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
06.信任
除夕夜,車站人影冷凄,彼時的站臺上已經聽不見什麼人聲。
周遭急于歸家的游子步履匆匆,仿佛已經沒有人會去在意此刻相擁在一起的兩人。
冷不丁撲進陸彧的懷抱,鼻尖輕嗅,悉的氣息席卷而來,姜宴眼里亮微晃,在男人瓣來的瞬間,手中的行李猛地散落至地。
這一刻,所有的顧忌都被拋到了腦后,抬手圈住男人后背,開始肆無忌憚地迎合起來。
路過的風有些涼,吹紅了人微凍的耳尖,很快就又被另一種緋紅代替。
明明只是冷戰了七天,卻像是要比那苦苦等待的八年還要漫長,兩人吻地難舍難分,趁著松口息的空檔,陸彧順勢又將人摟了幾分。
男人結滾的作細微,一時間像是有很多話想說,卻言又止。
這七天對于他來說又何止是難熬,甚至在與姜宴爭吵離家的瞬間,他便后悔了,因為他早已離不開。
每天清晨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查看手機里的置頂欄有沒有新的消息,日復一日地重復著這徒勞的作,期間每個靠喝酒助眠的夜晚,他會點開兩人的對話框手指落了又抬,最后卻沒能發送一字一眼。
直覺告訴他,這件事他無法忍讓,更無法就這樣忍氣吞聲地任憑姜宴再揶揄過去。
但偏偏這份執拗與傲氣,在方才隔著人群向姜宴的那一刻,他才發現是那樣的不值一提。
“穿這麼。”
低沉的嗓音落定,聽不出什麼緒,卻又惹得人心尖微。
姜宴窩在男人懷里頓了一秒,才悶聲想要開口,但還未掀瓣,后背便已經落下了男人從上褪下的褐大。
兩座城市溫差不小,此刻被陸彧用服牢牢包裹,吸了吸鼻子,到一番沉重,覺自己已經變了一頭小熊。
將眼前凍得發抖的人默默裹粽子,陸彧終于像是滿意似的,輕皺的眉眼終于有了舒展的痕跡。
一時無言,姜宴在慌間抬起視線,“你怎麼知道我來了?”
陸彧眼神睥睨,表故作鎮定:“周洋打電話告訴我的。”
想起自己今天和周洋班的場景,姜宴倒是沒有生疑,只以為是周洋掛念自己才給陸彧打了電話。
沒再花費時間逗留,陸彧直接拉著人趕回家里,中途陸輝從家里打來了電話,坐在副駕上的姜宴幫忙接下。
想必陸彧肯定已經將自己要來的消息告知了家里,只是沒想到一家人一直在等著。
得知已經順利接到了人,電話那頭的陸輝沒再啰嗦,只囑托兩人路上注意安全。
想到陸輝他們為了等連團圓飯都還沒吃,姜宴轉頭看向窗外荒無人煙的街道,心里頓時升起了幾分愧疚。
冷戰一周再度相見,彼此的心結尚未解開,回去的一路都沒什麼流。
知道姜宴今年要來,陸輝和周帆提前一周便開始準備這頓團圓飯,如今終于迎到了人,見面便是喜笑開。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老兩口沒有毫的遷怒,席間吃著熱了又熱的飯菜,反而笑得合不攏。
今年陸彧早早歸家,對于吵架的事只字未提,兩位老人雖然上沒說,但明里暗里明顯是看出了兩人之間的不對勁,吃完飯便主將他們往樓上趕。
幾個小時的奔波,姜宴早已經渾乏累,上去之后。率先就是去洗澡
拿著服離開臥室時,看見陸彧在點煙。
一直不怎麼喜歡陸彧煙,婚后也只有在這件事上能占了上風,只是如今看著男人叼著煙跑去臺,估量著陸彧心底大概還是氣的,止住了上前阻止的,直接轉進了浴室。
擱置好睡,將上的服依次下,姜宴著子站在水下,眉目很快被水霧氤氳籠住。
洗的并不專心,滿腦子都還閃著陸彧全程繃的表。
結婚將近兩年,雖然時常會有一些小,但卻鮮會像這次這樣冷戰過。
之前都是陸彧在一直容忍著的小脾氣,而到了現在才發現面對著現在這樣的局面完全是手足無措的。
水聲未歇,姜宴漫不經心地打著沐浴,腦中正思緒紛飛時,猛地聽到后傳來開門的響聲。
“啪”地一聲,手里的沐浴瞬間落,等到錯愕地轉過子,人已經被沖進來的陸彧到了墻上。
男人著上半,上的膛溫度滾燙,徑直將錮在自己的領地里。
不帶任何征兆地,熾熱的吻落下,著說不出的急躁。
姜宴完全措手不及,朦朧的水汽里,看不見面前男人的臉,后背被迫頂上后泛涼的墻壁,吃痛地了出來。
“啊……”
而本就沒給反抗的機會,像是已經完全等不及,男人沒吻上多久便直正題,帶著前所未有的強勢將這座城池一舉攻下。
……
在最深的時候,陸彧擁著懷中的人,抬手上姜宴的下,著面前這張紅的小臉,強忍著緒說道:“你記不記得自己答應過我什麼?”
他承認自己方才的確是在發泄自己的火,但只要對上姜宴的一雙鹿眸,他便怎麼也狠不起來。
他只是氣,氣為什麼不聽話,氣為什麼要瞞著他。
同時他也更害怕,害怕他沒能為的依靠。
自始至終,從來不是需要他,而是他需要。
姜宴輕咬著瓣,不控地息,抬頭撞上男人盯的目,片刻過后驀地笑了出來。
也就是在這一刻,知道是贏了。
仍以一種恥的姿勢勾著陸彧的脖子,全的力氣都快耗盡,倔強地啟說道:“你錯了。”
“是你錯了,陸彧。”
看著的這般反應,陸彧眼神微愣,下一秒人湊近他耳邊,有氣無力地開口:“那份調職申請書我本就沒。”
耳邊落下的氣息炙熱,人的瓣幾乎到了耳廓,沒等到陸彧回答,姜宴便繼續說道:“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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