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店還是一舟推薦給我的，說你們小年輕現在就喜歡這種風格，喜歡拍照打卡，你覺得怎麼樣？”

林教授笑得和藹：“我怎麼看你好像瘦了些？最近事多？”

“還好，不算太忙。”

研究所那邊需要心的並不多，現在主要是在理曼爍的事。

顧泠然在看到傅枟霆的車時，直覺這不是巧合，他八是衝著自己來的。

算著時間，現在離開的話，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會直接撞上傅枟霆，運氣不好的話還會被看到從林教授包廂裡出來……

傅枟霆看著包廂號碼，先是去大堂開了隔壁的包廂，這才上樓。

他心裡有個猜測，只是需要印證。

走到包廂門口，他按住門把手，推開門。

“抱歉走錯了……”

屋裡三個人正一臉錯愕地看著他。

林教授正夾了一筷子魚，轉頭一看投資人突然出現在門口，一臉驚悚。

“傅，您怎麼來了？”

傅枟霆對答如流：“在隔壁吃飯，回來的時候不小心走錯了。”

兩個老教授對視一眼，很難想象傅這種份的會吃這種價位和風格的餐廳，而且還走錯路。

連教授更是不想看見傅枟霆，一看見他就能想起自己連夜做押題卷的畫面，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傅枟霆倒是沒急著走，他掃了一眼三人的桌面，上面的第四個茶杯還沒來得及撤。

杯子冒著熱氣，散在室的茶味濃郁。

這茶他家老爺子也喜歡，君山銀針。

“你們是四個人吃飯？”

許一舟不明所以，但還是禮貌回答了：“我們本來是和零下研究所的零小姐一起吃飯的，但是剛才有事，已經先走了，怎麼了傅？”

“沒什麼，不打擾你們。”

他關好門出來。

只差一步。

差一步就能見到那個人了。

越是逃避，就越說明有問題。

包廂裡，連教授嘆了口氣，難得到顧泠然這麼投緣的孩子，只說了幾句話，覺得有些惋惜。

林教授看出他的心事：“沒事老連，等考上京大當了我學生，你可以隨時來找聊天。”

而連教授意味深長地拍了拍林教授的肩膀：“老林啊，我也喜歡這孩子的，沒準是我學生呢？”

林教授沒想到還給自己弄出了一個競爭對手，兩個老人家互相玩笑著懟了幾句，繼續吃飯。

顧泠然並沒走，正在洗手間裡，和走廊裡的傅枟霆隔著一堵牆離得很近。

這裡的洗手間設計風格和包廂一致，裡面有一扇典雅的木窗，剛好能看見樓下傅枟霆的車。

車一直沒走，他也沒上車。

顧泠然等了一段時間，見他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周打電話告訴已經到了，避開了傅枟霆的車，在另一邊的門停著。

見一個生洗好了手正要往外走，過去攔下。

“小姐，等一下……”

傅枟霆坐在樓下，優哉遊哉地喝著茶，在等那位零小姐出來。

他看著洗手間偶爾進出的人，突然想到了什麼，起過去攔住一位要進去的生。

“麻煩看一下里面還有沒有人。”

生進去看了一眼，立刻探頭出來：“沒人！”

傅枟霆不等了，抬就往樓下走。

季樞見他過來，收起手機彙報：“傅，沒有穿著淺棕套裝的長髮人從裡面出來。”

傅枟霆從包廂出來的時候，順便問了林教授一句零小姐今天穿的什麼。

“你一直盯著嗎？”

“嗯，我一直盯著……”

季樞說到一半，突然卡了一下：“中間有個人敲我的車窗來問路。”

說話間，傅枟霆餘看到一個淺棕的影拉開拐角車子的車門，閃進去。

顧泠然跳上車：“快走！”

周將車子打火，忍不住吐槽道：“咱們這是不是有點太重了？要不直接跟傅說了吧？”

“說完呢？零下研究所能牽扯到我們的很多產業，樁樁件件都要解釋清楚。”

周沉默了，他知道自家老大不會輕易給人展示的底牌。

“現在曼爍的事最重要，等時機到了我會跟他說的。”

迫切地想找到曼爍的前任董事，想要把人引出來，就必須要讓曼爍重新高頻地出現在大眾視野裡，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靠著顧氏混日子。

“嗐，我明白，老大永遠是對的嘛！”

周看氣氛太沉重，開了句玩笑，準備踩油門。

叩叩。

敲擊玻璃的聲音把周嚇了一跳，車子直接熄了火。

傅枟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他們的車邊。

顧泠然過車玻璃看他，後者一隻手在口袋裡，另一隻手的袖子挽了幾圈，出一截壯的小臂。

他也看向的方向，帶著幾分探究。

“臥槽？他怎麼過來的？瞬移？”

周一時拿不定主意，回頭小聲問：“我們怎麼辦？開車直接走還是我去跟他涉？”

有時候真的很佩服老大的神機妙算，他本來打算開那輛計程車過來，是顧泠然特意跟他強調了開一輛車窗了的，別開計程車。

現在的況是兩人能看見車外的傅枟霆，傅枟霆看不見車，前面的玻璃也做了特殊理。

“你通吧。”

顧泠然戴上口罩，將他送的項鍊和傅潯送的手鍊摘了放進包裡，又把自己最常背的包丟到更後排。

周一想到要直面傅這樣的大人，也是一腦門汗。

他開啟車門下車。

傅枟霆看到周後，不聲地下眼底的驚愕。

“周總怎麼了零下研究所負責人的司機？”

“傅怎麼也在這裡？我和是朋友，來捎一段的。”

傅枟霆趁著開門的間隙朝車看去，約看見車裡有個戴著帽子口罩，穿淺棕套裝的生，安靜地坐在那裡。

“後面坐的是零小姐嗎？打擾周總，我想和零小姐說幾句話。”

周幫忙解釋道：“傅，零小姐說不太舒服，而且現在也不是見面的時候。”

傅枟霆盯著後排的位置，過玻璃和顧泠然對視。

“我只是想問幾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