彬他們幾個呢,什麼時候出來?”
“三五天以后就出來了。”
“咱們慢慢兒折騰,總要讓吃不了兜著走,居然敢愚弄我王松,在滬城,敢這麼做的人還沒出生呢。”
王松氣急敗壞,手掌不時地落在桌上。
那幾個伺候在旁邊的小弟都默然不語。
“對了,要你們聯系的人你們也抓一點,就說我著急見他們。”
“是。”
那人走到電話機前開始撥打,他用很客氣且謙遜的措辭和對方聊,王松的一枝雪茄還沒徹底灰飛煙滅,那人就捂住了聽筒走了過來。
“老大,已經都聯系好了,您再和他們說一下。”
“不了,要是他們有時間,今晚咱們在會賓樓見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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