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玉霄笑了笑,完全不在意他的無能狂怒。
“我聽不懂你的話,沒關係,你能聽懂我的就行。你知道我是誰嗎?”
黎阿爺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這個人不是說過了嗎?他盛玉霄,是從城裏來錄節目的。
“我很有錢,我爸是盛氏集團的老總,我媽一幅畫能賣出三百萬的天價。隻不過我媽覺得我脾氣太差,所以送我來這個窮山曆練。我現在沒有錢,你把一千塊給我,讓我在這裏好好生活一個月。一個月後,你想要多,我可以給你多。”
什麽什麽?一幅畫賣三百萬?
不是三萬,是三百萬!
黎阿爺張大了。
那是他一輩子想都不敢想的錢。
黎阿爺別別扭扭地憋出一句音調奇怪的普通話:“你,你真的嗎?”
“不信?”盛玉霄拍了拍前的微型攝像頭,“鏡頭拍著呢,全國人民都能看見我對你的承諾,還怕我失信嗎?”
黎阿爺盯著那個攝像頭,呼吸急促。
半晌,他還是抵擋不住那巨大的。和這樣一個有錢人朋友,顯然比隻拿一千塊收益大得多。我可不笨。
黎阿爺出個討好的笑容,把錢從裏出來,遞給了盛玉霄。
盛玉霄:“……”
他忍著嘔吐接過來,然後直接找到總導演說要和他換零錢。總導演不明所以,但也無法拒絕這個合理的請求。
“盛大錢從哪兒來的?”總導演忍不住問。
盛玉霄拿著一堆零錢,挑眉說:“黎小鴨的。”“對了,酒噴霧借我點,我洗個手。”
然後他才了口的攝像頭,這才將它啟用。攝像頭紅燈閃爍,就此進正常工作狀態。
而剛剛睡醒的黎小鴨,著眼睛迷迷糊糊坐起來,就看盛玉霄把一堆錢放在了麵前,說:“黎小鴨,靠你養我了。”
黎小鴨很震撼:“哪裏來的?”
盛玉霄挑眉:“從你阿爺那裏拿回來的,怎麽樣?我厲害吧?”
黎小鴨瞪圓了眼,像隻驚的小貓。
知道阿爺的脾氣,到他手裏的東西,死也拿不回來……
“厲害嗎?”盛玉霄又問了一遍。
黎小鴨點了下頭,著他的耳朵悄悄說:“你像奧特曼。”
盛玉霄忍不住哈哈大笑。
這邊氣氛正溫馨。
總導演那頭抓著整錢,鼻子了:“怎麽有點臭?”
*
心靈手巧黎小鴨給盛玉霄的服了個口袋,今天上學也眼看著要遲到了。
彈幕看得直:【價值三萬塊的外套啊!就這麽被針出了,還了個醜了吧唧的口袋!天哪!】
【就是說,盛大是不是有點過於縱容了?】
下一秒,黎小鴨把那些錢都塞進了盛玉霄的口袋,拍兩下,鼓鼓囊囊的,說:“這樣就不會丟啦。”
盛玉霄愣了下,說:“幹嘛給我?這是節目組賠償給你的錢。”
黎小鴨仰起頭:“隻有大人才能保護好它!”
明年才滿十八歲的盛玉霄一下樂了,他點頭說:“嗯,這是大人的責任。我會幫你看好錢的。”
彈幕裏的人心眼兒多一點。
有人好奇地問:【黎小鴨有這樣的覺悟,是不是因為以前被搶過錢?】
【怎麽可能?不騙別人就好了】
【你們到底為什麽這麽篤定黎小鴨是個壞小孩?】
【黎家村的人都這麽說啊!一個兩個說,那可能是汙蔑。如果全村的人都這麽說,還是汙蔑嗎?】
【……】
這頭盛玉霄從口袋裏,又出了兩張一元,隨後塞進黎小鴨的掌心:“但小孩子也需要拿錢買零食。唔,拿著吧。”
想想他盛大爺就沒過這麽寒酸的時刻。
兩元錢都能拿得出手了!
盛玉霄將念頭從腦子裏甩出去,說:“走了上學!”
一大一小就這樣往學校去了。
黎小鴨上課,盛玉霄就去霸占校長室。節目組都看不過去了,忍不住問:“您不打算做點義工?攢攢積分?”
“攢積分?”盛玉霄靠著椅背,姿態閑散,“攢來幹嘛?”
“您手機……不要啦?”
“嗯。”盛玉霄想了下,裏吐出幾個字,“又沒什麽好玩兒的。”
節目組傻了眼。
一點積極也沒有,那這節目怎麽錄?
這時候打了下課鈴,盛玉霄起走到窗邊,往外麵看出去。
突然,他指著一個場上的小孩兒,問節目組:“你覺得這個發型怎麽樣?”
節目組:“哈?”
盛玉霄說:“我有事幹了。”
說完就推門出去。
節目組連忙跟上,這位祖宗不會跑去恐嚇小孩兒吧?
盛玉霄沒有恐嚇小孩兒,他隻是走近了蹲下來,盯著人家打量了半天,把人家都給盯哭了。
他扭過臉去,一點沒有要安的意思,裏不冷不熱地說:“明天我就給黎小鴨梳這個發型,頂在腦袋上一定特別可。”
節目組:?
彈幕也是一陣淩:
【這是變形記啊!不是養崽遊戲啊哥!】
“黎小鴨!黎小鴨!”一陣呼喊聲近了,雖然帶著濃重鄉音,但盛玉霄還是分辨出了那是在誰。
黎小鴨聽見聲音,立馬從教室走了出來,對著狂奔而來的婦人,了聲:“滿嬸嬸。”
滿嬸嬸撐著膝蓋,胖的軀微微抖,一邊氣一邊說:“你家、你家豬把圈撞塌了,跑到你七叔菜地裏去了,再、再跑下去……你得賠你叔菜錢……”
黎小鴨掌大的臉瞬間就變了表,拔就往外狂奔。
盛玉霄還在想黎家啥時候還養了豬?
見黎小鴨都往校外跑了,這麽點兒大的年紀,跑得急路上摔幾跤怎麽辦?
盛玉霄也趕追了上去。
節目組也不敢落下啊,扛著攝影機紛紛往上跟。
一行人就這呼啦啦地往回跑。
黎小鴨跑得一泥漿,臉發青。盛玉霄看不過去,一把將人扛起來帶著跑。
後麵還扛著沉重攝影械的工作人員們:“別……別跑太快……盛大……你出畫了!”
他們跟不上年發後的步伐,心十分絕。
盛家別墅。
許秋來終於回到了家,問管家方叔:“爺沒有回過電話?”
方叔說:“沒有。”
許秋來微微蹙眉。
節目組弄的那個積分製是看過的,條件並不苛刻,以盛玉霄的本事很快就能攢到至二十分去換手機使用權。
但盛玉霄卻沒往家裏打過一次電話。
盛駿在旁邊說:“我問了他那些朋友,都說這兩天沒見過他社平臺上線。”
盛駿說著,出老懷甚的表:“這節目這麽見效?去了兩天,手機都不想玩了?”
“恐怕沒那麽順利。”許秋來太了解兒子的脾氣。
這時候黎箐箐躲在樓梯拐角,悄悄地打量著樓下客廳裏的許秋來,聽著他們議論盛玉霄。
也很想知道……現在況怎麽樣了。
這時候許秋來突然了念頭說:“看看他們那邊的直播,不就知道了?”
盛駿:“啊?……也是。”
盛駿立刻讓傭人打開了吃灰不知道多久的電視,調到直播。
隻見巨大的電視熒幕裏,畫麵七八糟。
“盛大!別!等等!”
“不行啊!會出事的!”
這是工作人員慌的聲。
“哼哼!哼哼!”
這是意味不明的豬聲。
家百億的盛總和大藝家許士定睛一看,一個小姑娘騎在一頭豬的上。豬在前麵狂奔,他們兒子在後麵狂追。
盛總:“……”
許士:“……”
聰明絕頂許士這會兒也忍不住出了茫然的表:“他攆豬也能攆得樂不思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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