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隔壁的房門打開,南鴻軒披著一件裳走了出來,很不高興地喝斥烏圖木:“都什麼時候了,大呼小做什麼?你要是吵著了王大夫睡覺,我可不會饒你。”
烏圖木滿臉急,連連作揖:“公子,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才來打擾王大夫歇息。我們連城大人快不行了,急著請王大夫過去看看!”
南鴻軒哼了一聲:“先前王大夫要給你們的連城大人看病,你們非不肯,現在人快死了又來找,哪有這種道理?”
“公子,先前是我們不懂事,現在我們知道錯了,就請王大夫幫幫忙,去一趟吧。”烏圖木哀求道。
“不去!”南鴻軒斬釘截鐵,“你要是還不走,我可就要報了!”
烏圖木很不想走,但南鴻軒的態度強,他只好垂頭喪氣地轉了。
他們在外面爭論的時候,花已經在屋好了人皮面,此時聽見烏圖木要走,趕打開了門:“我跟你去!”
烏圖木驚喜轉回來:“王大夫!”
南鴻軒很是無奈:“羽溪,現在已經這麼晚了,你要是去了,耽誤了歇息,明天怎麼趕路?”
“沒事,我明天在車上睡就是了。”花關上房門,示意烏圖木帶路。
南鴻軒趕也跟上來,繼續勸:“羽溪,你剛才沒聽見他說嗎,連城達都快死了,你現在去,不但幫不上忙,而且還會惹上一腥。”
烏圖木聽見這話,趕表態:“這個您二位盡管放心,就算救不活連城大人,我們也絕不會怪罪王大夫的。”
南鴻軒一點兒都不相信:“你現在說的好聽,到時候若是真的救不活連城達,你們還不知怎樣呢。”
烏圖木還要解釋,花搶了先:“先不談這些,看看連城大人再說,救人要。”
烏圖木激道:“王大夫真是醫者仁心。”
南鴻軒卻撇了撇:“他們就是利用了你的心。”
花也覺得是這樣,但有什麼辦法呢,是一個大夫,無法眼睜睜看著有人即將死去而不去搶救。
說話間,幾人來到了對面的房間,房間里,燈火通明,先前他們見過的那群著異域服飾的人,正圍在連城達的病榻前啜泣。
而床上的連城達,已經面如金紙,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花趕上前,給連城達診脈。
“王大夫,連城大人的況如何?”烏圖木急切問道。
其他人的目,也都聚焦到了花上。
花嘆了口氣,道:“他這就是敗癥加重了。”
烏圖木心一沉:“那……還有救嗎?”
花眉頭皺,道:“先前如果你們允許我救治,或許還有八希,但現在,希只有三了。”
什麼?!烏圖木瞠目結舌。
南鴻軒幸災樂禍:“誰讓你們之前不信任王大夫,拒絕了給連城達醫治,如果連城達死了,就是你們害的。”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他本來是為了嘲諷烏圖木等人,誰知他們一聽,竟個個都從腰間拔出了雪亮的匕首來。
烏圖木滿臉懊悔地用匕首抵住了自己的心窩,含著淚道:“如果連城大人真的過世了,那我也隨他去。”
其他人也紛紛表態,如果真是由于他們的過失,造了連城達的死亡,那他們愿意陪葬。
南鴻軒沒想到他們顯國人,竟是這樣的子,一時反而不好意思再說什麼了。
花盤算了一下自己攜帶的藥,問烏圖木他們:“現在連城大人只剩下了三救活的希,你們還要救他嗎?”
“救!”烏圖木斬釘截鐵,“只要還有一線希,就一定要救活連城大人!”
其他人也紛紛表態。
“好,那我就盡力一試。”花說著,從袖子里取出了一個布包,“但要救連城大人,我必須切開他的嚨,先把魚刺取出來,不知你們可愿意?”
這群人紛紛點頭。
烏圖木開口道:“只要能救連城大人,您做什麼都行。”
花點點頭,又道:“雖然條件簡陋,但基本的消毒措施還是得做,你們現在照我說的方法布置簡易手室,還有,等手室布置好后,閑雜人等一律出去,不得在屋圍觀。”
烏圖木和其他人商量了一下,問花:“我們派人在旁邊看著也不行嗎?您放心,我們絕不會打擾您的治療。”
南鴻軒嗤笑一聲:“我就說嘛,你們只是上說的好聽,實際上真遇到事兒的時候,還是什麼都不聽。既然你們不肯按王大夫說的辦,還請來做什麼?趁早放回去睡覺吧,別耽誤了我們明天早起趕路。”
花沒作聲,南鴻軒話糙理不糙。手室怎麼能有病人家屬,萬一他們影響了手,責任算誰的?
烏圖木和其他人又商量了一下,對花道:“行,我們聽王大夫的,還請您趕告訴我們,這手室該如何布置?”
花取出一瓶酒,遞給了他,并教他如何給房間消毒,又如何搭建簡易的手臺。
烏圖木接過酒瓶,好奇地看了又看,照的意思去辦了。
烏圖木的速度很快,兩刻鐘后,就布置好了簡易手室,而且把手室都消過毒了。
花滿意地看了看,讓他們都退出手室外。
烏圖木等人照辦了,南鴻軒卻道:“羽溪,要不我留下來陪你吧。”
“多謝南公子,但我并不需要人陪,你還是出去吧。”花婉拒道。
南鴻軒看了看簡易手臺上躺著的連城達,很不放心:“萬一他突然醒過來,不理解你為何割開了他的嚨,把你給傷著了,怎麼辦?”
花噗嗤一聲笑了:“在做手前,我肯定要給他打麻醉,他不可能中途醒過來。”
“凡事有萬一,萬一呢?”南鴻軒堅持道。
花笑得更大聲了:“照你這麼說的話,我在路上走路,也會有風險。”
這什麼話?南鴻軒不高興了。
花忙道:“不會有事的啦,要不你就在門外守著,萬一有事,我馬上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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